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且慢。”兩名衙役拽住嚴氏,正準備將嚴氏壓下去打板子的時候,白容之卻適時開了口。
他略掃了許正公一眼,淡淡而道:“許大人,這嚴氏嫁禍仙鶴樓,本公子本不該為她說情,但是那吳癩子嗜賭成性,不顧念妻兒,確實是罪該萬死,嚴氏下了半包斷腸散,怎麼著也是清理了一個敗類,算是小功德一件,至於打板子嘛,還望許大人能看在本公子的份上,就免去了。”
毒死了自個的男人,還算是功德一件,縱使許正公為官多年,見多了巧舌如簧的人,今日聽了白容之一番話,也不禁抽了抽嘴角的兩撇八字胡,這樣的話,恐怕也隻有白大公子能說出來。
“既然是白大公子求情,本官怎好不給您麵子。”索性就是一頓板子,許正公就承了白容之的求情。
與白容之說完,他便衝著兩名衙役繞了繞手,道:“板子就免了,直接關進大牢吧。”
“是,大人。”緊接著,兩名衙役便將嚴氏拽出了公堂。
案子剛審完,白容之便站起了身子,撫了撫膝前的袍子,揚眉看著許正公,不慢不緊的道:“還望許大人莫要忘了昨日說過的話,告辭。”
一兩句話說完,白容之便大搖大擺,滿麵春風的走出了京兆府的衙門,鴻喜緊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白容之前一刻剛離開,下一刻,就見一位著藏藍色錦衣袍子的公子從後堂裏走了出來,這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陸家的大公子,陸顯。
陸顯從後堂裏走出來,隻見他挑著一雙陰狠的眼眸,盯著白容之離去的方向,看了足足好一會兒。
許正公見陸顯從後堂走出來,瞬間就露出了一臉的笑容,這位陸大公子,可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陸貴妃的親侄子,二皇子的表兄,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萬萬得罪不起的。
見陸顯陰冷著一張俊美的容顏,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鼓起勇氣道:“陸大公子,這,這件事本官已經盡力了,隻是……”
“按照白容之的話照做就是。”許正公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陸顯打斷了。
一句冷冷的話說完,陸顯便不再理會陸青雲,隻見他一身藏藍色錦袍自立在公堂之上,一雙陰狠的眼眸幽深得不見底,他微微勾起唇角,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哼,能這樣輕輕鬆鬆的走出他布的局,看來白容之還真不是白氓之那種廢物,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做他陸顯的競爭對手。
漠河村
趙瑤瑤走了,她怎麼樣了,沈雲雙是一點都不關心。
正月十六這天,沈雲雙吃過早飯就朝村長趙義家的方向走去了。
早飯已經吃過了,這個時候,村長趙義家的大門是敞開著的,那隻大黃狗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趙叔,趙叔在家嗎?”沈雲雙走到門口,見大門開著,她便自己走了進去。
那隻大黃狗聽見腳步聲,起初旺旺的叫了幾聲,見是沈雲雙之後,便垂下頭,停止了叫喚。
金氏正在棚子裏喂雞喂鴨,聽見沈雲雙的聲音,她端著手裏的破瓢瓜就從棚子裏鑽了出來。
“是侄媳婦啊,找你叔有事情嗎?”金氏見了沈雲雙,一臉笑眯眯道。
如今沈雲雙在她的眼裏,可是財神爺,財神爺登門,那不得好生招待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