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疾,有多久?”司珩一邊催促著太醫開藥,一邊詢問。
好在,太醫很快就將藥給開完了。
瞧著染姑娘身上裹著的層層衣物。
將那句已經到了嘴邊的:微臣需要看一看染姑娘的雙腿,才可以確診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怕是今日他若是敢將這句話給說出口。
明日自己就小命不保。
太醫隻能用了最為穩妥的回答,“至多不會超過一年。且染姑娘應該在往年冬天沒有遭受過這種痛楚,所以今年有些受不住。”
有可能,這段時間也是第一次發作。
但是他又不敢問皇帝,這染姑娘以前到底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不超過一年?
司珩陷入了沉思。
握著染長歌的雙手,半晌都沒有開口。
太醫見狀,果斷下去熬藥,不想要在這屋內繼續待著。
不夠在離開之前,給染長歌喂了顆止疼藥,且很快就能醒過來。
司珩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都在染長歌的身上,根本沒注意太醫。
太醫果斷鬆了一口氣。
藥慢慢的起了作用。
染長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雙腿處的疼痛似是減緩了一些。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麵前的司珩。
眼睛裏似是還帶著幾分擔心。
這樣的目光,如今落在她的眼中,尤為的諷刺。
染長歌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臉色冷然,“皇上怎麼過來了?”
司珩看著人醒了,心情稍微好了兩分。
也就根本沒計較染長歌這冷冷淡淡的脾氣。
出聲道,“你的腿,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染長歌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
瞳孔微縮。
偏過頭去,避開了司珩的視線。
否認這件事,“沒有,皇帝怎麼會這麼問。”
司珩焉能看不出來染長歌的反應是在逃避。
這樣說來,她是真的受過傷。
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
可是,當初在五王府的日子,分明她就沒有離開過五王府!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染長歌既然有這麼多的事情瞞著自己。
那個不知名的男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
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司珩的心裏有火氣。
但是也沒有辦法對著染長歌發作出來。
此刻,她不願意說,自己也就暫時不問。
“你若不願意說,朕暫時不問。但是你的腿不可受寒,從今日起,朕吩咐人,將你這屋裏裝上地龍。”
這些東西,原本到了極寒的時候才會用。
過去染長歌也用不到它們來取暖。
可是今年冬天,卻是不用不行了。
這裏的位置偏僻,所以地下取暖的什麼東西,都是重新裝。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染長歌心裏卻有些悲哀,“皇上何須這麼麻煩,皇宮裏那麼多宮宇。隨便換一個暖和點的將我關著,豈不是省事?”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麵前的這個人。
果然,司珩根本就是毫不掩飾。
直接拒絕,“染長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是在這個屋內。但是你若是敢起了逃跑的心思,朕勸你最好收起來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