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帝醒過來的時候,隻有幾個皇子在屋內。
唯獨太子不在。
昨夜的事情,似是皇宮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樣,沒有一個人敢擅自提起。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後的寢宮被封禁,太子爺司天佑被幽閉在府中。
皇帝的寢殿之外,年青辭正在給皇帝看診,穩住他的身子情況。
麵前的下人紛紛戰戰兢兢,根本不敢動彈。
院中此刻正跪著一個婦人。
似是一個年邁的老嬤嬤。
手邊還丟著一把匕首。
在皇帝的示意下。
老嬤嬤嘴裏的布團被人拿開,看著麵前的皇帝,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氣力。
竟然是掙脫開來了,膝行著到了皇帝的麵前。
跪下來重重的磕頭。
額頭上直接砸出來了鮮血,“求皇上開恩,皇上給奴才的主子做主啊!”
司珩麵色平靜,不動聲色。
瞧著眼前的這一出鬧劇。
一出由他完全主導出來的鬧劇。
老嬤嬤卻是滿臉都是淚痕,混合著腦袋上的血漬,十分狼狽,“皇上,您當真不記得了麼,老奴是秋主子身邊的常嬤嬤啊。皇上,你還記得秋主子麼?”
司珩默然。
隻聽到耳邊是皇帝的怒斥,“朕的後宮,何時有過秋主子?你這老奴,到底是從何而來?”
昨晚上的事情已經丟盡了皇家顏麵。
現在還牽扯到了其他人。
要是被傳到了宮外。
皇帝幾乎是有些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此刻更是氣的青筋暴露。
常嬤嬤在地上重重的磕頭,“皇上,秋主子當年是禦膳房的宮女,您當年酒醉臨幸了秋主子,秋主子便有幸懷上了皇嗣。那是皇上您的骨肉啊!”
常嬤嬤的年紀以及很大了。
在這皇宮裏麵的半生。
就伺候過這麼一個主子。
當年的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聽到皇嗣兩個字,皇帝的臉色頓時變了。
“大膽刁奴,當朕老糊塗了不成?朕的皇宮何時有過懷了皇嗣的宮女?”
這不是明擺著,在這個節骨眼上麵,來打他當皇帝的臉麼。
昨夜剛剛捉到了皇後那樣的醜事。
現在,又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嬤嬤說起了過去的宮闈秘事。
常嬤嬤聽到這問話,卻是將身上的衣袖給撕了下來。
然後努力的用牙咬開線頭,將一塊好好的衣服,從中間打開。
抽出了裏麵的一塊布。
常嬤嬤將其攤開,上麵血淋淋的,是一封血書。
“皇上,老奴沒有說謊,秋主子是被皇後暗害,就連當時生下的那個公主都被皇後給殘忍的殺害了。皇上,您忘了自己臨幸過秋主子,可當年,秋主子懷孕的日子,正是當今皇後娘娘懷孕的日子!”
“如今的太子爺司天佑,那根本不是皇上的您的孩子!”
常嬤嬤一語驚起千層浪。
頓時,院子內的氛圍沉寂了下來。
“放肆!來人,給朕將這刁奴拖出去,淩遲處死!”皇帝聽到這句話後麵的第一反應,就是氣到要殺人。
旁邊的侍衛還沒有上前。
常嬤嬤就被司君淩的手下給圍住。
沒有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