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你就要死了,而且是我殺死你,你看不到我的下場。”任無夢冷冷的說。
長臉男人和他後麵的幾漢子,慢慢的退了出去,他們一直退,一直退,就這樣一直退出了大門之外,退到了街上,任無夢沒有動手,那些人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就好像是一隻貓一樣看著麵前的老鼠,他並不會馬上吃掉老鼠而是慢慢的玩。柳寒煙幾人早就解決了對手,這並不是說他們的速度快,而是任無夢殺的多。看著任無夢出去他們也跟了出去了。這易門宅邸之外,隔著一條並不是很寬的街道就是一條河。河邊一排柳樹在微風中飄舞著,河麵上波光粼粼,幾條停在河邊,船上的漁夫悠閑自得的坐在自家的船上,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出來也是一樣,隻是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你們是怎麼死的而已。”任無夢冷笑著說。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剛才在裏麵我是必死,可是現在出來了,就一定是誰死了。”長臉男子不知怎麼,一下子又恢複了底氣說道。
“是麼?就少了一扇門,幾麵牆,你的本事就長了?”任無夢不屑的問。
“刀狂!!此時不來更待何時?!”隻聽長臉男子大喊一聲。
“泰堅,這次是怎麼來了?前幾次我跟著來都沒有出手,你們就把事情做完了。這次要我出手麼?”這聲音是從任無夢等人的身後的房頂上傳來的。
任無夢轉過身來,隻見一人站在易門的房頂上,頭上也戴著一個很大的鬥笠,手中提著一柄大刀,這人手中的刀與其他人的不太一樣,刀通體黑色,並且刀身與刀柄是一體的,看起來非常的粗糙,古樸。那人身形移動,來到了長臉男人身旁。站在任無夢的麵前。
“這些個小子倒是有些手段,我們的人全部被他們殺了。”長臉男子狠狠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說,我在上麵看的是清楚的很,而且這些人裏麵,就這個家夥手段不錯。”那人斜眼看了任無夢一眼說道。
“刀狂,今日任務受阻,你我回去都無法向上麵交代,你快快解決了這些不要命的家夥,你我好回去複命。”長臉男子催促道。
“小子,你不錯,隻可惜你不應該管人家的閑事。”刀狂話語中竟然有一絲惋惜之意。
“我雖然不想做什麼英雄,不過這種事情既然被我們幾個遇到了,那就不得不管了。”任無夢淡淡的說。
“如此,那你們今天就隻有把命留下了。”刀狂說著眼中寒光一閃,一招使出,刀勢淩厲無比,任無夢猝不及防,刀至胸前,他隻好後退,一招不能得手刀狂緊接著變換招式,刀在任無夢的周身旋轉了起來,要不是任無夢身形靈活差點被那刀傷了。
“光速度快是不行的,嘿嘿。”刀狂陰笑道。
刀狂的話音剛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任無夢周身一尺地方,燃起了火焰,把他整個人都包圍在活中。這下任無夢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也是徒勞,任無夢靈機一動,現在隻能往天上去了。想到就做,任無夢龍吟一起便朝天上飛去,誰知,刀隨人走,火隨刀起。任無夢身形一起,刀狂的刀就跟著他飛了起來,而那火也就根本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不管他如何騰挪,那貨就像是生了眼睛一樣緊緊的纏著任無夢,如跗骨之蛆一般。
“我說過了,光是速度快是沒有用的,你躲不掉的小子,受死吧。”刀狂一聲大吼,那刀開始停止轉動,瘋狂的朝著任無夢砍去,這刀狂居然是修真之人。現在他明明用的就是控物之術。柳寒煙等人看任無夢慢慢像是落了下風,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可是他們見長臉男人那邊沒有什麼動靜,隻是在那看著。他們這邊也不好有所動作,正道中人講究光明正大,對以多欺少這種勾當最為不齒。任無夢這邊被那把刀弄的手忙腳亂,周圍又有怪火助陣,任無夢現在腹背受敵局勢越發的不利,這時任無夢懷中龍吟劇烈顫動。龍吟自己飛了出來,白龍身形顯現,習慣性的圍著任無夢轉了兩圈。兩聲龍吟過後,白龍對上了任無夢周身的火焰,張開龍口,沒有多久就把那些火焰全都吸入自己口中。接著白龍飛低了一些,將那些活全都噴向了長臉那人,以及他的手下。長臉男人與那幾人隻能四處逃竄,樣子很是滑稽。刀狂看到這副情景,心下也是一驚,他怎麼能想到任無夢身懷白龍神獸。竟然把自己墨刀之活破去。
刀狂手中所持的,是一把上品寶刀,名為墨刀,此刀需要持刀之人以純陽之火,加入自身鮮血精煉一段時間,刀自己就會產生一種刀火以便幫組持刀之人破敵,可是如今刀火已經被白龍破去,任無夢就輕鬆了許多,敢於大動身形與墨刀硬碰硬的打了。任無夢硬抗了墨刀一刀,刀狂以為自己得手心思一喜,對墨刀疏於控製。任無夢抓住時機,雙手夾住刀身,全身氣力彙集於雙手,大喝一聲。
“砰砰砰。”
幾聲輕微的響聲傳來,任無夢看到墨刀刀身之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紋。其實墨刀變成這樣並不全是任無夢一己之力所致,方才墨刀砍到了虛無寶甲之上就已經有了損傷。現在又被任無夢大力一震,給震碎了。
