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夢知曉司徒陽沒有傷及根本,前麵說過身體對修道者來說不算什麼。隻要元神不滅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身體還能繼續存在世間而且對修為不會有絲毫的影響。不僅如此,若是重新找到的那具身體原本就是修道者的身體,那麼如果那身體活著的時候比自己修為高的話用這身體的修道者就會繼承新身體上的所有優點。所以很多修道者都會尋找一些前人的身體,有的人甚至在自己的師父因為某些原因死去之後會將自己師父的身體留下來。如此一來的話若是自己遇到不測完全可以重生與自己師父留下的軀體之內,這種事情在修道界很平常。正是因為如此,任無夢更加知道隻要司徒陽還有戰力那他就不會放棄的。因為白龍與四靈劍其中任何一樣的吸引力都太大了。它們的作用對修道者來說是無窮的,為了這兩樣寶貝就算死點人也不算什麼。看那司徒陽的眼神,任無夢心中有了一絲壓力對戰似乎現在才開始。
任無夢心中所想但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來,他將龍吟背在身後笑了笑說道:“那按師兄你的意思,我們是不是接著對招啊?哎呀,這個恐怕有些不妥吧。實不相瞞啊小弟方才雖然僥幸脫險,但師兄道法高深小弟現在好像是受了內傷啊。要不然這樣吧,今日的比試就算了我與師兄算是平局如何?”任無夢如此說明顯是在對司徒陽示弱,他有自己的打算。
司徒陽聽了任無夢的話心中暗罵:“你這個該死的農夫,明明沒有什麼內傷非要說自己受了內傷,爺爺我今日非得宰了你不可!”但他嘴上卻不能如此說,司徒陽臉上神色變得溫和了一些道:“任師弟,做事總要有始有終才好。更何況這不僅是你我之間的比試,更關係到了四靈劍與白龍的歸屬。我看我們還是分出勝負的好啊,師弟意下如何?”任無夢聽了司徒陽的話臉上雖然是難為的神色,可是他心中卻樂開了花,他知道司徒陽上鉤了。
任無夢想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師兄你有所不知啊,這白龍是不會離開我的。我於這白龍有救命之恩,所以就算是師兄你贏了我,我讓白龍跟你走它也未必就肯跟你走啊。還有這四靈劍,它也已經決定今生之認我一個主人。隻要我不死的話,他們是不會離我而去的。”任無夢說到這裏咬了咬牙道:“既然師兄之意要取寶貝的話那隻有一個辦法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簽一份生死契約,再比試的時候如果師兄你失手打死小弟的話也不會受到牽連。”
司徒陽聽了這話心中大喜,他原本就想殺了任無夢。若是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正大光明的殺死任無夢,那司徒陽是最樂意不過的了。但司徒陽不知道的是,任無夢方才的話隻說了一般。他殺了任無夢不用負什麼責任,那任無夢若是殺了他的話也就自然不用負責。這話任無夢說的聲音很大,張清淵等人也聽的清清楚楚。司徒空此刻也顧不得太多,他自然知道任無夢說的是沒錯。寶物一旦認了主人的話除非是原主人死去,不然的話無論如何後來的人都不可能徹底的將寶物馴服。所以,司徒空欣然同意了任無夢的意見。張清淵雖說再三猶豫,但看到任無夢一臉泰然的模樣他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人不放心,紛紛給任無夢傳音。
第一個傳音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清道人:“死小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雖說你運氣比較好,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好。萬一這個司徒陽又什麼厲害的法器,你的小命就沒了啊。”
雖說一清道人話說的很是沒好氣,但任無夢知道一清道人是真的關心他。此刻任無夢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對一清道人笑了笑說:“師父,雖說這件事情有些冒險,但也值得去做。徒弟身上有那兩件寶物日後想必要遭很多人惦記,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徒弟今日能給在場的一些人一個下馬威的話,那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些。這個司徒陽的修為是比我高一些,但我身上有些東西應該可以與他一戰。師父您放心,我會保住自己的。”
還沒等一清道人在說些什麼柳寒煙的聲音就傳到了任無夢的耳中,柳寒煙焦急的說道:“師弟啊,這家夥的修為可是不低啊。你為何要與他簽生死契約啊?”一時間有好多人的聲音都傳入了任無夢的耳中,任無夢也不急躁一個個的回答了他們所有的問題。最後眾人終於被任無夢說服,任無夢與司徒陽簽了一份生死契約並決定由天玄道人張清淵等人過目。
