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皇太後瞧著司珩這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難怪小長歌要在外麵多待幾天。
要是換做她，她也不樂意在這個時候回來。
非要看著人娶親不行，還得看著人天天在自己麵前晃悠。
這整個皇宮裏麵，到現在還是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
更過分的是，司珩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給忘了。
太皇太後不屑的鄙視了一下司珩，十分嫌棄道，“她去五王府待幾日散散心，怎麼，這你也要管？非要將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抓回來？”
司珩此刻說話，幾乎就是完全沒有過腦子，“朕派人去查過，她不在五王府。”
皇祖母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真的是連皇祖母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麼？
司珩剛剛放下去的那顆心，再一次提了上來。
略微有兩分心慌意亂。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太皇太後都有些替染長歌不值。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還真的是忘記的一幹二淨。
太皇太後的語氣依舊不好，“今日是染府當年被滅門的日子。小長歌既然是染家女兒，想要清淨幾天，哀家準了。”
司珩猛然間呆愣在原地。
腦中反反複複，竟然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
他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太皇太後忽視了皇帝的臉色，直接對著他道，“染府和一般的情況不同，是不能正大光明的祭拜，就算我們知道當年的染大人是個公證的畫師，也沒用。小長歌這麼多年都是偷偷的回去看幾眼。”
“今年的情況尤為不同。你若是不想要打擾她，就放著她好好的冷靜一段時間。要是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應該就是你。所以你沒事，用不著天天想著將人給找回來。”
“這應該要回來的人，不需要你去找。可是這不想要回來的人，你就算是翻了天也沒用。回去處理你的朝政去，不要在哀家麵前這麼晃悠，看著你都眼暈。”
太皇太後直接下了逐客令，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司珩無奈。
當初自己假裝生病的時候，皇祖母對自己的態度，和現在，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果然是這身份變了，皇祖母也都沒有從前那般關心自己了。
然而，染長歌那邊……
司珩的小心思還沒有冒出來，就被太皇太後給掐斷。
“別想著私下裏派人去找，哀家都沒有派人去。她自然會把自己照顧好，你要是真的驚動了人，到了後麵，小長歌要是真的跑遠了，哀家可不負責。現在她具體人在什麼地方，就是連哀家都不知道。”
“不過小長歌這一點好，她說了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的。這個你應該比哀家更清楚，用不著哀家再給你慢慢去解釋吧？”
在外人和下人麵前，太皇太後也算是半點麵子都沒給司珩留著。
好在在這裏伺候的人，都有是有本事，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很多的，也都假裝自己沒看見的狀態。
染長歌的性子他當然知道。
隻是心裏，還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