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農夫初入道 第三十九章 劍帝傳法

任無夢聽了慕容傾顏的話點了點頭,他覺得慕容傾顏是他師姐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他將白龍再次招了出來,白光大盛,白龍發出一聲龍吟從任無夢手中的棍子中飛了出來。任無夢雖然聽不懂龍言,但他知龍能聽他說話。任無夢雙手抱拳說道:“龍兄,小弟有一事相商。”任無夢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他覺得與龍相談和與人相談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要說龍乃是九天神獸,與神無二。龍在普通百姓的眼中那就是神,任無夢豈能對其有絲毫的不敬。

白龍發出一聲低吟,而後龍頭上下擺動了兩下,任無夢知道白龍讓他接著說,他便說道:“龍兄飛行的本事很讓小弟羨慕,小弟聽聞許多修士都有自己的坐騎。相比龍兄整日呆在棍子之中也很憋屈。如此,倒不如龍兄委屈一下做我的坐騎。那樣的話,龍兄說不定還可大展神威呢?”任無夢這說的自然都是奉承的話,他雖是農夫但平日裏也要接觸許多人。自然也就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樣的話了,白龍聽了任無夢的話之後先是騰空而起。在空中飛了兩圈之後,白龍繞著任無夢飛了兩圈連連點頭。任無夢心中也是十分的歡喜。試問這天下間有幾人可乘龍禦鳳的,方才慕容傾顏也已經說了,塵世間沒有真正的鳳子龍孫。雖說有一些徒有其表的,但戰力卻比真龍少了許多。任無夢這可是乘真龍,若是讓一些修士知道定會眼紅。

“恭喜師弟了,得了一頭如此神武的坐騎。我這裏有一副馬鞍,雖說是馬鞍但也可用在神龍身上。”慕容傾顏說著,大袖一揮任無夢的手中赫然出現一副銀色的馬鞍,看起來與白龍很是相配。任無夢在白龍眼前晃了晃,白龍發出一聲輕吟。任無夢將馬鞍套在了龍背上。

“師弟,這副鞍子不是一般的凡物。此物有一個妙處,那就是能大能小。無論白龍身軀長到多大,這鞍子也能隨之長到一般大。”慕容傾顏看著白龍,眼中顯出欣賞之色來。

“多謝師姐,我們快去吧。那麼長時間,那叫蕭然的人怕是已經沒了蹤跡。”任無夢說著一蹬鞍子做上了白龍的背。慕容傾顏也不做作,當下也坐了上來說道:“無妨,白龍飛行速度應該不慢,我聽人說龍能日行五千裏。我們應該能追的上,那蕭然走不脫的。”任無夢一聽這話感到非常的震驚,日行五千裏?這種速度讓很多修士都望塵莫及。能達到這種速度人,都是過了坐化大劫的人。這神龍的實力,居然堪比過了坐化之後的強者。

“龍兄,勞煩你了,我要追個人。”白龍聽了任無夢的話發出了一聲龍吟後便朝著蕭然與那個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龍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在空中也隻能看到一陣殘影劃過。

沒有多少功夫,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一龍的前方便出現了紅衣女子的身影。她正朝前不快不慢的飛著,顯然是跟著什麼人在飛。她感到後麵有動靜,回頭一看就看到任無夢兩人乘龍而來。原本修士有自己的坐騎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紅衣女子顯然看出了白龍氣質不凡飛一般蛟龍可比。任無夢知道已經到了地方,跟著紅衣女子絕對不會有錯。此時已經不好再追上去,若是離的太近很容易被蕭然發現。三人幾乎是並排而飛,紅衣女子的眼睛正時不時的朝著白龍這邊看來。紅衣女子眼睛雖然多時是盯著前麵那個隻能看到一個黑點的身影,但卻用神念傳音道:“此蛟龍是從何得來?”這話任無夢自然是聽不到了,因為他的修為還不夠。但慕容傾顏卻能聽見,慕容傾顏的修為已經到了破身境界的中期可謂是年輕一代中的一位強者,神念傳音這種事情她自然是能聽到的,就連水靈都能聽到神念。

