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淩唇角微動,沒有多說什麼。
老嬤嬤卻是滿臉都是淚痕,混合著腦袋上的血漬,十分狼狽,“皇上,您當真不記得了麼,老奴是秋主子身邊的常嬤嬤啊。皇上,你還記得秋主子麼?”
秋主子又是哪一位?
年青辭手上雖然是在替皇上把脈。
實際上腦中卻是在回憶著之前司君淩給自己看過的那份消息。
上麵的事情寫的很詳細。
但是對於當年的一些細節,卻沒有多少記載。
年青辭略微想了一下,難道這秋主子是……
思索間,下意識朝司君淩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道是當年的那個小宮女麼?
司君淩與年青辭四目相對。
竟然是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還真的是……
年青辭驚訝。
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好和司珩的視線碰撞了一下。
司珩看著她的眼神中,隱隱帶著幾分笑意。
剛才她和司君淩的小動作,倒是被司珩全部都看在眼裏了。
年青辭默然。
隻聽到耳邊是皇帝的怒斥,“朕的後宮,何時有過秋主子?你這老奴,到底是從何而來?”
昨晚上的事情已經丟盡了皇家顏麵。
現在還牽扯到了其他人。
要是被傳到了宮外。
皇帝幾乎是有些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此刻更是氣的青筋暴露。
常嬤嬤在地上重重的磕頭,“皇上,秋主子當年是禦膳房的宮女,您當年酒醉臨幸了秋主子,秋主子便有幸懷上了皇嗣。那是皇上您的骨肉啊!”
常嬤嬤的年紀以及很大了。
在這皇宮裏麵的半生。
就伺候過這麼一個主子。
當年的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聽到皇嗣兩個字,皇帝的臉色頓時變了。
“大膽刁奴,當朕老糊塗了不成?朕的皇宮何時有過懷了皇嗣的宮女?”
這不是明擺著,在這個節骨眼上麵,來打他當皇帝的臉麼。
昨夜剛剛捉到了皇後那樣的醜事。
現在,又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嬤嬤說起了過去的宮闈秘事。
常嬤嬤聽到這問話,卻是將身上的衣袖給撕了下來。
然後努力的用牙咬開線頭,將一塊好好的衣服,從中間打開。
抽出了裏麵的一塊布。
常嬤嬤將其攤開,上麵血淋淋的,是一封血書。
“皇上,老奴沒有說謊,秋主子是被皇後暗害,就連當時生下的那個公主都被皇後給殘忍的殺害了。皇上,您忘了自己臨幸過秋主子,可當年,秋主子懷孕的日子,正是當今皇後娘娘懷孕的日子!”
“如今的太子爺司天佑,那根本不是皇上的您的孩子!”
常嬤嬤一語驚起千層浪。
頓時,院子內的氛圍沉寂了下來。
就連年青辭都有些害怕。
在她麵前的,到底是掌控著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不是一般人。
“放肆!來人,給朕將這刁奴拖出去,淩遲處死!”皇帝聽到這句話後麵的第一反應,就是氣到要殺人。
旁邊的侍衛還沒有上前。
常嬤嬤就被司君淩的手下給圍住。
沒有拖下去。
“父皇,這封血書,不妨您先看一看。”司君淩將血書遞到了皇帝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