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不過以後我可能不會經常來皇宮。給你的東西都收好，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出現。”
想要在司珩的眼皮子底下將染長歌給帶走，他需要做很多的準備。
而且必須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他在東齊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留下了很多印跡。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要讓他盡量的消失在眾人眼中。
重新回到當初那個隻為人知，不為人識的謀士曲驚鴻。
染長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曲驚鴻，確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什麼一樣。
這顆心才算是勉強放了下來。
點點頭道，“你既然想要離開這裏，那就走的越遠越好吧，這皇宮，的確不是一個適合人待得地方。至於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不必你擔心。”
她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決定。
既然曲驚鴻有這個機會離開，她就不會再將人給叫回來，趟進這趟渾水中。
等到回去，這火折子她便處理了。
看著染長歌在出神。
曲驚鴻莫名有一絲不安，抬手在她眼前略微晃了晃，確認了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她到底有沒有聽到，“染長歌，你聽到我說什麼了麼？”
染長歌不想讓他不放心，自然是點點頭，“這個自然，你放心，如果真的有危險，我一定會利用好這個火折子。”
“那就行。”曲驚鴻順便問了下她的藥，“之前給你的藥丸，因為現在天氣還算是暖和，所以用量不會太大。你藏好了這些，隻要不繼續惡化下去，這些基本上夠你吃上個大半年。”
“張大夫那邊，已經在研製怎麼幫你根治，雖說希望渺茫，但是張大夫就是個不服輸的人。要是以後可以研製出來，你也不必靠著這藥丸過日子。”
這些，原本都是與她沒有關聯的人。
卻還這般用心。
染長歌忍不住點點頭，“好。我知道，幫我多謝張大夫。”
曲驚鴻擺擺手，“這還是免了，張大夫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才用不著什麼感謝。越是難治的病人他越是感興趣，現在三王妃走了，你便成了他唯一感興趣的病人了。”
染長歌知道曲驚鴻說的不是虛言，輕笑了一下。
心底卻是沒有來的輕鬆。
替曲驚鴻高興。
“恭喜你，可以離開這裏，去過屬於你自己的日子了。”
都說入朝為官，平步青雲是最好。
但是在她看來，這些身外之物從來不是最重要。
唯有自己開心最重要。
“同喜。”曲驚鴻語調輕鬆。
心底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
可惜了他的那副畫像。
那可是唯一一張，染長歌幫自己畫的畫像。
以後都沒了。
不過，他現在更加同情的倒是司珩。
帝王手段，當了皇帝的人，大概心腸都會冷硬一些。
隻不過這帝王之位，對某個人的情誼，全部都在司珩的眼前蒙上了一層屏障。
讓他看不清。
不過這樣最好，最好這輩子他都別看清。
他已經這樣傷害了染長歌，也根本沒有資格讓染長歌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司珩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