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前輩,我們準備得如此充分,為何不將殷家兩兄弟一舉拿下?”倪卓然心有不甘,他寧可犧牲自己,也想著將殷氏兩兄弟剁成肉醬。
“拿下?你口氣還真大。”南宮鵬鯤瞥了一眼倪卓然,解釋道:“殷家屹立兗州近千年,難道是憑運氣?他們家族的‘金麟衛’戰力非常強大,每一名武者都是萬裏挑一,而且他們常年一起訓練,更是擅長合計之術,遠不是我們這種聯合大軍能夠匹敵的,即便我們武者數量上占據優勢,但想要攻破殷家府邸,恐怕也是難於上青天。”
“老祖兒說得不錯。”
南宮飛燕接過了話題,說起“金麟衛”,她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言道:“我們南宮世家這些年來與殷家接觸得最多,深知千年家族的底蘊,真的不是靠幾個武者,幾件法寶就能夠趕上的,要是血拚起來,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而且我們這些人還很有可能搭進去性命。”
“倪家主,有些事不可強求。”
流雲拍了拍倪卓然的肩膀,寬慰道:“今天我們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我想殷家也知道,從這一刻起,兗州東域再也不是他們一家獨大,隻要雲盟不解散,他們再也不敢胡來了。”
眾人此時都在返程的靈舟之上,大家對於傀城之行的得失各抒己見,討論得倒是頗為熱鬧。
“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曹青狼看向眾人,沉聲問道。
“當然是準備象鼻山比武的事宜,你們想想,要是我們把殷家手裏四個名額都搶過來,那還不把殷無天的鼻子給氣歪啦,哈哈哈……”
南宮揚仿佛是真的看到了殷無天的囧相,說著話竟把自己逗得前仰後合。
“你還真敢想,那殷家後輩就是吃素的?”南宮飛燕對於這位二哥真是很無語,他的腦袋裏似乎都是漿糊。
“至少要確保兩個,也不枉這一次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倪卓然憤憤地說道,不能宰了殷無天,那就從別的方麵展開報複。
“雲公子出戰自然能奪得一個名額,這一點不用懷疑,南宮冷也是戰力很強,咱們哪個家族裏還有優秀後輩,盡管說出來,總之人數越多越好。”說起比武,南宮揚頓時興奮起來,他本來就是好戰分子。
說起這個話題,眾人又沉默了,似乎倪家和曹家還真沒有能夠媲美南宮冷一樣的後輩。武力不行,還真不能胡亂湊數,萬一丟了小命可是大大不妙。
“我兒子倒是可以一戰,隻是……”賀鼎漢話到一半,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可是什麼啊?別吞吞吐吐的……”南宮揚說道。
“隻是,他已經失蹤了,我找了他兩年,都沒有消息……”
“啥?”南宮揚站起身來,坐到賀鼎漢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喊道:“兒子失蹤了你都不著急,還有閑心跟我們扯蛋。”
“失蹤有什麼好著急的,自從他過了十五歲,就經常失蹤,偶爾捎回信來,有時好幾年也沒有消息,誰知道這個小王八蛋又跑哪去了。”
賀鼎漢的話讓眾人一陣無語,他這樣的“優秀爸爸”還真是很難遇到。
“那他什麼修為?”南宮揚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都多長時間沒看見他了,我就知道他十五歲時已經是聚功初期的修為了,如今他也三十歲了,修為應該不會太弱吧!”
“這麼厲害……”
流雲心裏也是一驚,十五歲的年紀就修煉到了聚功初期,這可是一點都不比自己修煉的速度慢。不過流雲也不懷疑,自己能有神奇玉佩這種寶物,別人當然也有可能碰倒奇遇,一飛衝天。
眾人議論了很久,最終也就找出了四個人可以參賽,分別是雲公子、南宮冷、南宮揚和賀正卿,而其中一名選手還是下落不明,能不能在五個月內找到還是未知之數。
……
殷家練功房內,殷無天看著麵前的四名年輕人,心中頗感安慰。這四名後輩從小被殷無天在家族中挑選出來,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和重點栽培,目的就是為了有機會在皇城比武中脫穎而出。
“你們四人這些年來修煉得非常刻苦,現在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能否代表兗州東域去參加皇城令的爭奪,關係到家族興衰,你們要盡全力。”
“家主放心,我四人定當竭盡全力,不枉家族這些年對我們的栽培。”
說話的是一名眼神冷峻的青年,他叫殷宗偉,是殷宗豪的堂哥。與殷宗豪想比,殷宗偉則優秀得太多,他今年三十二歲,已經是煉魂境巔峰,在四人中修為最高,即便是放眼兗州,在這個年齡的武者當中,他的修為也足以排入前三。
“宗偉,四人中你戰力最強,也隻有你最有希望奪得皇城令,這五個月你要爭取再進一步。”
“是,家主。”
殷無天滿意地點點頭,他非常欣賞殷宗偉這些年的表現。近百年來,殷宗偉是家族中最傑出的後輩,他的出現,給殷家前往皇城帶來一絲曙光。
“這五個月你們都去老祖宗那裏吧,他會給你們一些指點。”
說完,殷無天負手離去,他相信,這四名青年不會讓他失望。
……
綠竹城,吳睿正在召開家族會議,他此時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廳內來回踱著腳步。
“家主,我們不參加就是了,何必如此憂慮?”一位長老問道。
“你以為不參加就行了?”吳睿搖了搖腦袋,說道:“以殷家在宴會上的表現來看,他們是對雲盟讓步了,可這個雲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年紀輕輕,竟能讓殷淮山那個老家夥也有所忌憚,這可是太匪夷所思了。”
“管他呢?我們兩不相幫就行了唄。”另一名長老說道。
“愚蠢!兩不相幫就是兩方都得罪,萬一有一方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把兗州東域控製住,那咱們綠竹城如何生存下去?”吳睿擔憂地說道。
“家主說得不錯。”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站起身來,緩緩說道:“趙家有靠山,可以什麼都不怕,但是我們不行,如今兗州東域動蕩不安,也許正是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刻,我們必須作出抉擇。”
“抉擇……如何抉擇?”吳睿眉毛一挑,似乎老者的話給了他提示。
“這就要看家主的眼光了,總之,我們抉擇的越快,對我們就越有力。”
“不錯,這事兒我得盡快做個決斷!”
吳睿看著大廳裏供奉的祖宗畫像,內心陷入了掙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