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知道了當年的那些傷勢，知道了所有的情況，他才可以對症下藥，日後想辦法幫娘娘調理身子。
娘娘？
這個重點的關鍵詞，張守成自然是聽到了。
心裏也是大概明白了兩分。
不過病人的隱私，他從來不多問，染長歌也是一樣。
當年也是曲驚鴻直接將人給送進來的，那麼重的傷勢，他也從來隻顧著救人，沒想過打聽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傷的。
哪怕後來在他這裏養了這麼久的傷，他也一樣是沒問過。
所以張守成直接道，“你要是過來打聽隱私的，老子這裏沒有。你要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老子這裏也隻有她當年重病的脈案。”
這些年來，那些脈案他也時常取出來翻閱一下。
為的就是想要找到辦法，將染長歌的身子給徹底的治好。
當初看著年青辭日日用千蓮丹續命。
現在又要看著染長歌用藥丸壓製病情痛楚。
這一連兩個病人，他都沒有辦法徹底根治好。
這對於張守成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接受。
有一不能有二。
太醫聽到前麵半句話的時候，不免是十分失落。
但是聽到後麵的話，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要的就是當年的脈案。
隻要張大夫能將脈案給他瞧瞧，那麼當年的病情就可以一目了然。
也對他後續的照看和治療，有詳細的參照。
“還請張大夫賜脈案。”太醫一喜，臉色都十分高興。
張守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宮中為官的人，總是這麼文縐縐，說話有一半都是在打官腔。
“行了行了，跟我進來。不過老子提醒你一句，那些東西你看之前，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也順便也回去告訴你們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她的病，一時半會兒治不好。”
“要是再和之前一樣有事沒事的停藥，那就遲早等著她被活活疼死吧。現在冬天快到了，她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張守成這說的是漫不經心的，但是太醫聽著卻是心驚肉跳。
隻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怕是不會輕了。
娘娘的日子不好過，那他們這些當太醫的，日子隻會是更加難過。
太醫心裏緊張的不行，但是他現在的這些緊張，和他後來瞧見那一堆厚厚的脈案。
以及看到脈案裏麵內容的時候，完全不值一提。
那些脈案裏麵寫著的每一條，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十分驚恐。
看到最後。
太醫隱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恐懼。
以及對張守成的欽佩，在這個時候，似是有上升了一個高度。
那樣的傷勢，那樣危急的時候。
居然還能將人救回來。
而且養到現在，除了腿傷的毛病，居然沒有死沒有殘。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果然隻有張守成這樣的醫術，才能創造出來這樣的奇跡！
太醫眼中的吃驚十分明顯。
根本就沒有半點隱藏。
這樣的目光和態度，張守成見得多了。
“行了，她現在也算是我的病人，但是我能做的有限，至於怎麼讓她舒服點熬過這個冬天，你們去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