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笑而不語,攬過了曆寒的身子,將瓶子懸在了他傷口的上方,瓶口一傾,白色的粉末便從瓷瓶口傾倒了出來,覆到了曆寒的傷口上。
“國主,我等本無意冒犯,悄無聲息潛入皇城,並無一舉殲滅沅民之意,我等隻是奉了王爺之命,前來沅民,請你們大皇子到東延做做客而已,國主也知道,之前你們大皇子,可是‘請’了我們的王妃到這裏做了一個多月的客人,國主可懂我們王爺的心思?”
自然是懂的!蘭瑞影這是記住了曆勉擄了他妻子的仇,特意讓人趁著他們全力與南蔚開火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從後方包抄進來,隻為了帶走曆勉。
當然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警告他沅民,別再挑釁東延,他們若是想吞並沅民國,輕而易舉!
若是之前,為了沅民的國威,曆兆華就是拚死也不能讓人把他給帶走了,可是,經曆過了剛剛那一幕,他這心,整顆都涼了下來。
他甚至在想,曆勉這個孽障是不是就盼著他死在別人手裏,然後趁此機會將他取而代之。
畢竟仁兒現在不在他身邊,離得太遠了,等到仁兒得到消息回來之時,他說不定就已經坐穩了這位置,再無人可奈何他了。
這麼一想,曆兆華隻覺得心裏頭一陣汗毛倒豎,開口道:“這個孽障,你們若是想要,便帶走吧。”
曆勉站在曆兆華背後,簡直不敢想象他的耳朵,驚慌到:“父皇!父皇你怎麼能這樣?”
“寡人怎麼樣?不過是把你這個孽障,送給它國保我沅民百姓平安罷了。”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兒臣帶走啊!”
曆勉知道,落入蘭瑞影手中,自己隻會生不如死,眼下蕭城身邊的幾個親衛身手不凡,他就算功夫絕佳,以一敵數,也還是會敗下陣來。
既然他們無意取老不死的性命,不如求了老不死,先保住命再說。
還有一點,就是他不信,不信一國之主,竟然連點兒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隻可惜曆兆華已經放棄了他這個兒子,眸色暗了暗,說道:“你們把他帶走吧,之後把你的人全部撤走,沅民雖是附屬國,但也不是好惹的……”
蕭城聞言,唇角咧開道了聲謝,手一揮,立馬幾個親衛上前就朝著曆勉走了過去。
曆勉頓時惱羞成怒,提起劍就與人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朝著曆兆華抱怨。
曆兆華卻是眸色波瀾不掀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回過頭,顫巍巍的抱起了躺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的曆寒,朝著他的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有一小榻,正好可以讓曆寒躺一躺。
“禦醫,傳禦醫來!”
而後,再也沒有去管過,在他背後與蕭城等人纏鬥得如火如荼的大兒子曆勉。
而蕭城,拿下曆勉以後,果真就收起了長劍,不再衝著任何人劍拔弩張。
曆勉這會兒落在了蕭城的手裏,不禁憤恨那老不死的心狠無情,不由朝著蕭城道:“你都衝到了這裏來,為什麼不幹脆殺了他們?反正他們野心勃勃,你們為何不一舉滅了沅民了事?”
蕭城側目看著他,忍不住發笑道:“我都忘了大皇子向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了,你們先把他的嘴堵住了。”
揮了揮手,立馬有人上前,也不知道從哪兒扯出來一塊綢布,一把就塞進了曆勉的嘴中。
而後,蕭城才放心大膽的跟他說道:“這次的事兒,不單單是我們王爺的布置,更是你那親愛的五弟的主意,大皇子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