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小姐,就是下一個皇帝最重視的東西。
在大婚前,玉璽必須找回來。
屆時,亦是要蓋在封後聖旨上的。
司珩將這信箋捏在掌心。
他十分不喜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小小的信箋瞬間化為齏粉,眉宇不快,“去查。循著這信箋的來源去查。朕不會讓一個女子去涉險。”
無論那人是不是秋洛。
都不行。
“是,屬下明白。”
麵前的人正在氣頭上。
曲驚鴻十分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招惹的道理,所以迅速離開。
他雖是謀士,可是現在,也算是皇帝身邊隱藏在暗處的棋子。
今日這事,明擺著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消息給他。
以他的直覺來看,此事恐怕還沒有這麼簡單。
曲驚鴻略略一思索,一個轉身,直接朝著秋府的方向過去。
信箋中唯一有指向的線索,就是秋府。
既如此,他便從秋府開始查起。
——
兩日後。
後宮。
染長歌正在禦花園中作畫,聚精會神。
自從入了這皇宮,太皇太後那邊有人伺候,用不著她。
她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便幾乎日日都在這禦花園中耗著。
以此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那越來越近的大婚日。
司珩和秋洛的大婚……
日子已經定好,很快了。
“啪嗒”一下。
染長歌手中的毛筆懸浮在半空中,從筆尖處滴落下來。
在紙麵上暈染開來。
立馬將她畫好的汙染了一大片。
染長歌立馬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毛筆擱下。
微歎了一口氣。
看著麵前的畫作。
隨意的扯下來,揪成一團丟在地上。
畫成這樣,基本上也就不能看了。
還是換了吧。
染長歌有點鬱悶。
剛剛轉身,準備再取一張畫紙。
嗖的一聲。
一隻利箭劃破空氣,從她耳邊略過。
直直的射進她旁邊的樹幹之中。
箭羽上,垂落著一截小小的布帶子。
染長歌呼吸一凜,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小小的布條,她認識。
是曾經,王爺的衣衫。
這,是怎麼回事……
染長歌四下巡視了一圈,根本一個人都沒看見。
心驚膽戰之下,隻能將箭矢上的東西取下來。
是一封小小的信箋。
署名,卻是給她的。
傳國玉璽?
不見了?
染長歌將信箋上的東西看完,才終於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那一絲理智。
隻覺背脊有一絲發寒。
信箋上那簡單的消息,無一不說明,知道傳國玉璽下落的人,對她十分了解。
亦或是對她,和對司珩都十分了解。
會是誰?
玉璽消失不見,日後的大婚怕是會受到影響。
可是這信箋上卻明擺著說,要麼讓她去這個地址取回玉璽,要麼就是讓皇帝親自過去。
在大婚的前一日。
若是不到場,這消息便會天下皆知。
司珩已經登基,為了他的名正言順,過去三王爺和他,都做了十足的準備。
便是連三王爺,都落得一個戰死沙場的罪名。
唯有民心臣服,才可以更好的治理這個國家。
她不能讓司珩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多上這麼一絲一毫的汙點。
讓百姓都對他有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