張清淵站起身飄到任無夢與司徒陽中間朗聲道:“我來讀一下這生死契約的內容,今,天玄宮一清道人座下弟子任無夢與長壽殿司徒空座下弟子司徒陽比試過招。若比試中其中一人誤殺對方的話全是天命,事後各師門不能借此尋事,若是違背生死契約天下人共唾棄之。”張清淵讀完了生死契約司徒空的身子猛的一震,他這才想到任無夢不是傻子為什麼要送死呢?想到此處司徒空身上冒汗,他想要阻止這一切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張清淵已經當著天下修道者的麵將生死契約讀了出來,若是他此時反悔的話那他的顏麵今後將會蕩然無存。對於修道者來說麵子有時候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所以司徒空心中就算萬般後悔他此時也不能說什麼了。而此刻最開心的不是別人正是任無夢,任無夢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燦爛。司徒空看到任無夢的笑容後心中發冷,他越發的肯定這是個陰謀。否則的話一個將死之人,怎麼可能笑的如此開心。司徒陽看到任無夢那滿臉燦爛的笑容也是心中發毛,他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安。但即使是如此,此時也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上了。司徒陽知道他若是想活著的話就必須滅了任無夢,他若是不滅了任無夢的話那死的人就會是他,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很多事沒做。
任無夢收起了笑容,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無比。這讓司徒陽心中更加的不安,任無夢自然是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任無夢淡淡的說道:“師兄,如今這生死契約也已經簽了,你待會大可放手殺我,不用手下留情啊。就算是小弟做了鬼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這都是小弟自願的啊。”任無夢知道自己是必須要把戲做足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天下人說不出話來。想想看,論修為的話他自然是比司徒陽弱了許多,他的兩個保命的的東西也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在這樣的境地下場下的人看來任無夢似乎是必死無疑,他們甚至任無夢任無夢方才卸下了司徒陽的一隻胳膊也全都是僥幸的。要不是司徒陽一時大意的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司徒陽在心中暗罵任無夢是個奸詐的小人,可是麵上卻說道:“唉,為兄的也不敢說會不會失手滅了師弟。不過師弟放心,若是為兄的失手滅了你的話那我一定給你來個痛快。不僅如此,以後每逢凡間的初一十五為兄都會給你送點紙錢什麼的讓你在地府活的更好一些。”司徒陽這話說的就好像任無夢必死無疑一般,甚至連任無夢自己也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任無夢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就多謝師兄了,我們開始吧時候已經不早了。”場下的人一片嘩然,他們都說從來沒見過任無夢這樣的人送死也如此的著急。其實他們哪裏知道任無夢不是著急送死,而是著急送司徒陽上路,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做。任無夢瞟了一眼半空中被困在牢籠裏的李天平,李天平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李天平此刻是對司徒陽好感大增,若是司徒陽能滅了任無夢那就等於是為他報了仇。
司徒陽冷笑道:“好好好,看來師弟你很著急啊,那為兄的就成全了你吧。”說話間司徒陽的那隻斷掉了的胳膊以人眼看的見的速度生長著,沒多少功夫居然長出一隻新的手臂來。這功法並不是多麼奇特,修為達到煉神境界三階的修道者都可以做到。隻不過這與坐化過後的塑身境界是不同的,李天平所用的再生法隻對人的胳膊和腿管用,其他地方就不管用了。而修道者一旦到達塑身境界之後隻要頭不被打碎的話那身體就可以在瞬間恢複正常。
司徒陽不再多話,他運起自身真力沒多少功夫就在他身上出現了一層黃色的盔甲。盔甲將司徒陽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之留下了臉部。司徒陽看著任無夢,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任無夢心中駭然,司徒陽此刻就是一個鐵人啊看起來好像是不會受傷一樣。他不敢大意也快速的運轉體內的真力,一團金色的光芒再次將任無夢看到全身包圍。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任無夢的樣子。此刻的任無夢就如一輪太陽一般,照的周圍更加明亮了。周圍一些修為很低的弟子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了,而司徒陽對這一切都置之不理他就隻是站在那裏看著。
司徒陽猛的朝任無夢衝了過去,任無夢隻覺得司徒陽還沒到自己身前就已經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朝著自己襲來。在這股壓力之中還蘊含著強大的殺意,任無夢感覺司徒陽似乎在穿上這黃色的盔甲之後修為提升了很多很多。任無夢自然不會被司徒陽嚇到,他也衝了上去。兩人在空中相撞爆發出巨大的響聲,任無夢看到的隻是一團光芒而已。良久之後光芒徹底消失,任無夢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司徒陽沒有落下,他在口中飄浮著。此刻的司徒陽如一位鋼鐵戰神一般,看上去倒是很威嚴。他發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任無夢說道:“師弟啊,真是對不住啊。為兄我出手太重了,可也不怪為兄我啊。危險這套戰甲還沒有與師兄完全融合,故而真力一旦發出我就無法控製了。剛開始為兄不敢將其拿出就是顧及怕出手沒個輕重,可是如今你我已經簽了生死契約那我也就不保留了。師弟啊,你一路走好吧!”司徒陽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手中金黃色的光芒亮起,一個圓形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手中。而那個圓形物體的目標正是任無夢,任無夢心中大感無力他沒想到司徒陽居然有如此大的戰力。這與司徒陽方才展示出的力量有著很大的差距,雖然任無夢不知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可以確定是因為司徒陽身上黃色的戰甲。那戰甲定是一件極品的法器,而且可以幫人提升很大的戰力。
