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霜寒,又是誰呢?
宋霜寒不愧是時尚達人,風向指標。
每次出街亮相都騷包又拉風。
這次也是,牛仔褲馬丁靴,上身是鞋子同色的鉚釘皮衣。
身材勁爆,發型利落。
再加上整個人的長相跟那一看就很拽的脾氣性格。
瞬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許知站在許家別墅的台階上。
宋霜寒站在車前。
兩個人遙遙對望。
本來也就幾步路。
但是現在,好像王母娘娘劃開的一條銀河隔在了兩個人中間。
許知看了他兩秒。
扭頭就走。
宋霜寒箭步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
“許遇。”
這個名字,就像是咒語。
瞬間給許知施了定身術。
許知驚訝的看著宋霜寒。
宋霜寒看著她,霜冷的眼底閃爍著鋒銳的光:“你別大喊大叫,我帶你去見他。”
許知咬了咬下唇。
乖乖被宋霜寒拉著上了車。
跟出來的許願跟陳媚都驚訝的不得了。
許四海也一副把心放回肚子裏麵的樣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嘻嘻哈哈:“小年輕真是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倒是鬧得我們當爹媽的擔心。”
許願咬牙切齒:“不是說他們都要鬧離婚了嗎?怎麼宋霜寒還來接她?”
陳媚也覺得怪。
不過,她是個周扒皮的性格。
眼看著宋霜寒載著許知走了。
目光就落在了許願那輛紅色瑪莎拉蒂上。
還用肩膀撞了撞許四海,問:“老公,知知這輛車沒開走呢?是不要了吧?”
許四海看出來,妻子是想霸占許知的車,沒吱聲。
許願則滿眼放光:“爸,我駕照拿出來來,正缺輛車!快讓姐把鑰匙拿回來!”
許四海支支吾吾:“可是,這是霜寒送給知知的車啊……”
“霜寒那麼多車,再給知知買一輛不就是了,咱們小願可是一輛車都沒有呢?要是再不給她一輛車,剛學出來的駕照都要浪費了。”
“是啊,爸,長時間不開車,手會生的。”
許願抱著許四海的胳膊搖晃。
許四海欲言又止。
難以拒絕。
…………
宋霜寒載著許知一路狂飆。
直往京郊的療養院奔去。
許知內心複雜。
幾次轉頭,看向宋霜寒。
搞不懂他想做什麼。
宋霜寒一直也不動,不跟她說話,隻管開車。
到了療養院的門口。
許知急急要開門下車,進去找許遇。
宋霜寒卻把車門給鎖了。
許知被鎖在車裏麵,憤怒的扭頭看宋霜寒。
宋霜寒看見她怒視自己的眼神,眉毛輕蹙:“我幫你找到了弟弟,你不應該感激我嗎?”
許知咬牙:“謝謝。”
雖然不知道宋霜寒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先見到許遇才是最重要的。
打從七年前,母親去世以後,一起在事故中受傷的許遇就也消失匿跡。
他父親許四海從不讓她見許遇。
隻告訴她,許遇需要大筆的醫療費來維持生命。
並且要她每個月交給家裏五千塊錢。
她那個時候隻有十六歲。
除了念書,還要去兼職。
就為了
給弟弟掙治療費。
她也曾想過,自己的弟弟可能已經死了,許四海這樣壓榨她,隻是為了從她手裏騙錢。
可是,她又不敢不交錢。
因為,弟弟萬一活著呢?
萬一自己不交錢,弟弟的治療真的被斷了,死掉了怎麼辦?
所以她一直苦苦支撐著。
想辦法搞錢。
可許四海並不知足。
隨著她逐漸長大,得到宋家的照顧幫助。
許四海有意讓她接近宋霜寒這位宋家大少,開始跟他要更多錢。
五千漲到一萬,一萬漲到兩萬……
她實在是搞不到這麼多錢了,許四海給了她一點動力,讓她見到了許遇在療養院裏滿身插滿了管子,骨瘦伶仃的閉著眼睛,如同死去了一樣,依靠著一堆儀器來維持生命的照片。
許四海說:“小遇還沒死,但是變成了植物人,像個無底洞一樣,需要很多很多錢治療。”
具體多少錢,她不知道。
但是許四海賺不了來。
於是,她把自己賣給了宋家,做了宋霜寒的丫鬟一樣的助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