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發現任無夢棍子上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說現在還沒人知道任無夢隨身帶著一隻白龍神獸。任無夢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有規律,每天除了做飯幹些雜活就是去後山沒人的地方研究《逍遙道經》上的功法,任無夢還是習慣稱它為破布。道家有雲: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也。任無夢不喜歡在屋子裏修習法術,他喜歡呆在外邊,這樣他可以感受到,風,感受到雨,感受到雷電……感受到自然。
天下著雨,不是很大,也不算小,時而一道閃電劃破天空接著必定伴隨著一聲響雷。任無夢走在去後山的路上,他也不是有什麼事情就靠飛天的。一清道人早就跟他說過,人的腳就是用來走的,即使會飛也不能讓腳失去它的作用。雨對他構不成影響。從遠處看雨好像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現在如果有人離任無夢很近的話,就會發現他身上一點雨水都沒有,因為雨在離任無夢身體毫厘的地方被一股氣擋在了外麵,所以任無夢身上一點也沒沾到水。在任無夢的頭上有一隻白龍歡快的飛著,他它似乎很是喜歡這樣的天氣。剛剛任無夢出來的時候,它就一直發出低聲的龍吟,任無夢看四下無人就讓它出來了。誰知這白龍出來之後就不願再回到棍子上。任無夢也不勉強就讓他在外麵飛著,白龍也沒有飛的很高,它知道任無夢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要知道任無夢現在收留的是一條龍。凡間的狗尚且通人性更何況是九天之龍。這白龍除了不能與任無夢進行交流之外,任無夢現在想要表達的所有的事情它都能知道。甚至這些日子每當王大力偷懶不想做飯,廚房裏隻剩下任無夢的時候,白龍就經常會現身幫任無夢燒火,這倒加快了任無夢做飯的速度。試想,空中電閃雷鳴,一條白龍飛與其間,那是一幅何等的景象。任無夢來到了自己平日裏練習瀑布邊上,盤腿坐在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巨石之上。那白龍見任無夢不在走動而是坐了下來。它在任無夢的頭頂盤旋了一會自己便又回到了棍子上去。任無夢就這樣靜靜的做著一動不動,他雙目緊閉,不知道就這樣做了多久。任無夢睜開了眼睛,雙手快速的捏著手印,一套手印做完,他就這麼憑空往前方一指,剛開始沒有任何動靜,過了一會任無夢前方,就是他手印所指的那個位置,雨水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這一幕真的是很詭異,雨水本來應該落盡下方的水潭之中,可是在任無夢的法力催生之下,既然有一部分雨水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慢慢的,一個透明的太極圖案在任無夢的麵前成形,而且越變越大。當太極圖案變得和任無夢的腦袋差不多大的時候,他那捏著的手印先是往回一縮,緊接著又往外猛的一指。那由雨水彙聚成的太極圖案快速的向後飛去,隻聽“轟”一聲巨響大地搖晃了幾下,實際上任無夢的對麵也就是水潭的另一邊是一處山壁。伴隨著這巨響和劇烈的搖晃,山壁之上落下許多的碎石。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前方的石壁之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太極圖案,就像是人為雕刻的一般。而且相當的完整。任無夢此刻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這是從那塊“破布”之上學到的功法,叫做——意形。所謂意形,就是說施法之人集中精力想到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由這套功法催生出實體來,也不能說是實體。可以這樣說任無夢現在麵前的可以說是水,所以構成的就是一個水質的太極,但是如果說他現在麵前的是火,那麼也許這個太極圖案就是由火構成的,如果他身處在沙漠之中,那麼就是由沙構成的。也就是說現在隻要任無夢願意他可以萬物為介質,催生出自己腦海中想象的任何東西。當然這是一門道術,是用來防衛自身和破敵隻用,使用之時大都處在緊急時刻,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修習法術的人一般不會催生出比如說某個人,或者是一隻燒雞之類的東西,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有人催生出這些東西,那也是能夠破敵的,因為這套功法的力量,是不會因為催生出的東西而減弱分毫,隻要施法之人有足夠的力量,哪怕他催生出的是一頭豬,也能給敵人沉重的打擊。不過當今世上會這門法術的也隻有任無夢這個走運的農夫了。任無夢滿意的站起身,對著棍子說道:“白龍,我有練成一門法術,挺有趣的,腦子裏想什麼出來的就是什麼東西。”棍子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任無夢笑了笑。悠哉遊哉的往回走去,隻留下了前方牆壁之上一個深深的八卦太極圖形。
任無夢一隻腳剛踏進一清居的門檻,隻見一清道人與王大力從門裏走了出來,一清道人看到任無夢說道:“不必進來了,跟我去逍遙宮。”任無夢跟在一清道人與王大力身後去了逍遙宮。
逍遙宮內,此刻人不少。除了張清淵幾人之外,還有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之人。幾人均是禿子,說是禿子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們頭頂的中間留了一道頭發而且還很長,像是被點擊了一般,豎立起來,渾身上下戴了不少了亂七八糟的珠子之類的東西。除了三個異族男子之外,還有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身紅衣和慕容傾顏一般,用紅紗巾遮住了下半邊臉。一清道人三人進了大殿,一清衝著張清淵行了一禮就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任無夢與王大力對各位師長行過禮之後站到了一清道人身後。
“師弟,我來給你引見,這幾位是西方之國的修道之人,今日前來……今日前來是想與我們切磋一下道法。”一清道人看了看一清道人,轉而看了看另外幾人說道。一清道人也看了看幾人一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幾位遠道而來,切磋一下也無妨。”
張清淵皺了皺眉,撫了撫胡須說道:“本來切磋一下是沒什麼,不過這幾位道友說,雙方對弈輸的一方要把自己本門的道法秘籍,無常送給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