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司珩的話,卻好像是一把刀子,直直的紮在了染長歌的心上。
讓她心生絕望……
“你今日,是否去幫秋洛畫過畫像?”
染長歌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發軟。
心頭的酸澀無一例外的湧出來。
一向情緒不喜外露的她,此時此刻,卻是有些支撐不住。
身子微微一軟,癱倒在地上。
可是她卻不願意服輸。
微微的仰起頭,瞧著麵前的男人。
眸中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司珩,你覺得她下毒,是我做的?”
從未見過染長歌有這樣的神色。
司珩心裏頓時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方才瞧著曲驚鴻和染長歌在一起時候的怒氣,頓時消散。
升騰起一絲後悔。
有種想要將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給收回來一般。
然而,話已出口,再想要收回,便是不可能的事。
此時此刻,也隻能硬生生的瞧著。
染長歌瞧見司珩不說話,便知道他就是默認了。
在他心裏,原來自己從未有過這般得到他信任的時候。
染長歌微微一笑,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好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低聲道,“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做過。司珩,她如今已經是貴妃娘娘,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不是她。
這分明就是自己知道的答案。
可是司珩心底裏,一時間有些許欣喜,卻又有些許失落。
那微微的一絲失落,占據了他此刻的理智,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句話已經問出了口,“你的確與她無怨無仇,可你不是喜……”
染長歌頓時臉色大變。
司珩瞧的清楚明白,理智終於回籠,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
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
染長歌臉上掛著一抹苦笑。
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方才還堵著一口氣,能對視著麵前的男人。
但是現在,她卻突然失去了這樣的勇氣。
緩緩的低下頭來。
看著自己麵前的地麵。
無聲的苦笑。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枉費她那般藏著掖著,不願意讓人知道。
不願意告訴他。
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是她太過於愚蠢,以為自己還隱瞞的很好,實際上,什麼都不是。
染長歌心頭的澀意,像是要衝破自己的胸膛一般,低聲看著,心底難受的厲害。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想要繼續隱瞞下去了。
她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性子。
“是,我的確喜歡你。”
真的將這句話說出口以後,染長歌居然感覺到一股油然而來的輕鬆。
從心底裏生出的那一絲輕鬆。
像是積攢了許久的鬱悶,一下子被人擊碎了一般。
心頭暢快自然。
“可是,我從未想過去害貴妃娘娘,她中毒之事與我無關,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染長歌微微苦笑,“當然,如果最後查出來,非要說是我做的,你要是想為你的心上人出頭處置我,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隱藏了那麼久的秘密,現在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候暴露出來。
染長歌感覺自己仿佛最糟糕的事情,都在今日一天,徹底的經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