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驚鴻在外麵待得時間並不是很久。
很快就直接離開。
染長歌雖然不舍,但是也不敢挽留,畢竟這院落附近,還有很多司珩的手下,若是讓他們發現曲驚鴻,後果不堪設想。
曲驚鴻離開以後。
染長歌覺著無聊,便將自己的畫具取出來,鋪開攤在了自己麵前。
司珩不允許她離開這座屋子。
那些下人不可以離開這個院落。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了。
看不到,就隻能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將那些東西給畫出來。
她想要看五王府的後花園,想要看這皇宮中的禦花園。
還有千鯉池裏麵的鯉魚。
都很想親眼看一看。
雙腿處的疼痛被壓製了下來,染長歌也就有了精神。
端坐在屋內,一點一點的開始描繪。
春日裏的迎春花,還是去年時候看到的了。
染長歌想象著那副場景,唇角微勾。
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這一畫,一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注意到外麵的人進了來。
直到司珩走到了她的身邊,染長歌才終於將畫筆擱下。
司珩今日的心情,似是還不錯的樣子。
幫著她將畫筆拿開,十分自然的將染長歌的手拽過去,擱在自己的手心中,輕輕的揉捏著她的手腕處。
常年畫畫,所以染長歌的手腕十分容易酸脹。
“畫了這麼久容易累,剩下的還是明日再畫吧。膳食準備好了,可以用晚膳了。”司珩的語氣一如往昔般溫和。
就好似回到了還在五王府的時候。
還是當年那個溫和有禮的五王爺。
染長歌沒有拒絕司珩的按摩,也懶得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現在不管是司珩做什麼,她都不願意多動彈。
一切順著他的心意去做,才可以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點,染長歌倒是看得很清楚。
“嗯。”染長歌應下,被司珩拽著坐在桌邊。
隨手將幾盤她喜歡吃的東西放在她麵前。
順口就問了一句,“方才在畫什麼?”
剛才就顧著看染長歌,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她麵前的畫作上。
染長歌順著回答,“迎春花。”
迎春?
司珩還未來得及出聲。
染長歌便繼續道,“很久沒有見過外麵的花圃,怕是等到明天春天,我應該也看不到迎春花,以後想看什麼,應該都隻能我自己畫了。”
她現在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並沒有想抱怨什麼。
可是落在司珩的耳中,卻並不是這樣。
將她關起來,是他做的最不後悔的一件事。
現在也是這樣。
可若是將她給放出去。
司珩維係幾日的好心情,在此刻有些許微微的暴躁,“染長歌,你很想出去?”
這不是廢話麼?
染長歌點頭。
司珩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許久,才緩緩道,“朕可以放你出去。”
隻不過,他有條件。
染長歌等著他說後麵的半句話。
所有的一切,都是交易得來。
司珩將手中的筷箸擱下,對著麵前的染長歌,緩緩道,“你若是願意嫁給朕,朕就放你出去。”
這幾日,他亦是想過很久。
心底越來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