“這龍乃是我師弟的坐騎,有何事?”慕容傾顏沒有回頭看紅衣女子,神念傳音道。

“這小子修為尚淺,怎麼可能降服的聊這樣一條神蛟?你不會是在說笑吧?”紅衣女子看了任無夢一眼再次傳音道。顯然他是不相信任無夢有這個本事,修士的坐騎和修為是有一定關係的。修為越高的人得到的坐騎就越是上品,因此很多修士就算是到了可以降服坐騎的階段也不會去找自己的坐騎。因為如果在修為不是很高的時候弄一頭坐騎回來,將來自己修為高了也還是隻能騎一個道行不是很高的坐騎。人皆有情,坐騎時間久了也會產生感情的。故而很多修士都是在破身境界達到巔峰之後才去找適合自己的坐騎,所以慕容傾顏現在還沒有坐騎。而任無夢剛入門沒多長時間,現在就有了自己的坐騎,而起還是頭真龍這怎能不讓人疑惑。這紅衣女子還算是個良善之人,否則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會動手搶他的白龍。修士的世界有些時候是沒有理由的去做一件事,修士追求的是與天地長存的大道。這期間做一些決絕之事也沒什麼,很多修士更是沒什麼人性,碰到自己想要的法寶就會動手搶。白龍是九天神物,與神都是凡人心目中的神明。若是按常理來說,白龍應是聖金之身修為的強者或是飛仙成神的強者才配擁有的坐騎。而任無夢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居然有絕世強者的坐騎確是讓人瘋狂的,這也就是為何紅衣女子對任無夢的坐騎感到十分疑惑的原因。

“此神蛟乃是我師弟意外救下,蛟龍感恩自願我師弟驅使。坐騎也不一定是修為高的人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坐騎,此間事情有很多時候也是要看機緣如何的。我是第雖然修行時日尚淺,但他得了一個大大的機緣,乃是造化。”慕容傾顏神念傳音於紅衣女子道。神念傳音隻能是兩人的神念交流,其他人是很難聽到的。若是第三人想得知另外兩人交談的內容,那就隻有達到聖金之身中期或是巔峰境界。那時,沒有人可以在其麵前利用神念交談。甚至,可以輕易摧毀對手的神念。神念對修士是極為重要的,若是神念被擊碎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紅衣女子聽了慕容傾顏的話又看了任無夢一眼自語道:“若真是如此,那可當真是造化,天大的造化了。化解了心中的好奇,紅衣女子不再與慕容傾顏說話,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那個人影。這時,前方的那個人影居然憑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蹤跡了。慕容傾顏也是驚奇萬分,要知道,她剛才雖然和紅衣女子對話,但其實一直注視著前麵的那個人影。

“怎麼回事,方才蕭然明明就在前麵,怎麼突然間沒有了任何蹤跡?“慕容傾顏自語道。

“娃娃,別追了。那人的修為最少也已經過了塑體境界,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坐化的門檻。你們這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他。“這時三人的身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身影,慕容傾顏與任無夢當下停了下來。紅衣女子見蕭然沒了蹤影,幹脆也就停了下來不再追趕。前方除了雲就是雲連影子都看不到,要追也沒有方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醉眼朦朧還在往肚子裏灌酒的邵釋天。慕容傾顏與任無夢趕忙上前,對邵釋天行了一禮。這可是個絕對強者,不可不敬啊。

“前輩,我等方才發現一人很是怪異,覺得他可能與魔教有所關聯。“慕容傾顏神念傳音給邵釋天。此間紅衣女子就在不遠處,她不想直接說什麼,此行下山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即使紅衣女子已經猜到了他們下山的目的,但隻要一天沒有說破,事情就可以有另一個說法。

