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人一聽這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自然不是怕自己門下鬥不過這幾個外族的人,隻是聽他們開出的條件,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以說是挑釁,或者說就是衝著自己家的秘籍而來,來著不善。
“幾位道友,切磋一下道法這當然是可以的,隻不過輸的一方交出自己秘籍這是不是有點不妥。”一清道人笑了笑說道。
“道長如此說話,難道是怕貴派的道法不精,要是輸了就得把秘籍叫出來啊,嗬嗬。”一個異族男子說道。
一清道人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而是拿起掛在腰間的大酒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非也,非也,我是怕如果我門下僥幸贏了,那貴派豈不是要將自家的秘籍交給我們麼,然而各位都是遠道而來的朋友,我天玄宮怎好奪人所愛。”對麵幾人聽一清道人這麼說有些不悅,又一個男子說道:“這個就不勞煩道長費心了,若真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自然是心甘情願交出本門秘籍,不過還沒有比過,勝負還很難說。倘若貴派輸了,那到時候可不要小氣,不肯交出秘籍啊。”
“既如此,那就請掌門師兄定奪吧。”一清道人看了看張清淵說道。
張清淵想了想說:“好吧,既然各位心意已決,我要是再不答應也說不過去了,那就切磋一番點到為止。”
“哈哈哈,掌門爽快,那我們就開始吧。我方先有我師妹黛綺絲討教貴派神功。”一個看似這群人領頭的異族男子,指了指那紅衣女子說道。
“各位師弟師妹,有哪個願意去領教一下這幾位朋友的道法?”張清淵看了看眾人問道。
柔月師太剛想說話,那異族男子說道:“這位小兄弟好有勇氣,那麼就請來展示一下你的神功吧。”他說的小兄弟就是一清道人身後的一位。王大力?不是不是,是任無夢,其實任無夢哪裏說想要展示自己的道法,而是剛剛他突然覺得自己腋下有點癢,所以就抬起手臂,用另一隻手去撓癢癢。不想這個動作被那男子看到。其實那男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任無夢隻是個弟子,隻是他心裏想著,讓一個小弟子和自己的師妹打,那自己這一方幾乎就是贏定了。任無夢還渾然不知的撓著癢癢,等他心滿意足的放下手臂之後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就一臉不解的問自己的師兄王大力道:”怎麼了?大家幹嘛都看著我啊?“王大力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同情的表情看著任無夢。這時那個異族男子又說道:”小兄弟,快快出來賜教吧。“任無夢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一清道人。一清道人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他這個時候真想上去抽任無夢兩個耳刮子。隻是現在人多也不好發飆,一清隻能哭著臉看著自己的師兄。再看張清淵此時眉頭也是扭成了一坨。
逍遙宮內非常安靜,眾人都看著張清淵,等待著他的決定。張清淵怎麼可能讓任無夢這麼一個入門不到一年的人出戰。要知道這一戰不僅關係到天玄宮的名譽,也是關係到九州修真界的名譽。再者按照約定輸了的人要交出本門的功法秘籍。所以張清淵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任無夢出戰的。他擺擺手一笑說道:“此子如我門來時日尚淺,所以還是換一位來領教貴派高招吧。”張清淵說罷剛想讓其他人出戰,可是那異族男子卻說道:“道長也就不對了吧,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麼?如今這位小兄弟自願出戰,可見他少年英勇,道長難不成對自家門下的弟子沒有信心麼。”聽聽這話說的,多麼的冠冕堂。任無夢此時隻能在心中叫苦,自己剛剛隻不過是撓癢癢來著,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師兄說的是啊,我看這位小哥如今也有十七八歲的年紀,況且我今年也才剛過十九,小女子都有膽子替我門下出戰,難道這位小哥連我一個女人都不如麼?”那叫黛綺絲的紅衣女子說道。張清淵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而任無夢聽了黛綺絲的話,心裏也有了火氣。自己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女子這般羞辱誰能受得了?
“啊哈哈,大哥我們還是走吧,我看著天玄宮也是沒什麼本事的門派了,手下弟子皆是一些不中用的家夥,如今恐怕就靠一些老家夥衝衝門麵而已了。”一個站在領頭異族男子身後的胖子輕蔑的說道。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天玄宮的人都有了些怒色。這時候任無夢不顧王大力的阻攔徑直走到大殿中央,他先對張清淵行了一禮,又對自己的師父一清道人行一禮說道:“掌門師伯,師父,既然這位前輩想要領教我天玄道法那就讓弟子耍幾招請前輩指點一下吧。弟子知道此戰對於我天玄宮幹係重大,弟子更是上山不久,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比弟子道行高深,本來是絕對輪不到弟子出戰的,不過這位前輩既然想要指點弟子。那麼弟子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若是弟子不去那豈不是讓人笑我天玄無人。”聽了任無夢的話在場的人是各有各的想法,先說一清道人,他心裏早吧任無夢罵了幾百上千遍了,但是卻也有一點點的滿意,他覺得任無夢是個性情中人,是個有擔當的人。不過此間這麼大的事情在他看來卻不是任無夢能夠扛下來的,心裏著實著急。再看看一清道人身後的王大力,王大力此刻的那張臉似乎已經在抽搐了,或者說他全身都在抽搐,不過還好他還沒有口吐白沫。他看任無夢的眼神,就好像任無夢快死了一樣,而他就是來給任無夢送別的。這樣形容王大力的表情一點也不誇張,因為剛才那群異族說的話王大力可是一字一句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