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就感覺自己一肚子火氣全部打在了棉花上,沒有絲毫結果。
這樣態度的染長歌,讓他無力。
肩膀處突然傳來一股疼痛。
染長歌被強硬著從床榻上拽著站了起來。
睜開雙眼時。
屋內已然多了顆夜明珠照明。
十分亮堂。
她也總算看清楚了司珩眸中的情緒。
染長歌突然笑了下。
這一笑,便有些停不下來。
如今,她倒是不太懂司珩了。
“司珩,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的心裏有秋洛,我傷害了她。兩次。你若是真的生氣,心疼,就應該將我治罪,而不是一直將我關著或者來詢問我原因。”
“我不喜歡秋洛,這件事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
“你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不信我,那又何必用這樣的方式護著我?”
“司珩,你這樣會讓我猜測,你的心裏住著的人,到底是誰。”
染長歌的無心之言,就好似一下子戳破了司珩心底最隱晦的秘密一般。
那一直被他克製著,不願意去相信的秘密。
司珩的臉色驟變。
這反應,染長歌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
許久之後才緩緩出聲,“司珩,你既然不信任我,那以後就不需要做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我不需要。至於我的名聲,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在乎。”
說完這句話,染長歌輕輕的推開了司珩的鉗製。
“我現在是你的妃,應盡之責我會做到,至於其他的……”
“司珩,我不太想給你了……”
她的心,她的感情。
已經不想再放在他的身上了。
——她是真的很累了,後來所謂堅持,隻不過是撐著最後的一口氣,亦或是想要瞧一瞧,究竟到什麼樣的地步,他才會真正的讓自己心傷絕望……
那一天,到底來的很快。
“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動手。
分明在宴會的前一夜,她還……
似是知道司珩在想什麼一般,染長歌輕笑了一下。
分明是說給司珩聽得,可是染長歌卻覺得自己心底一片荒蕪,“沒有為什麼。現在她還活著,司珩,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還猶豫什麼呢?早點下命令,也好讓我早點解脫。”
雙腿處的疼痛被掩蓋住了。
身上的鞭傷還有些許隱隱作疼。
似乎是在提醒著她,身上的傷勢。
“染長歌,朕告訴過你,隻要你不與她動手,朕會護著你,為什麼你一定要對秋洛下手!”司珩的語氣已經有些著急。
那股從心底裏油然而生的慌亂無措,讓他有些許不安。
就好似,有什麼事脫離了他的掌控。
聽到這熟悉的問話。
染長歌反倒不覺得有多麼傷心了。
隻輕輕笑了一下。
“司珩,是染長歌不是在你眼中,秋洛永遠都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永遠都不會傷害其他人?”
“這麼多年過去,你有過一次是真正相信我的麼?”
“當年,是你將我從火海中救了出來,但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早就已經還給了你。司珩,你我之前,兩不相欠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染長歌緩緩的坐了下來。
雙眸微閉,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全然是一副拒絕和司珩交談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