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被這隻手臂一攬,立刻就跌坐在了宋霜寒的身上。
她轉頭看宋霜寒。
宋霜寒也看著他:“你去邵家見邵夫人了?”
許知點頭:“嗯。”
這是之前就跟宋夫人說好了的。
自然是要去應約。
宋霜寒沒說別的,目光卻落在了她脖子上的澳白珍珠項鏈了。
擰了擰眉:“這是誰送你的?”
他從來沒有給她買過珍珠首飾。
宋霜寒送她,出手便是鑽石居多。
翡翠玉石金銀彩寶,也有許多。
但是,大比例的都是鑽石,後來許知喜歡過一段時間的玉石。
宋霜寒便給她買起了祖母綠。
帝王綠也有好幾個首飾盒的。
許知想想,好像跟宋霜寒離婚,隻是把他贈予的那些首飾帶走變賣,也足夠非常滋潤的活完下半生。
宋霜寒看她走神,抬手去解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他雖然在病中,但是手卻很靈活。
幾下就把珍珠項鏈給摘下來了。
許知摸了摸脖子,道:“是去邵夫人家裏做客,邵夫人送的。”
“沒事送你這個做什麼?”
宋霜寒將項鏈放到一邊的抽屜裏麵,順手從裏麵拿出了治療胃疼的藥。
然後含在嘴裏,喝水咽下去。
看他這幅樣子,雖然帶著病態,卻好像一點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說是感激你救了邵栗瑤。”
許知回答。
宋霜寒眼底有一抹厭惡閃過:“就算不是邵栗瑤,我也會去救的。”
許知心想。
那也未必。
邵栗瑤畢竟跟別人相比,還是
有些不一樣的。
宋霜寒將臉蹭過來,輕輕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就像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許知歪著頭,看旁邊牆上的壁畫。
宋霜寒嗅了一會兒,回答:“你去找律師了?”
許知不懂話題為什麼跳躍的這麼大。
突然就又問到了找律師上。
“嗯,網上那些言論,已經有些拱火詆毀,從方宇寧身上燒到了我的身上,這對我的名聲不好,對方宇寧的發展也不好,所以得處理一下。”
“你真是為他著想。”
宋霜寒冷冷。
許知看他。
宋霜寒輕輕親她的耳垂。
像是疼的時候,在吃止疼藥一樣。
許知心裏有點不舒服。
本來以為宋氏集團的律師,是聽了宋紹的話,所以才不肯幫她打官司。
她的心裏麵,還留存這一點對宋霜寒的幻想。
但是,現在聽宋霜寒說了,卻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宋霜寒根本也不在乎她的名聲。
隻怕是也覺得她對方宇寧太好,好的有些自作自受,才被人這樣詆毀了。
她想想這些,就覺得掃興。
要把宋霜寒從自己跟前推開。
宋霜寒卻捉住了她的手:“幹嘛?不高興?”
宋霜寒問她。
許知道:“我累了。”
她懶得跟他解釋。
“你要是沒什麼事,就睡覺吧,我也要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許知打算下床。
宋霜寒卻像是藤蔓一樣,又把她給牢牢的困在了懷裏麵:“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我還沒有說完。”
“你還要說什麼?
”
“我已經幫你搞定了。”
許知看向他。
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宋霜寒口中所說的搞定了,是說的什麼搞定了。
宋霜寒卻道:“明天那些亂說話的人都會閉嘴,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隻可能是宋家的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
他堅信這一點。
許知也對他如此的堅信,有些意外。
“怎麼這樣看我?”
宋霜寒見她盯著自己看,問她。
許知笑了笑:“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一丟丟的昏頭。”
“我對自己的老婆,幹嘛要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