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了出去透風的指望。
染長歌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看著桌麵上的膳食,竟是有些想吃。
左右她和司珩已經這樣,既然出不去,那些令人煩擾的存在,她是不是可以暫時忘記一些?
染長歌直接出聲道,“我餓了。”
司珩不知道染長歌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聽到她對著自己提要求。
他心裏竟是有些高興。
直接彎腰,一把將人給打橫抱起來,坐在了桌邊,“剛才玲瓏又去熱了一遍,吃吧。”
“嗯。”染長歌盡量忽略那些心底的異樣。
佯裝感覺不到。
一心隻專注著麵前的膳食。
兩人之間,竟是難得的有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
另一邊。
後宮。
秋洛的寢宮內,已經一片狼藉。
將所有的東西都砸在地上,又重重的摔碎了一個花瓶。
婢女跟在後麵,嚇得根本不敢收拾。
秋洛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人,“有沒有查到?”
此刻,她的麵前正跪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出聲道,“娘娘恕罪,屬下沒有查到。”
竟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帝還藏著其他女子。
而且如此不透風聲。
且查不到任何消息。
將人保護的這般好!
秋洛感覺自己氣的咬碎了一口牙。
今日,她從禦書房門口離開,便躲到了暗處。
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個叫茯苓的婢女回稟的消息。
還有珩哥哥臉上那些她從未見過的著急。
珩哥哥的身邊永遠都隻能有自己一個人!
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隻能是!
“既然查不到人在哪裏,另外一件事呢?”秋洛冷著一張臉。
這個倒是有結果。
黑衣人如實稟報,“啟稟娘娘,您猜的不錯,那位染姑娘,已經不住在那個院中。太皇太後宮中也沒有。”
染長歌!
果然是你!
秋洛的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殺意。
那個被珩哥哥金屋藏嬌的女子,一定是染長歌!
該死,居然還背著她做出這般大的動靜,現在連婢女都給配好了,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秋洛一抬手。
手邊的茶杯和杯盞,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碎成渣。
絲毫不剩。
“從今日起,你就留在皇宮內,給本宮藏好些。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的藏身之所,給本宮找出來!”
她就不相信了,這皇宮就這麼大,就是將這皇宮給翻個底朝天,她也一定要將人給找到!
絕對!
“是,屬下遵命。”
無人敢惹盛怒上的秋洛,所以直接領了吩咐,果斷的下去。
不敢繼續留在這屋內。
生怕被秋洛遷怒。
秋洛看著屋內的幾個小婢女就來氣,起身走到她們身邊,每個人都踹了一腳。
正好摔在地上的杯盞碎渣上。
身上被割破,流了少許的鮮血。
漸漸的染紅了幾分地麵。
秋洛的眼神裏,迸射出一股瘋狂。
要是這血,是從染長歌的身上流下來的該有多好?
她為珩哥哥做了這麼多,為什麼珩哥哥的心永遠不在自己身上?
染長歌,她為什麼還不去死!
還是說,老天爺一定要她親自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