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呆住。
似乎沒有想到,陳雙會用這般厭惡的眼神和語氣,對著他說出要他去死的話。
好久。
他似乎才想起,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雙雙,我是你爸爸啊?”
陳雙站在原地,她冷冷的看著托尼。
“這句話你也配說出口?托尼,你還記得你用你所謂的孩子都幫你做了什麼?是不是你用來折磨我們的地方被毀掉,你就認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沒有發生了?”
說著,陳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的情緒變的很激動,不顧陸南風他們的攔著,直接衝上去插住了托尼的脖子。
神情猙獰。
“我姐姐因為你的畜生行為,整日要洗十遍澡,她迷糊不清醒的時候,嘴裏麵說的最多的話,那就是她不幹淨!她能將她的皮膚都給搓的有血珠子,你知道白淨的水緩緩變成鮮紅,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你明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麼,你卻什麼都幫不了她,隻能看著她沉,淪在以往的記憶裏麵,痛苦而又無法自拔,甚至我們這樣的人,拜你所賜連自殺都做不到,覺得自殺都髒了這個世界的地!”
托尼聽到這些話。
他絲毫不覺得,這些是陳雙能責怪他的理由。
“雙雙,成大事者要不拘小格,爸爸是幫你們成長,你怎麼能責怪爸爸呢?還與他們一起來設計爸爸?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錯誤的決定,爸爸會失去多少?”
“……”
傅寧看著他居然還在說利益。
她倒是有點明白,陳雙成為現在這樣,她內心潛在了多少的痛苦,有這樣唯利是圖的父親,還有為了利益美名其曰奔向愛情的母親,她能堅持做她自己。
真的是一種奇跡。
“到了現在,你還是一點悔悟都沒有。”
陳雙冷笑。
她忽然鬆開了托尼的脖子。
“你不配。”
她凝視著托尼有些欣喜的眼神。
“我激動的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手,我可不想帶著你肮髒就的血,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的生活,托尼你所幻想的一切都會隨之破滅,特別是你堅持了一輩子的帝國!”
帝國。
是托尼奮鬥了一輩子的傑作。
為了能創造屬於他的生產線,他可謂是算計到了極點,如果沒有四年前的事情,那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大佬中的大佬,等那時候他掌握住了地下黑市。
即便是阮萌萌和徐瑾年出手。
也不會在半年的時間裏麵,直接將他給瓦解,隻是他當時的心太貪,一邊想要生產線,一邊又想要安黎手中的實驗數據,才會給了阮萌萌他們空子。
“陳雙!”
托尼本來是想要陳雙幫他。
結果,陳雙直接從他的視線中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托尼近乎猩紅著眼怒吼。
“啊!”
陸南風直接給了他一腳!
踹的托尼忍不住的慘叫,他剛要用國際友人的身份,來恐嚇陸南風,話還沒有說出口,直接就迎來了陸南風和傅寧,一頓兄妹聯合的拳腳暴擊。
開始的慘叫最後變成了奄奄一息。
傅寧站在原地,鮮血順著她的手滴落在地上。
“南風哥哥打你會違反紀律,但是我打你,那就是理所當然,我並不是部隊的人,甚至我還可以用受害者的身份來控訴你,所以等著吧,你的好日子會來的。”
她當然知道托尼想要利用不是華國人身份的點,來卡著華國,將他給遣送回國定罪。
等他回到他國籍的國家。
那他販賣DU品的罪,直接會被否認,最多就會給他定侵犯國際線的罪名,象征性的關上幾年又能出來,他們這麼多年的努力,直接會成為一個徹底的笑話。
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他的國度對他們進行蔑視的嘲笑。
所以。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想要等你的人來將你接回去,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我已經向聯合國發起了對你的起訴,所以你隻會在華國,被進行審判,也會依照華國的法律,你犯下的所有罪,現在都會付出一一的代價!”
托尼震驚道。
“不可能!我是聯邦……”
“我是華國人。”
僅僅一句話。
托尼麵如死灰。
她走出關押托尼的房間,陸南風跟著出來。
“南風哥,麻煩你了。”
“大姑娘了,完全不需要南風哥了。”
陸南風看著麵前的傅寧。
“時間過的真快啊。”
他抬手摸了摸傅寧的腦袋。
記憶中傅寧和傅嫣嫣還有溪溪,都還是爛漫天真的模樣,轉眼間個個都當了母親,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完全都不需要他這個做哥哥的保護,他有些唏噓,時光真的是稍縱即逝。
傅寧看著天邊冉冉上升的太陽。
“是啊,黑暗之後是黎明。”
黎明之後也是黑暗。
“南風哥接下來他的審判就交給你了。”
傅寧將視線收回來。
沒有太讓陸南風看出她眼底的滄桑。
“要去醫院看亦白?”
陸南風的話讓傅寧遲疑了一秒。
她點頭。
“去吧,小夫妻倆孩子都有了,也別在學小年輕鬧別扭了,亦白這些年也不容易,一個男人能做到他這樣,也是僅有了。”陸南風拍了拍傅寧的肩膀。
傅寧不可否認。
蘇亦白真的算是癡情那類型的人,他能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下去。
可惜。
往往天命捉弄人,她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幾年了。
敷衍了一句。
傅寧揣著心事去了醫院。
醫院裏。
蘇亦白已經縫合好了傷口,因為發燒的緣故,他此時還在昏迷,沈白擋在病房的門口,與一個婦人做著糾纏,那婦人一直鬧騰著,沈白神色未變。
“夫人,老板不想見您。”
自始至終沈白回答蘇夫人的話,絲毫不變。
四年了。
陳清月想要見自己的兒子,猶如登天!
“沈白,他是我的兒子,我見我的兒子難道還要經過你沈白的同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我兒子身邊養的一條狗,一條狗也敢攔著我!”
她惱怒的罵著。
被罵著是狗,沈白神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身體依舊擋在門口,垂著眼眸任由陳清月罵著。
陳清月氣急了。
揚手就朝著他臉打了一巴掌。
“滾開!”
沈白被打的偏了臉,鼻梁上的眼鏡也被打的偏了幾分,他白皙的臉上顯眼的出現了巴掌印,還因為陳清月手指上的戒指,而拉出了一條鮮明的劃痕。
看著都疼。
他卻一聲沒吭。
“沈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清月怒道。
沈白依舊不讓。
就在陳清月拿著手中的包,衝著沈白打過去的時候,恰好傅寧在這個時候出現。
“蘇夫人,這麼多年不見,脾性還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