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衍探究的視線落到了夏幼萱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真的是夏幼萱?”
夏幼萱神色一滯,“你什麼意思啊?”
南宮衍突然上前一步,來到夏幼萱的麵前,緩緩低下頭貼到夏幼萱的耳邊,小聲說道,“你休想騙過我,說,你到底是誰?”
夏幼萱嗤嗤一笑,“這麼說你很聰明嘍?那你還問我幹什麼?你自己猜啊,你猜猜,我不是夏幼萱我是誰?你猜啊!”
南宮衍往後退開一步,“我……”
他還真猜不出來麵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但是他總覺得,夏幼萱跟以前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當然,外貌是沒有變,他說的是性格,還有智商。
以前的夏幼萱是京城最著名的癡傻草包,連她的親生父親都嫌她丟臉,簡直傻到無藥可救。
但是現在呢,真的怎麼看怎麼不像原來那個傻子。
一個人前後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什麼原因呢?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夏幼萱,那麼,她曾經的傻就是裝出來的。
但是南宮衍又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裝傻,而現在為什麼又不裝下去了?
夏幼萱幽幽看定他一會,眉宇之間閃過一抹不耐之色,“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出去啊?”
南宮衍這才回過神來,迎上她的視線,“你剛才那麼跟王爺說話,你讓我怎麼救你?”
夏幼萱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可是他剛才真的很過分,我隻是一時生氣,所以才口不擇言的,我不是也說過要為他治病嗎?”
南宮衍輕笑一聲,“所以我才要問你,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王爺的病。”
夏幼萱微微一頓,暗道尉遲信的腿她是治不好了,他都已經瘸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也不一定治得好,更何況現在的時代還那麼落後。
不過關於不舉,她覺得倒是很有希望。
這般想著,她點點頭,“真的,我真的能治好王爺的病。”
南宮衍又細細看了夏幼萱一會,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替你求情,但是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一定要治好王爺的病。”
聞言,夏幼萱一雙含妖含俏的水眸染上了一抹曖昧的笑意,“你為什麼那麼在乎這一點啊,是不是想讓我快點把尉遲信治好,好爆你的菊啊?你是受啊?”
南宮衍完全聽不懂夏幼萱在說些什麼,心內暗道也許這個女人的傻已經又到了另一個階段,外人完全看不出來,但是她說的話依舊顛三倒四的,或許她還是那個傻子。
“我先走了。”他說著,轉身離開了牢房。
回到了主院大廳,南宮衍在尉遲信的書房找到了他,“王爺……”
尉遲信一張俊美無雙的妖孽臉已經陰沉沉的,聲音也是低沉至極,猶如從地獄之中發出來的一般,“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南宮衍眉心輕輕蹙了蹙,緩緩搖頭,“沒有,王妃她雖然變化很大,但是真的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並不是易容,就連臉上那塊胎記都是真真切切的,而且我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王妃有孿生姐妹,所以……”
“所以你認為,她就是夏幼萱,是嗎?”尉遲信挑眉問道。
南宮衍頓了頓,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可是王妃真的變得很不一樣了。”
尉遲信眼梢微微挑起,眉宇之間更添撩人風情,“是不是都讓你說了,南宮衍,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南宮衍朗聲笑了出來,“可是你還是離不開我,不是嗎?”
“是嗎?你要不要試試看?”尉遲信一張如魔似魅的妖孽臉上邪氣流轉,如同一朵有毒的花,絕美而又危險,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南宮衍心下不由一緊,即使他知道尉遲信是在開玩笑,但是此刻的尉遲信,他還是不由有些害怕。
這就是尉遲信,雖然坐在輪椅上,比別人矮了一截,但是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還是足以毀滅天地萬物。
當然,這種氣場,他還不會讓別人看到。
嗬嗬輕笑了兩聲,南宮衍往後退開一步,“王爺,王妃說……她真的能治好你的病。”
聞言,尉遲信緩緩垂下眼簾,冷冷一哼,“你以為本王真的需要她治病?”
南宮衍眼瞳微微轉動了幾圈,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你的那個病……你真的不想治好嗎?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
尉遲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掩掉俊顏之上的尷尬之色,聲音低沉而陰森,“南宮衍,你想進去陪她是不是?”
南宮衍輕歎了一聲,“忠言逆耳,王爺,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王爺……”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柔柔弱弱的女聲。
尉遲信早就知道水漾站在外麵,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這會兒她終於發出聲音了。
冷笑一聲,他的視線越過南宮衍,落到了門,“進來吧?”
水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邁著堅定的步伐跨過門檻來到尉遲信的麵前,跪了下來,“王爺,奴婢有事稟報。”
尉遲信幽深的視線在水漾的身上流轉了兩圈,淡淡地問道,“說吧。”
水漾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今天王妃帶著奴婢和八兩上街尋找為王爺治療雙腿的方法,誰知道被人帶走,那人給了她一包砒霜,告訴王妃,隻要給王爺吃了砒霜,就可以治好王爺的雙腿。”
尉遲信神色之間閃過了一抹稍縱即逝的驚訝,“砒霜?”
水漾點點頭,“王爺,王妃知道那個人是誰,隻要王爺把王妃放出來,王妃就會告訴王爺的,這是不是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尉遲信幽幽看了水漾一會,抬眸看向南宮衍。
南宮衍心領神會,點點頭,轉身來到門口,叫來了白喬,然後白喬又來到了牢房,將夏幼萱放了出來。
夏幼萱終於鬆了一口氣,“南宮衍都說什麼?尉遲信竟然這麼快就放了我,我還以為他還要氣一陣子呢。”
白喬見夏幼萱說話真的不再像以前那樣顛三倒四了,也是一陣驚訝,頓了頓說道,“王妃,王爺為什麼把你關進牢裏,你應該知道吧?”
夏幼萱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我說他不舉,他惱羞成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