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瞧見了屏風後麵的熱氣。
卻沒有看見人。
司珩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剛剛繞到屏風後麵,頓時有種血氣上湧,呼吸都被扼住的感覺。
清澈的熱水中,染長歌整個人都躺在了水裏。
毫無生氣,看上去就好像是……
司珩的動作快過他的大腦,果斷而迅速的將人從水中撈出來。
心頭狂跳,下意識去探了探染長歌的脈息。
還好,人沒事。
隻是暈過去了。
司珩看著已經昏迷的人,明知道她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對著她發狠。
“染長歌,你這條命是朕當年救回來的,沒有朕的允許,你這輩子都隻能在朕身邊好好待著!”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有下一次發生!
司珩手下動作十分果決。
他是混跡戰場的人,對於一些基本的救人之法很了解。
所以並未將事情鬧大傳太醫。
就著屋內的藥,將染長歌口裏的水稍微逼出來了一些。
染長歌昏迷的時間並不長。
被司珩這麼一折騰,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
雙眼迷茫之間,竟又是見到了司珩的那張臉。
帶著冠冕,越發顯得英氣逼人。
染長歌感覺自己的心髒處都在抽著疼。
眼見著染長歌醒了,方才司珩臉上的焦急,反而是一掃而光。
隻餘下冰冷和怒火。
“染長歌,和朕在一起,就讓你這般難堪?”
難堪到竟然想死在自己麵前?
若是自己方才沒有過來,等他再見到染長歌的時候,是不是就隻剩下了一具屍身?
司珩呼吸一滯。
思緒隻是這麼想了一下子,從心底裏頓時升騰起一股接著一股的寒意。
那種恐怕會失去眼前人的恐懼,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難堪?
染長歌沒有什麼力氣。
可是也聽得出來,他的情緒很不好。
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
覺得難堪的人,大概是他吧。否則為什麼要將自己關在這裏。
染長歌不愛說話。
可是那雙眼睛裏麵,分明是蘊藏了很多的心思和情緒。
可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司珩隻要一想到這裏,就氣得腦仁生疼。
她什麼都不和自己說,包括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司珩的心底被嫉妒占有,很想逼問她,可是話到嘴邊,卻每每都憋了回去。
瞧著她這般不好的臉色,半晌,也就隻逼出來了一句,“先用膳。”
“就算你不想搭理朕,也該先用膳。”
染長歌這下倒是沒拒絕。
她不會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隻是,在司珩彎腰,準備將她抱著過去的時候,染長歌輕輕的側開身子,雙腿站在地上,小聲道,“不必。”
然而剛剛站起來,雙腿處的酸軟頓時襲來,讓她一個沒站穩,差一點朝著旁邊倒下去。
幸好司珩眼明手快,一把將她給扶住了。
“這裏隻有朕,你若是逞能,受苦的是你自己。”
染長歌死死的握拳,指甲全數扣進了掌心之中。
半晌都未曾說話。
隻是,再沒有從司珩的懷中掙紮出來。
染長歌心底泛著絲絲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