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這才想起來,晚上他受傷,忙活了這麼一通,快到晚上兩點了,兩個人還都沒吃宵夜。
“我讓小魚給你送過來。”
她身上衣服濕淋淋的。
晚上山裏冷,就算是屋裏的空調很暖,不換下來還是會著涼。
“我給小魚打電話,你在我這兒換衣服吧。”
宋霜寒把旁邊架子上的浴袍給扯下來,給她扔了過去。
許知伸手接住,沒有立刻換。
宋霜寒看看門外:“今天夜裏零下五六度,從主臥到側臥要在室外走十來米,你要不聽我的也行,感冒了我可不給你算工傷。”
許知覺得自己病了的確不劃算:“我去換下來,你讓小魚送飯來的時候,多拿一副碗筷。”
不關心誰也不能不關心自己。
“嗯。”宋霜寒看她進了浴室,給小魚打了個電話。
隨後,又給打開微信看消息。
母親的微信消息已經一大串。
他打開,裏麵就跳出來的全是問他傷勢的話語,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沒事,您放心。”宋霜寒給母親發了語音條過去,想到浴室裏的許知,又補充:“許知跟我在一起,她照顧我您可以放心。”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有時候拍戲,跟您聯係不到,您可以聯係許知。”
那邊宋夫人聽了兒子說沒事,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而旁邊的宋紹,看過太太手機上兒子回的信息之後,也將鼻梁上的眼鏡摘了下來:“許知照顧他用心,我也不算是白幫了這
孩子這麼多年。”
“是啊,是個好孩子,”宋夫人讚同,卻又歎氣:“就是貪上的娘家人有些離譜。”
…………
小魚送了許知做的飯到門口。
敲了敲門,見房間裏隻有宋霜,就開始小心的到處找尋許知的身影。
宋霜知道她那點小心思,開口:“在浴室裏換衣服。”
小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紅了臉:“寒哥,我幫你把菜跟飯都熱了,我就先回去了。”
宋霜寒應聲。
小魚掉頭要走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對了,寒哥,金瀚那邊又跟咱們打電話確認了,您上次跟知姐爽約,他們很生氣,還糾纏起來了。”
“不用理。”
小魚有些猶豫:“可是……知姐跟他們合作很多年了……”
宋霜寒起身去看許知燉的湯,漫不經心的問小魚:“她做主還是我做主?”
小魚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關上門離開了。
從前,宋霜寒的工作都是許知安排。
但是現在許知離職,雖然短暫的回來了。
可最終決定如果不是許知來做,那就都得聽宋霜寒的。
小魚不敢有疑議。
許知衝完澡,裹著浴袍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問宋霜寒:“剛才小魚說什麼?”
“金瀚那邊的新電影。”
許知原本在擦頭發,聽到這話,才恍然之間想起來:“我把這事忘了!”
她之前跟宋霜寒約好了兩點鍾去跟金瀚那邊談降片酬的事情。
但是因為宋霜寒臨時改變計劃,帶
她去見了張導。
此後的幾天又很忙,就把這件事給徹底忘了。
金瀚雖然比不上星皇娛樂,但是在港城那邊是地頭蛇一樣滲透黑白兩道的電影公司。
“明早我給那邊打個電話,下午我們去約她們的王導談一談。”
“不用談了,出爾反爾毫無誠信,沒必要跟他們合作。”
許知擰眉:“得罪他們沒有好處。”
宋霜寒喝了一口湯,不以為意:“你太高看他們了,這裏是京城,不是港城,他們不敢亂來。”
如果敢亂來,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