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在那邊看了眼神不悅的宋霜寒一眼,道:“您什麼時候回來,知姐?”
許知本來打算跟邵夫人多玩一會兒的,但是聽到小智這樣問。
又想到宋霜寒生病,歎了口氣:“這就回。”
小智聽著那邊許知掛斷電話,連忙轉過頭,給宋霜寒報喜:“夫人這就回。”
宋霜寒嫌他多嘴礙事,示意他趕緊滾。
小智趕緊走。
宋霜寒等在老宅。
保姆見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少爺,要不要給您做點宵夜。”
“吃不下。”
“這可怎麼辦?”
阿姨看著宋霜寒,心裏著急。
她在宋家已經待了十幾年,從宋霜寒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
本來是知道怎麼照顧他,也熟悉他的口味。
但是,打從許知嫁過來。
宋霜寒的生活瑣事,就幾乎是許知在一力料理。
他們在婚後又單獨搬了出去。
就算是回老宅,也住不了幾天。
阿姨更對宋霜寒的變化,感到無措。
現在看見宋霜寒不舒服,臉色蒼白,卻眼神陰鬱,就擔心的去給許知打電話。
許知三分鍾接了兩個家裏打來的電話。
隻能先從邵家告辭。
邵夫人還覺得有些可惜:“本來想跟知知多聊一會兒的。”
許知微笑:“下次我來陪夫人打牌。”
邵夫人像是得到了許知的承諾一樣,立刻道:“記得哦,這是你答應我的。”
邵夫人高興的時候像是個少女一樣。
宋夫人看著邵夫人的模樣,依稀覺得邵夫人身上
有自己曾經的影子。
曾經的時候,她被丈夫寵愛,有個給力的兒子,也是這樣活的如同少女一樣。
可是,現在,她的丈夫被人奪走了。
隻能依仗兒子,雖然容貌依舊保養的很好,但是實際上,卻有些心力交瘁。
她垂眸跟邵夫人道別。
許知開車載宋夫人回去。
一到家,許知就去找宋霜寒的影子。
但是沒有在客廳裏麵找到人。
阿姨從廚房裏麵出來,對許知小聲道:“少爺不太舒服,先回房去休息了,您快去看看吧。”
許知點點頭。
保姆又道:“少爺好像沒怎麼吃東西,我問他吃什麼,他隻說是吃不下。”
許知心想,在外麵酒喝多了,又吃不下東西,豈不是要難受死。
“媽,阿姨,你們先去休息,我照顧他就行。”
許知不想再讓宋夫人擔心,讓宋夫人先去休息。
宋夫人點點頭。
“你不要累著自己,若是不行,就喊我。”
“好。”
許知應下。
宋夫人跟阿姨分別回自己的房間去。
許知進門。
就看見宋霜寒在床上半坐著。
雖然已經疼的臉都發白冒虛汗,卻還是在盯著門口。
眼底隱隱有些怨恨。
許知能察覺到他的眼神情緒,走過去:“喝酒沒吃飯?”
“要你管。”
宋霜寒轉頭,將她伸過來要摸她額頭的手給一下打開了。
許知不知道他是犯得什麼毛病。
他去頻頻找邵栗瑤,跟邵栗瑤那樣親密,她都沒有興師問罪。
他還發起脾氣來了。
“
我看看。”
許知又去伸手摸他的額頭。
宋霜寒抬手,還想把她的手打開。
許知也輕車熟路,一隻手把他抬起來的手給握住,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臉給轉了過來。
一向掌握主導權的宋霜寒,忽然被別人給捏住下巴,轉過了頭,瞬時怔了一下。
許知摸了摸他冒冷汗的額頭,擰眉:“還有點發燒?”
宋霜寒把手從她手裏抽走。
但是任憑她幫他擦額頭上的汗,沒有再把她的手給打開。
許知很清楚怎麼給這隻病貓順毛。
她這樣給他順毛,已經順了很多年。
所以,已經習慣了。
“我去給你找藥。”他起身。
身後的宋霜寒,卻忽然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
把她往懷裏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