刀狂身體也是一震,哇的一下噴出一大口鮮血,幾個踉蹌,靠在了身後的一棵柳樹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人刀一體,如今刀已碎,人豈有不傷之理?任無夢單手提刀一揮,刀便狠狠的插在了刀狂所靠的柳樹之上,墨刀畢竟是刀中上品,雖然出現了裂紋,但並沒有變成碎片。任無夢飛身下來,柳寒煙等人也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詢問情況。刀狂敗下陣來心有不甘,喘息了一會之後,身形一閃手裏便抓了一個孩童大吼道:“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自行去了我也不為難你們。如若不然,我就將這孩子扔到河裏去,這滿大街都是人,我現在雖然受傷,但是要往河裏人幾個人也還是能辦到的。要是你們執意不肯離去,那這些人的性命可就等於是你們害死的,哈哈哈。”
長臉男子看到這般情景有蹦躂了起來,也去強行抱了一個孩子,往河邊靠了靠說道:“嘿嘿嘿,我就不信你們能不顧這些孩子的死活。”
“你這惡人,不是人家的對手就拿幾個孩子來做威脅,真是無恥之極。”慕容傾顏怒喝道。
刀狂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一咬牙說道:“無毒不丈夫,我要是滅不了易門,回去之後有死而已,你們也不要再廢話,速速離去,要不然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若是不想死的就都給我放下孩子,我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不然的話,你現在就得死。”任無夢狠狠的說。
“好啊,那就試試吧。”刀狂沒有一點要退讓的意思的說道。
“對,我數三個數,要是不走,我們就把孩子扔下去。”長臉男人如今狗膽也大了起來,把自己懷中哇哇大哭的孩子舉了起來。
“好,你說吧,讓我們怎麼做!”任無夢與柳寒煙對視一眼,看到柳寒煙點頭,他問刀狂說道。
“你們先把兵器全都扔過來。”刀狂回答說。
任無夢沒有猶豫,把龍吟從懷中拿出扔了過去,接著柳寒煙,慕容傾顏等人也都把兵器扔了過去,李天平也沒有遲疑把手中的劍扔了。
“啊哈哈哈,一群蠢貨。”長臉男子狂笑道,把孩子扔進了河裏。
慕容傾顏身形一躍,借助旁邊的柳樹一蹬,手中白紗嗖的一聲飛出,硬是把孩子救了上來。眾人遲疑之際,任無夢突然消失,下一刻他出現在長臉男子身邊,右手直接穿透了那惡男的腹部。
易門宅邸之外。
全場的人,特別是遠近的一些老百姓此時滿臉都是驚恐神色。一個長相可以用醜陋形容的中年男子的腹部被一隻手穿身而過,那是一隻血淋淋的右手,一滴滴鮮血滴落在地,雖然是在大街之上,可是周圍現在很安靜,安靜到仿佛能聽清楚從那隻手上滴下來的血,落在地麵的聲音都能聽的見。
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原來是個農家子弟,可是現在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鄉土氣息,有的隻是殺氣。這個人就是任無夢,他在的眼睛盯著長臉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憐憫,就好像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將死或者說已經死了的人,而是空氣一般,是透明的。任無夢慢慢的把自己的右手從長臉男子的腹中抽了出來,他抽的很慢、很慢。長臉男子的眼睛圓睜著,臉型扭曲著,那隻手從他腹中完全抽出來的時候長臉男子依然站在那裏。任無夢躬身,拿起了自己的龍吟與其他人的兵器,轉身離去,直到任無夢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長臉男子的屍體,才猛然倒地。是的他已經死了,一隻手穿透了身體豈有不死之理?任無夢把各人的法器交還個柳寒煙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河邊洗幹淨了自己的手。就在他洗手的時候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是刀狂趁著幾人不備欲空逃走了,飛到半空刀狂又回轉身形停住空中說道:“你們得罪了一個也許自己根本就對付不了的存在,好自為之吧。”
李天平想要飛身去追,可是被柳寒煙攔了下來,柳寒煙看著遠去的刀狂說:“你不是他的對手,再說即使你製住了他也是無用的。”
“師兄,我們如果就這麼離去此間事情終究不能了結,他們的人一定還會回來的。”任無夢說道。
柳寒煙點了點頭說:“逍遙師弟說的對,若要斬草必得除根。我看我們幹脆就到他們的老巢去看個究竟。”說罷柳寒煙看向那幾個已經嚇的坐在了地上的呆著鬥笠的人。
任無夢心領神會走了過去對幾人說道:“帶我們去你們的老巢。”
“你……你殺了我們吧,反正沒有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我們左右都是一死。”其中一人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帶我們去的話你們一會可能會死,但是不帶我們去的話你們現在馬上就會死。”任無夢把臉靠近那人一字一頓的說。
柳寒煙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對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帶我們回去,也許還有一絲活下來的機會,就算是沒有,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幾人對視一眼,一人咬了咬牙說:“好吧,我們帶你們回去就是了,不過你們就算到了地方也是得死。”
