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船停靠在港口碼頭附近一段時間後,待我和百號將體力恢複好,我們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劃船訓練中去。
此時陽光雖已消失,但我和百號的心又重新被燃起,這時已不再需要喊著節奏口號,我們就可以配合地很好,轉彎技巧,加速技巧,減速技巧,四根木槳在海麵上同時激起了水花,不管是漲潮還是退潮時,我們都在能在淺水區能航行劃水的地方訓練著,整齊有序地劃著船。
一段時間後便形成了默契,這也不是因為我們學得快,而是我與百號的默契,配合是漫長一個月多時間,一天,一天累積而成的,如果我們今天才認識,說不定我們的默契,節奏,得拖延幾天才有現在的成果。
而其實劃船帶給我們的,不像其他勞動,比如製造船隻,木板船,木櫃等等,劃船本身並不是乏味的,甚至它是有趣的,讓人主動地參與進來,在這樣的訓練中,一直休息,不斷地訓練,到岸上木屋中補充泉水等等,不斷循環,直到天黑。
而現在,我們的劃船技術已經是訓練有素了,掌握好雙人滑行時四根木槳的節奏,加速,減速,轉彎,尤其是減速,減速過程中其實就是慢劃,幅度大,這下既不會失去方向,控製感,而且還能使手臂抽空休息恢複體力。
臨近天黑,我和百號也去洗了個澡,劃船也是個體力消耗極大的活兒,運動。很需要注意休息與補充能量,注意一些該注意的,累積起它的經驗,我們也心胸有一定的方形,心裏有底,假設我們一下水就直接帶上物品急匆匆地開始航行,恐怕會帶來很多毛病,漏洞。
總之,今天的訓練我很滿意,明天可以開始進行航行了,那是一個新的島嶼,我從沒有去過的地方,我完全不知道島上有什麼,除了我看到的遠處島上比這島嶼富庶的景象,而我心底埋藏的最大願意其實也是逃生。
而這一切,也太像是奇跡了。
將木船拉回上岸到了木屋旁停靠住,而我和百號也拿著衣服去河道旁洗澡了,之後洗衣晾衣,一直到我們升火烤肉,中午我幾乎沒有進行午睡,帶著極其複雜的情緒一直到下午,到現在,我亦然激動喝惶恐著,我也害怕遭遇到不可思議的海難,或者那充滿著未知可怕的小島。
但我的心裏告訴我必須這麼做,要有冒險精神,否則問問自己,自己想一輩子一直待在這個荒島嗎?在這裏老去?死去,幾十年?甚至還未必會幸運地活下去,總之,逃生的想法掩埋在我心底,而現在越是到了要爆發的時刻了。
和百號吃晚餐的時候,我義正言辭地告訴百號,我們將要登錄新的小島,就在明天,如果天氣一切夠好的話。
還有我也安撫著百號,如果一切極其不測,那麼我們還是有退路的,比如我們還可以再劃船劃回來,我們在這兒還能勉強生存著,甚至可以有些規律地生存著,隻是這裏條件,極其簡陋,資源極其匱乏,與外界極其封閉,總之看起來感覺根本不能實現人生價值,就像一個鳥籠,一座監獄。
但它也有好處,看起來自由得多,但顯然和它的壞處相比就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了,而倘若有室外桃園這種地方,至少得有花草樹木吧?而這裏除了樹木,一點花與鮮綠的草都沒有,甚至還有一些我沒經曆過的奇妙的災害侵燭,危險肆虐。
我無法愛上這個地方,也有限地不能改善這個地方,所以我隻能走了,離開它。
我也無法傾盡我的感情熱愛它,雖然我對它也有了感情並且比較地熟悉它,但種子,更適合播種到適合它生長的土壤上去,生根發芽,開出好吃的果實。
心裏在今晚糾結了一會兒,但之後我還是想好了明天的打算,也畢竟自己付出那麼多了,不會打退堂鼓了。
和百號交談完明天的注意事項,該做的事,同時也吃完了晚餐,我們明天需要做的就是帶上裝備以及實用的工具,但不會一次帶得太多,或許以後我們還會回來,分批次帶走木屋裏存放的東西,例如木櫃。
我們會帶輕便的,小件的東西前往新小島,其實也像是一次搬家,之後到了新島嶼後,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找一個落腳點安家,將其當做我們的根據地。
而之後如果安穩落戶,那麼之後的考慮與打算將更加長久,比如造一艘更大地船隻,遠航到大陸等等,當然前提是先到新島嶼判斷島上的一切,熟悉它,或許它是我們所想象不同的島嶼,要去了才能下定論。
夜晚到來,吃過晚餐之後,沒有立即收回衣服,因為明天可能早上就要啟程了,而這衣服就讓它多吹一下海風。
而我和我的敵人蛙人,魚人也即將道別了,魚人這陣子像是恢複好了,但這幾天也沒發現它的蹤跡,不過以後不知道何時再見,隻是我也不想再見了。
幾個回合下來,我們都有過險些殺死對方的節奏,但都沒能完全成功,不過倒是受傷過多次,險些喪命,而島上很多需要探究的事也隻能擱淺了,諸多疑問或許隻能等待以後了,也或許在新島嶼上能發現一些有跡可循的蹤跡。
我回顧了這大致一個月一星期的旅程日子,從淺灘落難到登錄小島,解救港口碼頭的女孩百號,照顧並安頓好了她,伺候互相幫助,互相依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牽過手,擁抱過,接過吻,經曆過生死瞬間的印記。
我們開始製造了木板床,木櫃,木板窗,後來的木船,以及木筷泥勺,帳篷被子,藤筐。
到過並熟悉島上的港口碼頭,樹林,椰子林,水閘門,橋,廢棄工廠,河道,大瀑布旁,藤林基地,叢林深處以及漆黑需要點燃火把行進的木屋底下的隱藏地洞。
經曆過了蛙人,魚人,纖長黑影,無頭猿猴,綠章魚等,得過熱病,寒病,感冒發燒頭痛頭暈等疾病,吃過烤肉,熱帶魚,喝過泉水,椰子汁,見過死去的女人以及消失不見的博士。
導島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疑問,海上城市壁畫與照片,木屋內的巨型屏幕,淺水區的方形石板墓群,心生恐懼的叢林深處,地洞裏不同種類的大量白骨,水閘門旁灌木叢中的奇怪地穴,禁林,大瀑布池奇怪顏色的水以及時不時遊到河道的海草,種種。
還有很多,隻是我也不想繼續回憶了,這些問題在島上線索有限的情況下還是很難完全破解它們的,知道它們為什麼會是這樣,和自己的身世,處境等等有沒有關聯了,我想到了新島嶼,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發現,我心裏想著是會有的。
因為我有一個強烈的邏輯與判斷,因為隧道口後通向對岸的大橋之前是完好的,隻是不知緣何故遭到了破壞,導致了兩岸陸上交通的斷絕。
而這兩座島嶼原本是連接在一起的,有火車等交通工具通過,之前或許一片繁華,隻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沒落了,我的猜測或許是這樣,總之它們之前是有聯係的,而我可能在這有聯係的新島嶼中也能找到我想要的線索,當然也想在那裏安頓,並製造更大的船隻,已到往大陸。
回顧了這大致一個多月,和百號談了談明天的事,我和百號便收完衣服睡去了。
而今晚荒島上沒有月亮,就像暫別不一定要碰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