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勉一聽,不由瞪大了眸子,想要破口大罵曆寒那個無恥之徒。
居然是他!是那個賤人生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他想大聲嘶吼,告訴老不死的真正狼子野心的孽障,其實是他懷裏抱著的那個曆寒,而不是自己。
可惜,他的嘴,早已被蕭城讓人牢牢的堵住了。
“你們不會都以為五皇子出生低賤,甘願隻做個閑散皇子吧?”
蕭城沒有再說下去,揮了揮手,領人擄著曆勉就朝著西界退去。
而曆仁這麵咬著牙打了十多天,才終於看到了南蔚太子呂信堂。
“呂信堂,你個卑劣小人!還我沅民國印來!”
呂信堂身穿一身明黃色盔甲,騎在馬上,傲視著曆仁,說道:“本宮自是比你小上不少的,可惜啊,你這麼大歲數了,也沒長個腦子啊。”
曆仁聞言,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到呂信堂的臉上去!
他說的沒錯,呂信堂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曆仁則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曆仁看著呂信堂,譏誚的翹著嘴角,朝著他勸道:“呂信堂,你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要知道,就算你和東延聯手,想要啃下沅民,也隻會傷敵一萬自損八千,而且就算沅民被吞並了,東延就會放過南蔚嗎?你可千萬不要中了東延人的陷阱了!”
“本宮隻是有些看不慣你們沅民那位大皇子而已,事到如今,他怕是已經被東延瑞王的人給帶走了吧,本宮今日也要還朝了,曆兄,你是繼續打,還是先去瞧一瞧呐?”
呂信堂雙手環胸,一副似笑非笑模樣,嚇得曆仁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什麼意思?國印呢?難道你是不打算還給我?”
呂信堂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曆勉,落入了東延人的手中?
若真如此,那也太好了。
可是,曆勉沒了有什麼用?國印一日找不到,他將來登基之時就會變得名不正言不順的,憑空惹出許多的是非來。
不行!他一定要把國印奪回來不可。
“曆兄啊,本宮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沅民的國印,本宮拿來沒用,根本沒要。”
偷,他的確是讓人去偷了,說來,也隻不過是,從曆勉那個家賊手裏攔截過來而已,隻是他早就已經將那東西留在了沅民國,並不在他手裏啊。
曆仁聞言,自是不信的。
若是真沒有,那當初呂信堂為什麼要帶著人去沅民,若是就那東延的王妃,自不必留下那麼多的痕跡。
忽然,曆仁腦子裏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不由瞪大了眸子,看著呂信堂,驚恐道:“你、你……你們……”
是曆寒那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他一門心思的對付曆勉,卻忘了父皇除了自己和曆勉之外,尚還在世的皇子可還有一個,那就是老五曆寒!
“曆兄還是盡快回去看看吧,省得到頭來嘔心瀝血的,跟本宮打了個你死我活,回到家一看,哎喲喂,原來這父皇最寶貝的兒子,換了人呐。”
曆仁聞言,眼珠子差點兒都給瞪到了呂信堂的身上。
也不知道曆勉是怎麼把他給惹毛了,他居然與東延人聯合起來,把曆勉給弄走了。
“曆兄啊,你們家慢慢玩吧,我們就等著看戲嘍。”
話落,也不管曆仁的臉色有多難看,騎著馬轉過身,領著自己的兵馬就走了。
“東城禁衛隨本宮回去,其餘的人,繼續駐紮。”
“是!”
看著呂信堂揚長而去,曆仁氣得正要揮手追上去與他大戰一百個回合,就看到一個人從層層兵馬中快速穿行到了自己身側。
屈膝,跪了下去道:“稟太子殿下,皇城失守,宮門被破,陛下有令,讓你即刻收兵回城。”
“什麼?”
曆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父皇的親筆信,容不得他不信。
“是誰?是誰帶人打了進來?好端端的,怎麼就打進了宮裏,一路上的那些官吏都是幹什麼吃的?”
他為了全力對付呂信堂奪回國印,的確抽走了沅民大部分的兵馬,可那邊也不至於如此輕而易舉就被攻破才是。
最起碼,自己這邊也該早就收到了消息才是啊。
“是東延的幾萬人馬,從……從沅民後部穿了過來,打了皇城一個措手不及。”
曆仁隻得狠狠瞪著呂信堂離去的方向,囁嚅了一下牙關,最後,逼不得已掉轉馬頭。
“回去!”
沅民國,是他曆仁,嘔心瀝血才有了今日的風光,那個位置隻能是他的!曆寒那個賤種,敢宵想屬於他的東西!簡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