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封血書,不妨您先看一看。”君淩將血書遞到了皇帝的麵前。
司珩和君淩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在這一點上,二人十分有默契。
縱然昨夜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
但是此刻的皇帝,依舊不願意相信常嬤嬤的話。
或者說,他不是不敢,而是害怕。
自己立下的太子,這麼多年的儲君,居然不是他的兒子?
他堂堂一個天子,被人蒙騙了這麼多年,他天子的顏麵要往什麼地方放?
“放肆!朕的命令,你們也敢違背,一個個的都是想要造反不成?”皇帝氣急敗壞,直接掀翻了自己麵前的東西。
惱羞成怒,不可理喻。
司珩暗自垂了嘴角的笑意。
內心全然都是諷刺。
這就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當今的皇帝陛下。
根本沒有絲毫擔當。
毫無一個明君該有的作為。
“皇帝的吩咐是命令,那哀家說話,可還管用?”
還沒等眾人說話,太後的聲音直接從外麵傳了過來。
司珩亦是愣了一下。
半晌才反應過來給太後行禮。
太後徑直從常嬤嬤的身邊經過,順便就將君淩手上的那份血書給接了過來。
先是自己草草的看了一下。
然後遞給了皇帝,“皇帝,皇室的血脈不容玷汙。此事非同小可,你還是仔細瞧瞧的好。”
此刻的皇祖母,當真是有幾分曾經母儀天下的感覺。
即便是父皇和皇祖母不和。
但是在外人麵前,父皇對皇祖母的尊重,依舊是不可少半分。
皇帝隱忍著自己的怒氣,想要發怒,此刻卻是沒辦法將自己的怒氣發出來。
隻能硬著頭皮將血書接過。
上麵的字跡已經很多年了,看上去都有些破舊。
這一看,就是年代久遠。
皇帝忍著怒氣將上麵的內容看完。
卻沒曾想,看完以後,心口的那一股怒氣,更加是下不去了。
昨夜那種氣血翻湧的感覺,似是又湧了上來。
“這,這,這……”
皇帝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結巴。
常嬤嬤見到太後過來,似乎是找到了靠山一般。
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
讓自家秋主子的冤屈,可以昭雪。
讓皇後那樣的小人,可以得到應有的懲罰。
“老奴所說句句屬實,可憐秋主子和剛出生的小公主,都遭到了皇後的毒手。皇室血脈嚴謹,皇後連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請皇上給主子做主啊!”
至於那封血書上的內容。
再沒有人比司珩更加清楚。
上麵的內容,說是字字誅心都不為過。
二十多年前。
皇帝剛剛登基不久。
酒醉後,重新了禦膳房的宮女小秋。
自古以來,被皇帝寵幸的宮女,都可被收為後宮中的主子。
可是,小秋第二日卻沒有等來冊封的聖旨。
皇帝根本就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
此事就好像是在皇宮中被人遺忘了一樣。
然而,好景不長,小秋還沒有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突然起來的變故,就讓她的一生,都被徹底改變了。
此事被當時的皇後知曉,為了自己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