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拽了回去。
下意識的朝著司珩的方向看了一眼。
眸中的戾氣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
司珩臉上彌漫著一股訓斥,“染長歌,你在做什麼?”
從方才秋洛過來以後,染長歌的臉色就越來也難看。
眸中更是隱隱的帶上了兩分煞氣。
這樣的眼神,便是連司珩心底都有些沒底。
看的戰戰兢兢。
當著他的麵,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染長歌都敢這般的放肆,那隻有她和秋洛兩個人在的時候,是不是更……
司珩微微蹙眉。
讓他瞧見還算是好一些,若是被下麵坐著的這些朝臣看見了,怕是還不知道會鬧出來什麼樣的事情。
染長歌一瞬間的收回自己的思緒。
隻是心頭的那些許煩躁,還一直在纏繞著她的心頭,令人心煩氣躁。
尤其是司珩的眼神,滿滿的對他都是不信任。
“我沒有想要做什麼。”
理智上,她的確並不想對秋洛做什麼。
但是行為上,她隱隱之間,感覺似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一般。
一心隻想著,要將麵前的人給徹底的解決。
撕碎……
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
不,不行!
她不能這麼做,否則就是將自己給朝著萬丈深淵裏麵推。
染長歌微微的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了一下。
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司珩蹙眉,明顯是看到了染長歌眼中的情緒,讓他十分的不悅。
遂壓低了聲音,“染長歌,別仗著朕寵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今天是家宴,他知道染長歌似乎不是太喜歡秋洛。
所以才會屢次對秋洛下手。
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她若是真的敢做些什麼,那才真的是自己找死。
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將人給保下來。
幫她將事情徹底的給隱瞞過去。
司珩的話,似是給染長歌敲響了警鍾一般。
對上他的眼神,染長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頭的那一瞬,似是漏了一拍一般。
嘴角扯出一絲淒苦的笑意。
“司珩,你不信我。”從過去到現在,他是真的沒有相信過自己。
相信她不會對秋洛做什麼。
每次聽到染長歌說這句話,司珩就覺得自己的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般。
他不是不相信染長歌。
隻是每一次的事情都向他證明,染長歌對秋洛的敵意實在是太深厚。
屢次動手,每一次都恨不得是要置人於死地。
這般情狀之下,讓他不得不去重新審視染長歌。
染長歌亦是有些無奈。
低垂著眉眼。
司珩見不得她這般的情狀,隻能小聲的勸慰道,“染長歌,別在這個時候和朕耍性子。朕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隻要你以後不要對秋洛動手,朕可以當做過去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分明昨夜還是好好的。
他以為染長歌已然願意和他放下心結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在看到秋洛的這一刻,似是什麼東西都變了。
司珩的眼神裏都藏匿著一絲不悅。
染長歌卻是笑笑。
不知道是賭氣,還是說出了一句真心話。
當著司珩的麵,“那如果,我要是殺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