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染長歌,染姑娘。
曾經重傷留在他們仁醫堂中養傷,後來一雙腿便落下了毛病。
這方子上的藥材,便是她後來一直服用著的藥。
“您請進來。”鄭旭的態度很恭敬,緩緩將太醫給引進去。
如今鄭旭在這仁醫堂的年數久了,早就是可以獨擋一麵的醫者。
可他這些年來,依舊謙遜有禮,始終記得自己當年的模樣。
對宮中太醫的尊敬亦是從心底裏出來。
張守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小藥田。
沒事就在後院鼓搗。
尤其是這幾天,天氣冷了。
有些藥材在這冬天是很難存活的。
可張守成偏不信這個邪,非要和這個天氣較勁。
鄭旭從來不勸,不去觸黴頭,尤其是張守成在藥田和天氣較勁的檔口,他更是不去。
可今日,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
隔著老遠就出聲,“師父,宮中的太醫來了,想要見見您,是因為染長歌姑娘的事情。”
鄭旭在張守成麵前從來不說廢話,直接將重點給表明。
太醫站在旁邊聽著,原本沒什麼。
卻是在聽到鄭旭直呼染長歌名字的時候,下意識朝著鄭旭瞧了一下。
有心想要提醒一下。
這,以前倒是無所謂。
但是現在染姑娘已經是宮中娘娘,這麼直呼其名怕是不妥。
可惜太醫這句話還沒說出來,那邊張守成卻是回應了。
這回說出來的話,讓太醫更加驚駭。
“上次老子給的藥量,可是大半年的。她該不會是藥又被人給毀了?皇帝小子是不是想要她的命,還是想要老子的命?”
在張守成的原則裏麵,病人最大。
年青辭走了以後,這染長歌現在就是他手上最嚴重的病人。
上次曲驚鴻來幫忙找藥,他就已經很生氣。
沒見過這麼糟蹋病人身子的人。
結果這才過去了多久,皇宮裏麵又來人了。
太醫在旁邊心虛的咽了口口水。
什麼提醒的話他都不敢說了。
他能不能就當沒聽見剛才張大夫說的那些話。
若是被皇上知道,他還有命活麼?
張守成罵罵咧咧的,態度十分不好,卻還是起身從藥田裏麵出來了。
太醫十分有眼力見的衝著張守成行禮,“見過張大夫。”
說起來,宮中太醫都是有職位的。
張守成再厲害,其實也隻是一名醫者。
但是在太醫的心中,他拜見的,可不僅僅是張守成,更是他那一手醫術。
在醫者的眼中,沒有不知道張守成的。
可他卻甘願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當大夫。
這一點,亦是讓太醫無比敬佩的。
張守成卻是懶得和麵前的這個人寒暄。
直接開門見山,“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藥丸又沒了?她的腿傷那麼嚴重,搞不好是會要了性命的,你們到底心裏有沒有一點譜?”
太醫眼看著張守成就要氣到罵人了。
急匆匆的急忙道,“不不不,張大夫您誤會了,娘娘的身子沒事。那藥每日都是服用的,我這次過來,是奉皇命,想要問問張大夫,娘娘的腿傷到底是何緣由,她身上可還有過其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