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要找的人就是漠河村的,甄妙,她夫家姓趙,不知是哪一家?”
“甄、甄妙?”
那一刻,何家妹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對,甄妙,我要找她的夫家。”
何家妹淡淡一笑,便想起了昨天趙學河領著甄妙從自己眼前走過的情景,那會兒甄妙說的話她可是都聽見了,這三年,甄妙在外麵不會就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吧?
現在學河好不容易把甄妙帶回來了,這個男人就覺得不甘心了,所以想來搶人的?
“那個,我們村沒有一個叫甄妙的呀,你是不是弄錯了?甄妙?誰家的媳婦姓甄來著?”
何家妹說著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作出一副深思的樣子來。
絕對不能告訴這人,趙叔家在哪裏,不然的話,學河一家人,非被這人給攪合散了不可,好不容易才團聚了。
“那個這位大兄弟啊,我認真想了想,我們村子裏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你肯定是搞錯了。”
黑衣男人聽了她的話,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隻有唇角冷冷一掀道:“我要聽實話。”
何家妹聞言一滯,差點兒就說真話了,但想著趙學河這幾年的執著,她還是咬著牙關忍住了。
“你在那說啥呢,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呀,我有啥可騙你的。”
“算了,我去問別人。”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甄妙口裏的舒大哥,行走江湖慣了的,豈是何家妹一個小女子可以誆騙的。
盡管她做生意八麵玲瓏,但比起舒鏢頭來,還是差遠了。
舒鏢頭見她不肯說真話,便更加的肯定甄妙已經回到了這個村子裏。
掉轉馬頭,就準備往村子裏走去。
何家妹見了,心裏一急,就將手裏的木盆朝著舒鏢頭飛了出去。
舒鏢頭手腕一翻,對著木盆就是一揮,隻聽‘吭哐’一聲,那何家妹用了多年的木盆就這麼碎成了五六瓣。
“老子不與女人計較,你莫再一個勁的找死!”
真是夠了!
出趟鏢回來,媳婦孩子被人帶走了不說,他千辛萬苦跑來找,路上碰到了不少麻煩,都到了地方了,還有這種又蠢又笨的婦人出來攪合,實在是煩得很。
何家妹本來覺得是自己用木盆砸人,砸壞了也是活該。
可舒鏢頭的話一出口,頓時氣得何家妹臉紅脖子粗,繞過了櫃台,就衝著舒鏢頭撲了過來,怒道:“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呢?”
他居然說她找死!
舒鏢頭沒有回話,隻打著馬就慢慢的往前走,不欲與何家妹計較。
何家妹卻氣衝衝跑到了他的馬蹄前,雙手一橫將他給攔住了。
“讓開!”
“不讓!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人家妙妙跟學河才是倆口子,不過因為當年戰亂走散了,如今人家一家團聚,你上這兒瞎攪合個什麼?”
何家妹這話一出,舒鏢頭看著她的雙眼不禁一眯,冷聲道:“哼,怎麼不繼騙了?”
“我騙你怎麼了!看你就不像個好人,當初妙妙落難,可能是被你救了,那丫頭又長得好看,你肯定是起了心思,想霸占人家……”
何家妹滔滔不絕的說著,完全沒意識到舒鏢頭的臉色已經徹底黑沉下來。
這這無知婦人怎麼這般聒噪?他與妙兒在一塊兒,那是妙兒自願的。
他將妙兒跟心兒母女倆一塊兒養了三四年,憑什麼那個姓趙的說來就來,說帶走就帶著走了?連個麵都不讓他們見一見,萬一妙兒根本不願意跟他走呢?
就算她願意!但是妙兒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跟他睡過了!憑什麼不是那個姓趙的退出,而是他?
“你滾開,不然的話,信不信老子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