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陳媚覺得是跟那晚的凶殺案有關,但是又不能跟女兒直說,隻能沒好氣的開口:“什麼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
許願被無端端罵,有點掃興。
“你要是爭點氣,跟許知一樣嫁個有本事的男人,給你爸長臉,你爸不也對你這麼好?”
許願撇撇嘴:“你們對我一直都挺好的啊。”
這倒是實話。
她從小到大,都是得到了陳媚跟許四海的關愛的。
甚至許知,也是父母給她找的鋪路石。
“趕緊去練習。”
陳媚把女兒攆到練舞室裏麵。
剛要回房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許四海就將書房的門打開,從門縫裏麵,對著陳媚道:“你過來。”
陳媚扭頭,看向書房。
書房裏麵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而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縫,打在站在門後的許四海的臉上。
映襯的許四海枯瘦的臉頰,就像是一直黑夜裏麵的豺一樣。
十分的可怖。
陳媚不太想進去,找借口:“我……我還要去樓下收拾一下……”
“進來!”
許四海根本不給陳媚找借口溜走的機會,伸手就一把抓住陳媚的頭發,將她從走廊上扯進了書房裏。
然後,就是被重重關上的房門。
許願在練舞室裏麵跳舞。
樂聲震天。
保姆在廚房裏麵,心驚膽戰的聽著從許四海書房裏麵傳出來的毆打聲跟慘叫聲。
也不敢管。
…………
宋霜寒隔三差五,就會被警局那邊叫去協助調查。
宋霜
寒跟律師這天照例過去。
在從警局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律師跟宋霜寒說著案情的注意事項。
宋霜寒也像是之前一樣,叮囑律師:“我太太問起的時候,不要說今天來過警局。”
律師點頭,表示自己會牢記。
兩個人說完,就要各自開車離開。
卻一抬頭,就看見了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而裏麵的人,也開門走了出來。
宋霜寒停下腳步。
律師也停下了腳步。
竟然是邵栗瑤。
“你先回去。”
宋霜寒讓律師先走。
邵栗瑤看著律師離開,才衝宋霜寒走過去:“能談談嗎?”
宋霜寒淡淡看著她:“有什麼好談的嗎?”
他從她身邊走過去,要去開車門。
邵栗瑤踩著高跟鞋,快步跟上來,在宋霜寒要開車門的時候,把車門給按住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可以幫你!”
宋霜寒看向她,笑了一下:“藺野的那點雕蟲小技,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顯然,他不需要她幫。
宋霜寒將她按著自己車門的手挪開,拉開車門上車。
邵栗瑤又擋住他的車門:“也許你不需要我幫,這點麻煩對你來說也不值一提,但是藺野不會就此罷手的,這次之後還有以後得無數次。”
“不管多少次,我自己都能處理,不需要你來幫忙。”
宋霜寒拉住車門,道:“手拿開。”
邵栗瑤在他冰冷的注視下,不得不將手拿開。
卻很委屈:“霜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想為你做點什麼,我……”
“不需要。”
宋霜寒將車門關上,將車子開走。
邵栗瑤望著宋霜寒,眼裏含著淚。
後麵有警察喊邵栗瑤:“邵栗瑤!”
邵栗瑤聽見警官的喊聲,擦了一下眼淚,轉身朝著警局走去。
宋霜寒看著後視鏡裏被警官喊走的邵栗瑤,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