眼看著那金黃色的圓形球體朝著自己打了過來,任無夢沒有任何辦法。他大喝一聲,身上光芒大盛。兩團光芒再次撞擊在一起,再次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周圍人開始議論,很多人都說任無夢定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硬生生的撞上了那麼一大團光芒,怎麼可能還活著。
慕容傾顏一陣頭暈,險些暈了過去。柔月師太發出一股真力,這才讓慕容傾顏情形過來。這次慕容傾顏沒有哭泣,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場中那漸漸暗淡的光芒。光芒最終消失不見,人們沒有看到任無夢的身體,但在任無夢方才落地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大洞。周圍一片寂靜,司徒陽看向自己的義父,司徒空滿意的對司徒陽點了點頭。張清淵、一清道人等人沒有說話。他們都死死的盯著那個被司徒陽硬生生轟出來的大坑,良久場中沒有一絲的動靜。司徒空起身笑道:“我看結果已經出來了,還是結束比試吧。”說道此處他轉頭看向張清淵道:“天玄前輩,您看是不是可以分寶物了。此間事情了後我們還要商量對付魔教的事情,時間很寶貴啊。”在他看來任無夢肯定是已經死了,就算不死那麼長時間不出來也應該是暈過去了,總之任無夢沒有戰力了。其實司徒空並不在乎任無夢的生死,隻要能得到兩件寶貝中的一件也就可以了。在他心中任無夢隻不過是個沒什麼名分隻是運氣比較好的後輩子弟而已,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張清淵畢竟是高人,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沒說什麼,他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然而就在張清淵準備宣布結果的時候從那個大坑中傳來了幾聲咳嗽聲,接著那個聲音說道:“哎呀,剛才還真是舒服趁著機會補了一覺。”話音未落一個身影飛了出來,此人正是任無夢。他身上滿是塵土,看起來很是狼狽,此刻的任無跟街上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場下的人都是一陣唏噓,任無夢的出現都讓他們很驚訝。任無夢拍了拍身上的吐繼續說道:“剛才是哪個說要結束比試啊,我還沒死呢?對手還好好的站在此處就結束比試,這不和規矩吧?既然簽了生死契約那就不能當玩笑了,既然我沒死比試就要繼續。”司徒空與張清淵兩人對視一眼,司徒空隻能無奈的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張清淵宣布比試繼續。
人物單手背後,他的身體外衣發出一陣波動。沒有多少工夫任無夢身上的塵土消失不見,他重新變回了那個白衣出塵的小道士。而且此刻的任無夢似乎比之前更加多了一份出塵的氣質,還多了幾分自信的。司徒陽看到任無夢的樣子之後心中一緊,他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攻擊威力多大。為了讓任無夢死去他剛才的那一招是全力的攻擊,原以為任無夢是死定了。可是任無夢此刻好好的站在他的麵前,這真的是讓司徒陽非常的震驚,甚至有一絲的懼怕。
任無夢看著已經落在自己對麵的司徒陽說道:“師兄法力高深小弟真是佩服,恐怕還要勞煩師兄再次出手,看看能不能將小弟送走。”任無夢說這話等於是在打司徒陽的臉。
司徒陽心中怒氣狂升,他冷冷的說道:“師弟也是好法力,看來我今日是很難勝了。不過師弟,你今日必死。”司徒陽說著身上金色光芒再次亮起,這次他手中再次出現了一團光球,不僅如此這個光球比剛才的那個更加的大,大了一倍也不止。任無夢麵對這比方才還要大幾倍的光球臉上的笑容是無比的燦爛,周圍的人都以為任無夢是瘋了,被打的腦袋出問題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任無夢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壓力,他感覺無比的輕鬆。
任無夢左手依然背在身後,右手一抖龍吟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身上光芒再次亮起,不過這次的光芒不是那麼的強烈。奇異的一幕發生了,人們看到任無夢身上出現一件黃金色的鎧甲。這鎧甲不像司徒陽那鎧甲直接包裹全身,而出從肚子部位蔓延著。漸漸的鎧甲終於蔓延到了任無夢的全身,並且還出現了一個頭盔,看起來似乎並不是一體的而是分開的。不僅如此,任無夢的身後還出現了一條黃金色的披風,此刻的任無夢就像是人間的一位將軍。
任無夢驚奇的發現,任無夢那身鎧甲上每個甲片都是八卦形狀的,而且上麵都有一個小八卦。任無夢的這身黃金色的鎧甲是完全由一個個小八卦組成的。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鎧甲變化完成以後任無夢身上金色光芒一閃變成了銀白色,鎧甲也變成了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