邵釋天看了看慕容傾顏身後不遠處的那紅衣女子傳音道:“這女娃娃是誰?”慕容傾顏聞言搖了搖頭。邵釋天當即明了,再次傳音道:“那人不是你們這些娃娃能對付的,現在跟我走吧。”邵釋天說完朝前飛去,慕容傾顏對眾人說了一聲,眾人也都跟了上去。紅衣女子眼珠子轉了兩轉,也動身跟了上去。眾人也沒有阻攔,任由他跟了來。邵釋天飛進一片森林落了下來、他大手一揮,一道黃金色的光幕生成,將眾人都擋在了外麵。隻有一個人沒有被擋在外麵,此人正是任無夢。他騎著白龍,速度居然僅次於邵釋天。慕容傾顏本坐在白龍上,但剛才人多,她自己又是有法寶的人,就沒好再坐上去,此刻慕容傾顏也被擋在了光幕之外。

任無夢見狀問邵釋天道:“前輩,這是何意?為何將我師兄師姐擋在光幕之外?”此刻有一個人非常的震驚,能輕而易舉的弄出一個結界的人,最起碼也是聖金之身中期的高手。

“小子,我從來都不欠人的的人情。這幾日來你給我打酒,我思來想去該給你什麼呢?我今天想到了,道爺我要傳你你套劍術,就當你給我打酒的報酬吧。”此刻光幕外的人根本不知道任無夢與邵釋天之間說的是什麼。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結界,可將聲音隔絕在外。

任無夢一聽連連擺手道:“給前輩打酒那是應該的,就好比我在家中給俺爹端洗腳水是一樣的,不要什麼報酬,不要報酬。”恐怕這世上也就隻有任無夢一人在邵釋天這個劍帝要傳功法的時候這樣拒絕了。要是換了別人,那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一場莫大的機緣。要知道,邵釋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將魔教打的不成樣子了,而切是憑借一人一劍隻身今殺到魔教總壇。二十年前就已經如此了得,那二十年後呢?雖說二十年對於修士來說很短暫,但對於凡間的人來說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二十年足以發生很大的變化,像邵釋天這樣的強者修為恐怕也已經到了另一個境界了。邵釋天現下的修為,放眼天下或許也已經找不到幾個人出來了。

“你小子被驢給踢了嗎?這天下人有多少想要我傳功的?你小子,今天道爺我興致高要傳你你卻不要。不行,道爺我說過的話雖然不是皇帝老爺的聖旨,但比那玩意強多了。你跟我來,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倒也我傳你這二十年來我新創的一套劍術。”邵釋天說完拉住任無夢的領子就往樹林更深處走去,沒多少功夫,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光幕外眾人的視線裏。眾人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知道,邵釋天如果不讓他們跟來他們就不能跟過去。邵釋天這人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若是惹急了他,也許這幾人性命就保不了了。雖然沒人敢動,可是眾人還是很多擔心,邵釋天性子古怪,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前輩讓任師弟去所謂何事?看那樣子,任師弟像是被強行拉去的啊,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柳寒煙問眾人道,他對任無夢還是非常好的。這個消失的剛剛入門不久,他實在不想任無夢出什麼事情。此番下山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現在又因為無極門弟子的事情為了送他回去了兩個。如果任無夢再出什麼事情的話,他們的人就越來越少,而且回去也沒法跟一清道人交代。柳寒煙覺得任無夢的機緣很好,一清道人應該比較看重他這個徒弟的。要是任無夢此番出了什麼事情,搞不好一清道人會將天玄鬧翻。這自然隻是柳寒煙一個人的想法,一清道人讓人們上山不是因為他是個修行的好材料,而是因為其他的東西。不過若是任無夢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一清道人發脾氣那是肯定的,畢竟,他就那麼兩個徒弟而已。一個已經是不成器的了,要是任無夢再出什麼事情的話,那真的是不太好。所以,寒煙很是著急上火。