“我們的死活不用你們掛心,你們隻要帶我們去就行了。”任無夢說道。
幾人回到了易門內,黃玉清其實在任無夢他們出去沒多久就醒來了,這麼老半天他就和自己的弟子們趴在門上看著外麵的動靜。見幾人進來黃玉清連忙一個勁的謝恩,就差給幾人下跪了。
“黃掌門,我們這就要去他們的老巢一趟,不知您有何打算?”柳寒煙問黃玉清說。
黃玉清撫了撫胡須,半天拿不定注意。
“我看此處你們還是不宜久留,雖然丟了祖宗的家業說來有些可惜,但是人命到底是第一等一的大事,總不能為了幾間屋子丟了性命不是?”慕容傾顏柔聲說道。
“唉,罷了,罷了,房子到底是死物,我這就呆著門下弟子去往中原之地。”黃玉清歎了口氣說道。
“如此也好,那前輩我等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了。”柳寒煙拱手說道。
“幾位少俠對我易門有再生之德,此番恩情老道永世不忘。”黃玉清再次感激的說。
“那前輩保重,我們這就去了。”柳寒煙笑了笑擺擺手說。
“好,你們保重啊。”
黃玉清送幾人出了門,幾人再次道別後就押著幾個戴著鬥笠的漢子離開了。黃玉清站在門口看著幾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良久他才說出了一句:“英雄出少年,後生當真可畏啊。”
這邊任無夢幾人帶著那幾個大漢禦空飛行了半個時辰,最後在一處大宅前停下。大宅門庭非常氣派雄偉,別的暫且不論,就光是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就比平常人家的大上兩三倍,人站在這石獅子麵前顯得自己很小。門庭上方的門匾上書著武家堡三個大金字,隻在門外就覺得有種氣吞山河的氣概。
“到了,這武家堡便是我們的所在。”一個戴著鬥笠的人說。
李天平當先一步前去叫門,敲了幾下門之後就有人開了門,柳寒煙等人也走上前去,看到他們手裏的大漢,那個開門的像個管家模樣的人明顯就是一驚。但是隨即又恢複正常,看了幾人說道:“幾位來我武家堡所謂何事?”
“哼,我們來此所謂何事?你真的不知?”李天平斜眼看了一眼幾個大漢沒好氣的說。
“嗬嗬,我也很是奇怪,我們武家堡的護衛怎麼跟幾位在一起呢?”管家模樣的人笑著說道。
“你們這裏的護衛?這麼說你們是認識的了?”李天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山縣城了殺氣。
“是啊,他們……”
“咣當!!!”
“師弟不得無禮!”柳寒煙喊道。
原來還沒等那人把話說完,李天平已經出手了,一腳把大門踹了開去,那管家模樣的人往後退了幾步才站住了身形,一臉忿忿的說:“你們想幹什麼?竟敢私闖我武家堡!!!”
“私闖?!那又如何?你們做的盡是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就就算滅了你武家堡那也是順應天道。”
“你們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在我武家堡放肆。”那人指著李天平的鼻子說道。
“哼,爺今天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個鼠輩能把爺怎麼樣。”李天平說著閃身進去把劍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柳寒煙卻是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
“你也休得囉嗦,識相的快快帶我們去見你家的當家人,若是有一絲的遲疑小心爾的狗頭。”李天平接著說道。
那人也沒有說什麼,呆著李天朝裏麵走去,任無夢等人也跟著進去。穿過一個院子來到了內堂。到了內堂,偌大的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你家主子呢?快快讓他出來!!”李天平厲聲說道。
“你們當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我家主上能是你們這些平常人說見就能見到的。”那人雖然被李天平用劍製住,可是言語之間竟然沒有一些的懼意。
“胖子,我勸你還是把你家主人叫出來吧,我這師兄的脾氣不怎麼好,萬一你把我師兄惹毛了,他手裏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傷到了你就不好了。”水靈對那人說。
“謝謝姑娘關心,隻是我家主上事務繁多,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見你們。”那胖管家,恩,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管家,暫且把他當做管家吧。
“你以為你家主人是誰?是一國之君還是什麼?今天我們既然來到此處就由不得他不見了,快快喊他出來,否則我讓你血濺當場。”李天平說著手上的劍一用力,那胖子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是誰在外麵大呼小叫啊?”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了出來。
“屬下該死,驚擾了主上清修,該死,該死。”那胖子居然輕輕鬆鬆的掙脫開李天平,快步走到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