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做完之後,就在床頭點了一支煙。
許知扭頭看他。
眼神裏射出寒光。
宋霜寒才察覺什麼一樣,趕緊把煙給熄了。
還起床去開了窗。
開春的風冷。
吹得許知打了個噴嚏。
宋霜寒又趕緊關上了。
隻是房間裏,還是彌漫了一點點煙味兒。
許知皺眉頭,有些嬌氣的把半張臉蒙在被子裏。
宋霜寒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聞二手煙。”
許知冷冷:“不勞您大駕掛心我。”
他以前跟她相處,何時在意過她能不能聞二手煙。
宋霜寒聽出她是在陰陽怪氣,也沒有跟她對著幹。
而是走過去,用被子把她一裹,抱了起來。
“幹嘛?”
許知的大眼睛瞪他。
宋霜寒抱著她往門口走:“換個沒有二手煙的房間。”
許知撇嘴。
宋家人說話就是闊氣。
豪宅房間多,有的是備用房間。
“我要去那間。”
許知被抱出房門,指了指對麵的客房。
宋霜寒看都沒看,腳步一轉,往她倆的主臥走去。
許知擰眉。
宋霜寒打開門,把她放在主臥的大床上。
房間裏麵空氣清新。
許知鑽進羽絨被裏麵,把自己裹了裹。
宋霜寒這次沒有抽煙,而是坐在她旁邊,似乎是在斟酌什麼。
許知心裏有些不安。
看他這個斟酌的模樣,很難不懷疑他肚子裏麵又在冒壞水兒。
過了一會兒。
宋霜寒見她要扭頭翻身背對她。
抬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許知無奈,被她扳過臉,不得不
麵對她。
“你從家裏跑的那一天,讓你朋友給小宜打過電話?”
邵友誼所說的話,始終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他了解許知。
有些時候,許知的確會不擇手段。
比如,為了不跟他回去,威脅爆他黑料。
跟這種威脅比起來,她為了逃跑,而做出讓邵友誼吸引火力,把他們逼到一個兩難的境地裏,也不奇怪。
但是他私心裏麵,又希望許知沒有這樣做,是邵友誼撒謊。
畢竟,他並不想跟她徹底反目。
許知被問到,就知道邵友誼把一切都跟他說了。
也不怕,坦然承認:“是我。”
“為什麼這麼做?”宋霜寒望著她。
其實心裏麵已經有答案。
許知想要離開他。
許知看著他,很坦誠,“我成全你們。”
宋霜寒親耳聽到許知說成全他跟邵友誼。
忽然覺得心裏麵一陣煩躁。
成全?
如果是真的愛他,又怎麼會成全他跟別的女人?
許知根本就不喜歡他。
根本就不愛他。
曾經那些對他的好,無數次纏綿時候說喜歡她,都是騙他的。
隻要這樣一想想。
他就煩躁的發狂。
一雙眼睛裏麵,也是風暴皺起。
許知看他眼神幽邃冰冷。
也察覺他不對。
問:“你不是從她一回來,就希望我成全你們嗎?我現在成全你們了,你不高興嗎?”
宋霜寒看著她。
忽然冷笑:“高興。”
許知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還以為他會沒那麼高興的。
哪怕是對她有一點在乎,愛。
也不會
因為自己成全了他,而說高興。
“我應該謝謝你,這麼寬容大度。”
宋霜寒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
不明白她這麼柔軟的嘴唇,怎麼能吐出這樣愚蠢的話來。
許知跟著他,隻要有那張離婚證,就有數不盡的金錢珠寶。
那是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她明明唾手可得,卻還要主動放棄。
這是成全?
還是厭煩他?
是寧肯不要這些東西,也一定要逃離他?
還是說,又找到了新的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