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的眼珠忍不住的往母親陳媚那邊瞟。
因為許四海的臉色實在是太可怕了,弄得她手機都不敢玩兒了。
隻能在陳媚的示意之下,強撐著膽子,跟許四海開口說話:“爸,都這個點了,姐是不來了吧。”
許四海陰沉著臉,眼珠看向陳媚:“你不是說她今天來嗎?”
陳媚心裏很害怕,強忍著才鎮定下來,對許四海無辜的說道:“是啊,是說今天晚上回來吃飯的,我跟她確定好的,願願也在旁邊聽著的。”
說著,她問自己的女兒:“願願,你說,你姐是不是這樣說的?”
許願猛點頭。
自然是配合自己的母親說謊。
許四海又問:“那她為什麼現在還不來?”
這話問的陳媚心裏麵害怕。
而且也答不出來。
畢竟許知壓根兒也沒說自己今天會回來吃飯。
不來才是正常的。
陳媚卻假裝幫許知說話:“或許是忙吧。”
“忙?”許四海盯著陳媚:“忙的話,你不會跟她約別的時間嗎?”
陳媚一聽這話,就滿頭冒汗。
許四海是懷疑她了。
陳媚很緊張,拚命解釋:“但是當時約的時候,沒說會忙到很晚,興許是忽然忙起來的吧。”
許願跟陳媚都謹慎的看著許四海。
許四海的怒火壓抑著,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兩個人都很害怕,唯恐許四海忽然控製不住自己,猛地把桌子給掀了。
然而,在比等死還難受的幾分鍾靜默之後。
許四海站了起來。
椅子摩擦著地板,出現了刺耳的聲音。
許四海深吸了一口氣,道:“忙的話,就改天吧。”
然後,轉過身,往樓上走。
許願跟陳媚一直盯著許四海的背影,直到許四海上了二樓,進入書房,徹底沒有了聲音,母女兩個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許願看向母親:“媽,我怎麼覺得爸變了?”
陳媚當然知道許四海變了,而且,不隻是許四海變了,連她也變了啊。
她以前對許四海就像是對待孫子一樣,動不動就嫌他窩囊廢,甚至說是騎在他的頭上拉屎也不為過。
但是現在,她哪裏敢。
自從那一晚,她親眼目睹許四海殺了人,她就再也不敢對許四海那樣頤指氣使了。
“媽,你也變了。”許願道。
陳媚不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女兒,隻催促女兒:“你不是還有比賽,趕緊去舞蹈室裏練舞吧,別問這麼多了。”
許願聽著母親著急催促自己離開,撇了撇嘴:“媽,到底怎麼了,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沒有,別問了,快去練習室吧。”
這別墅裏麵的設施配套齊全。
甚至有一個大的練舞室。
許願在天籟的比賽還要繼續,必要的練習是不能中斷的。
“你爸還指望你拿個好名次飛黃騰達呢,你努力點。”
許願聽到母親的話,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隨後又道:“爸這次居然沒有生氣,我還以為許知放了我們鴿子,爸剛才那樣子,肯定會狂暴
大怒呢。”
陳媚想想剛才的情景,也覺得很驚險:“我也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他竟然控製住了。”
“爸對許知的態度轉變的好大啊,真是奇怪。”許願覺得離奇,忍不住吐槽,“爸怎麼會突然對許知這麼好?媽,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