慕容傾顏淡淡道:“師兄不必如此,我想前輩乃是高人,不會對任師弟怎麼樣的。我等切在此地等候吧,現在也隻有靜靜的等待了。若是前輩真的想對任師弟做什麼,我們幾個也擋不住的。前輩讓任師弟去,還不知道是何用意,也未必就是有什麼事情。”慕容傾顏心思玲瓏剔透,她雖然也很疑惑,不過再她看來邵釋天是不會對任無夢怎麼樣的。這幾日,任無夢並沒有惹邵釋天生氣的地方,他還多次為邵釋天換酒來喝,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阿彌陀佛,正是如此。前輩乃是高人,不會對我們這些小字輩的人如何的。我等隻需在此處等候,相信過不了多時就會有分曉的。”弘法念了一聲佛號淡淡的說道。到底是出家之人,此刻弘法正在地上打坐。臉上沒有絲毫著急的神色,淡定之極。其他人聽他這樣說,也靜靜的席地而坐閉幕養神。此刻,紅衣女子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大石上看著這一切。

話分兩頭,邵釋天拉著任無夢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他讓任無夢盤膝而坐,這個時候任無夢也沒有別的發自,就隻能照他說的做了。邵釋天在任無夢坐下之後隨意的蹲了下來,看著任無夢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性子純良。這幾日我讓你做事,你都做的很好。我傳你一套劍法,也算是度你一度。”邵釋天說著對任無夢的眉心一點,邵釋天的指尖出現了很多金子的小字與武功招式的圖形。這些東西都進入到了任無夢的眉心間,任無夢隻覺得渾身發熱有一種想要爆炸的感覺。他覺得非常難受,邵釋天指尖的心法與武功招式進入任無夢眉心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已經看不清楚了。任無夢的丹田與周身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填充一般,越來越有想要炸開的衝動。就這般,時間過了半個多時辰。邵釋天的指尖不再出現武功招式和心法,任無夢在最後的心法和招式進入自己眉心的時候大喝了一聲昏了過去。邵釋天也不管他,就讓任無夢自行倒在了地上,他則躺在了任無夢的身邊打開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娃娃,知道嗎?其實修行的人還不如一個平凡人好。修行人和平凡人差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多活在世上一些歲月。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雖說比旁人活的時間長,但卻享受不到塵世的樂趣。我還好一點點,你們這些門派的弟子比我還要可憐。終日被一些門規戒律所累,日子過的一點都不如意。何為仙?仙既是道。何為道,道既是緣。這緣又是個什麼東西?哈哈哈,緣就是一種折磨啊。這世上什麼最好啊,酒最好。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啊。不說了,說不透啊。喝酒,喝酒。“邵釋天說到最後又喝起酒來,話語中有些悲涼。這世上再強的強者也又解不開的心結,當心結無法解開之時,強者就會買醉。

又過了半個時辰,任無夢悠悠轉醒。他剛睜開雙眼,就看到一雙醉眼朦朧的眼睛離他的臉很近的看著他。任無夢大叫一聲,把邵釋天嚇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來。邵釋天也嚇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罵道:“臭小子,鬼叫什麼?”一邊說他一邊還揉著自己的屁股,想必摔的很疼。任無夢看到是邵釋天在自己眼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一會兒才恢複神智。

“前輩,我方才是怎麼了?”任無夢不解的問道,剛才他隻記得邵釋天指著他的眉心,而後他一聲大叫暈了過去。

“小子,你躲到一邊偷著樂吧。道爺我將我創的劍法,帝道劍法傳於你了。”邵釋天抱著膀子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說道。任無夢這次確得了一個大大的機緣,邵釋天傳他的這套劍法雖說叫帝道劍法,然而卻與帝道之劍的關係不大。叫此名隻是說名這套劍術乃是天下第一的劍法,帝者天下至尊也。邵釋天創出的劍法,即便真的是天下第一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