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的心裏不痛快。
連帶著嘴上說話也不客氣,“皇祖母,她不願意便算了。孫兒陪您用膳。”
染長歌緩緩咬牙。
立在一邊沒說話。
太皇太後微歎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麼。
原本該是和和美美的一頓膳食,可是這飯桌上的氛圍,尤為沉悶。
連帶著她的胃口都沒好幾分。
隨意吃了幾口,便直接離開,將這前廳留給了染長歌和司珩。
下人全部都被遣了出去。
染長歌單獨麵對著司珩,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何處去放。
“皇上要是沒有其他……”
“染長歌。”司珩冷冷的打斷了她,“在皇祖母這裏,你可待得習慣?”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有些發蒙。
可是染長歌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習慣。”
若說不習慣,他還能將自己放出去不成?
“看著朕。”
從今日在登基大典上開始,就沒見到她。
他的心情就莫名有些不順。
染長歌依舊低著頭,“奴婢不敢。”
“啪”的一聲。
司珩將手中的筷子直接給丟開。
“朕讓你看你就看。”
染長歌微微蹙眉。
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火氣是什麼緣由。
可她隻能遵從。
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抬眼,和司珩對視。
和過去沒什麼區別的模樣,可是眼神裏,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司珩感覺自己心裏似是堵了一口氣,半天上不來。
“罷了。來人,起駕回宮。”司珩直接衝著外麵吩咐。
屋外,立刻有人應下,“是,小的遵命。”
盛怒的男人,一甩衣袖直接離開。
徒留下染長歌一人在屋內,十分懵逼。
她是哪裏說錯了什麼,惹了皇帝不高興麼?
左右人已經走了,染長歌也不願意去多想。
默默的收拾起麵前的碗筷來。
另一邊。
司珩幾乎是帶著一身怒氣回了禦書房。
偌大的禦書房內,司珩剛剛進去,曲驚鴻就從暗中現身。
老遠就感覺到了皇帝身上這股盛怒的情緒。
曲驚鴻眼角略過一絲狡黠,收斂了自己最真實的念頭。
“皇上,失蹤的玉璽還未找到。不過今日,有人送來了這個。”曲驚鴻,將手裏的信箋遞上。
外人隻知道皇帝登基,但是沒人知道,其實傳國玉璽在那場戰爭之中消失不見了。
且派人尋了很久,無一人找到其蹤跡。
從在王府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在五王府中,身為謀士,出謀劃策乃是本事。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對方想要的人,會是秋家小姐秋洛。
司珩盯著信箋上的內容。
臉色有些陰鬱。
信箋上的內容並不複雜。
傳國玉璽就在對方的手上,可是對方指名要求,要在大婚之日,讓秋家小姐秋洛,親自帶回傳國玉璽。
對方在信箋上還貼心的寫上了,若是秋家小姐真的可以帶回傳國玉璽。
此等功勞,便是直接當皇後,都無人敢隨便置喙。
秋洛是皇帝心尖上要娶的人。
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皇上,依屬下看,此人想要的並非玉璽,而是秋小姐。”
皇位,已經是皇上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