這些日子的調查情況,基本上全部都送到了太皇太後寢宮裏麵一份。
所以所有事情的進展,太皇太後這邊全部都知曉,絲毫不落。
今日去見了秋洛,怕是司珩這邊已經……
太皇太後揮揮手,沒讓人跟著,自己直接推開屋門進去。
相比較於上一次,這次的情況似乎是好一些。
沒有那般到處狼藉的模樣。
隻是司珩的腳邊,扔了許多的酒瓶子,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但是眼睛中似是還有幾分清明。
還好,沒有醉的太厲害。
司珩見到太皇太後進來,倒還能起身,走到太皇太後的身側,勉強的行了禮。
知道司珩還沒有將秋洛處死。
至於後麵到底會如何處置,眼下太皇太後也沒有什麼把握。
司珩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但是對於小長歌……
“司珩,哀家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但是小長歌她已經走了,你若是……”
話說到一半,太皇太後到底是沒忍心說下去。
這樣的話,讓她實在是無法開口。
明知道人已經沒了,可是司珩卻依舊不願意那般的去接受。
現在在這皇宮之中,染長歌的死,縱然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外麵的人,基本上無人知曉。
就好似她從未存在過一般。
太皇太後心裏明白,司珩這是在欺騙自己。
他不讓任何人提起染長歌的死因,就以為可以蒙蔽自己,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明麵上撐著,暗中卻是將自己埋在昏暗的地方,一日日的醉酒。
試圖通過這樣的法子來麻痹自己。
讓自己好徹底的遺忘那些過往。
遺忘染長歌已經死了的事實。
“皇祖母,對不起……”司珩怔愣了許久,才緩緩的道出這幾個字。
好似轉瞬之間,有些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
是她,還是染長歌……
——
藥王穀。
在藥王穀這樣到處是藥材的地方休養生息,的確是有很好的效果。
雖然染長歌的雙腿還是不能下地行走。
但是明顯,她的精氣神是好了很多。
臉上略顯紅潤。
今日,染長歌剛剛在院中發了一小會兒呆。
那邊,沈紀已經端著一個偌大的藥籃子過來了,上麵鋪滿了各式的新鮮藥草。
曲驚鴻正好在院子中熬藥,一看到這架勢。
頓時在染長歌麵前一擋,滿臉嫌棄的趕人,“趕緊的,滾滾滾,她還是個病人呢,你這良心上過得去麼?”
曲驚鴻現在是無比後悔。
那日,他隻是不小心將過去染長歌畫過的畫像給取了出來,正好就被旁邊的沈紀瞧見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徹底的呆住了。
這段時間,沈紀正好在準備編纂藥典。
雖然自己的畫技也還勉強可用。
但是和染長歌的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所以從那日開始,沈紀基本上就賴上了染長歌。
非求著她幫自己畫像。
前段時間身子不好的時候,還不敢這麼來打擾,但是現在染長歌的身子略微有些好了,沈紀堂而皇之的就過來了。
曲驚鴻趕了幾次,但是根本就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