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睡過後,因為都是進入的淺睡眠,所為恢複點元力就自己慢慢半意識地醒了。
接著將百號叫醒,然後一起到河道旁稍微洗漱,這河道像是我們的生命,生命之源莫過於水,水和血液渾為一體,甚至在生活各項中拓展,對於水的理解我又稍稍加深。
而這時我也將早上那上衣洗了洗拿去曬。
下午太陽漸漸收了進去,但沒有風,雖是要進入秋季,但此刻還是有點悶熱,海麵上正值漸漸退潮,風平浪靜一片沉寂,這時我和百號帶著一切該準備的工具準備去叢林基地裏捕獵龍鳥了。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幾次的捕獵經驗,兩種捕獵方法,這次我們便信心滿滿地去基地路途中,路途並不遠,我們很快走到基地前,這時我沿著牆邊去看看遠處的另外一座島。
而隔海中間那座斷橋格外顯眼,關於這跨海橋,這隧道,我還沒實地進去過,但那隧道口之前觀察得很是仔細,裏麵有多處巨大的裂縫,如果想冒著不確定性的極大生命危險就可以進去看看,當然我沒怎麼想就放棄了,裏麵漆黑一片。
在廢棄工廠的旁邊,那看起來像是火車隧道,可以想象之前島上有通過火車這一類交通工具,而且新島嶼我也隱約看見那座巨型炮台,我想會不會這斷橋是巨型炮台的炮彈損毀的呢?
如果我到了那新島嶼上,或許會是一個新的世界,當然我十分期待,我有更多的想法和疑惑想要在新島嶼上實施,但隻是想想罷了,關於它的內部信息,等等我一概不知。
似乎就像是窺見冰川的冰山一角一般,對於我來說,還是很新鮮的謎。而下午準備好食材好,明天就又是繼續加工的時間了,等待著明天心裏又開始迫不及待了起來。
再看了幾眼後,我發現海洋遠處海麵上漂浮著一個半沉降的白色機翼般的東西,斜斜地在海麵上漂浮著,而機翼旁是一個黑色的圓點,其他我一概看不清。
我也慌忙叫了百號,百號也表示看不清,隻看到了白色斜橫條搭著一個黑色圓點的東西,然後在海麵上靜靜地,慢慢地隨著海麵的一串一串的波紋飄蕩著,但此時那不明物體隨著漂流慢慢地遠離視野,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當然我完全搞不清楚是什麼,雲裏霧裏,但猜想可能是一個穿著白色特殊材質衣服的溺水死人,可能是一架小型飛機墜毀,或者海上垃圾,其他我就想象不出來了,不過這時我對百號驚奇說出我的見解。
百號,你覺得剛才那黑白色的物體會不會是落難溺水的人?
而且可能是和我們一同落難但沒有幸存的人。
這時我發出的聲音有點低沉悲涼,將百號顫抖地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啊,百號如是說,稍微搖了搖頭。
百號看樣子單純極了,這時我轉開話題,畢竟離得太遠,完全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或許在一個基本無人的孤島上,看見什麼都容易胡思亂想吧。
我們進去捕獵吧,我對百號說,百號維諾地和我一起攀起藤條進去了基地。
這時我隻關心那木材,一切完好無損,或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畢業並無見到冒青煙,甚至冒出火苗火焰點燃藤葉發生火災的事,或許那酸液根本沒有功能具備完全來點燃這地麵上的藤葉的條件吧。
我在心裏想,查看完後一切安然無恙,接著我似乎看見了半躺在木柵欄底下那之前死去的女人的幽魂,一時間整個人魂飛魄散,一時尖叫了起來,極度恐懼,撒腿就跑。
我甚至看那死去女人幽魂的眼睛,竟然是布娃娃的一雙大眼,一時間我整個人似乎要精神失常,直到一邊亂叫著,跑到了城牆鐵門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百號原本在我身旁不知所措,也跟著跑了過來,這時我按著肚子一直不斷地喘著氣,一手扶著鐵門,而百號這時終於也跟了過來,將手扶住我的手臂慌忙問我,怎麼了,一號?
這時因為恐慌至極,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以為是那幽魂的追擊,連忙大力甩開,百號一臉發懵,站早我身旁不知所措。
而我喘完氣後回過神,百號也一直勸我怎麼了,我看清楚百號那張熟悉的臉才緩和過來。
但沒想到的是,百號的身後,似乎是另外一個我從沒看過這陌生臉的女幽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樹旁邊,我精神險些受到幾度刺激而失常,這時陽光又慢慢開始明媚了起來。
剛才那些幽魂的蹤影也都消失無跡,我一時精神極度緊張,完全也說不上話,這時慢慢平複下心情之後又來到了木頭柵欄前,但那柵欄下這會半坐躺的不是那死去赤著女的幽魂。
而是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女人,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與腳,頭部都極其地發白,一頭亂發蓬鬆地覆蓋著臉,但看不清楚臉是什麼。
而這時我又極度驚恐,簡直不可思議,想大叫這時發現自己叫不出來,好像聲帶卡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而這時我低著頭覺得有一絲冰涼的怪異。
才發現我的脖子環繞著一雙慘白的手,我驚恐地轉過頭去,想要大叫一聲百號,但這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百號撫著我的脖子與臉龐輕輕搖了搖,這時我才漸漸睜開雙眼,但我眼前是一個頭發蓬鬆混亂的白色臉龐的女人,我想說你是誰。
但一時喉嚨卻喊不出話,麵前的女人有慘白鬆弛的臉肌,穿著紅色布服,蹲著在床邊,她的動作似乎是在叫我醒。
而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我意識到這裏就是在木屋裏啊,而我剛才是在做夢?但眼前這一切又是什麼?
這時屋子裏似乎多了一個窗戶,那台巨型屏幕竟然不見了,換之的是一個窗戶,窗戶外透著比較強烈的陽光,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屋子裏的東西。
而這陌生女人背後那牆麵上的海上城市壁畫,那座城市似乎從畫作中突破了橫飛了出現,而且變成一個實體模型,下麵耷拉著極其多條,甚至數不清的鐵鏈。
隨著這個小型的海上城市模型從畫中突破飛出,無數的鐵鏈傾瀉在地麵木板上,而且那鐵鏈似乎永無止境,越聚越多,直到模型朝前突破著慢慢飄來,從畫中也隨著滾動噴發出越來越多的鐵鏈,直至堆滿了半個木屋,而我發現自己想叫不能叫,想動也不能動,像是被綁架了一樣,極其痛苦。
但眼前又是極其地逼真,不容置疑,我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這時窗外陽光光線越來越強烈,映照著這堆滿半個屋子像是成山了的鐵鏈,直到那陽光越烈。
而這堆鐵鏈也慢慢地化做了黃金,我感覺不可思議,但怎麼也動不了,而這時我沒注意到的是木屋裏剛才蹲在我身邊的女人,這時已經漂浮在半空中,然後蒼白的臉越發地大笑,這是這時似乎看樣子那不是之前的女人了。
而是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穿著金色福服飾的男性,他在半空中雙腿合攏如練瑜伽一樣飄忽著。
隨著慢慢大笑,這時外麵的陽光突然變暗,那些變成金鏈的有點生鏽的鐵鏈也變成了原本模樣,但同時更像是瞬間變成一堆破碎雜亂的廢鐵,之後陽光光線盡失,仿佛太陽與月亮被瞬間吞食。
屋子之外與屋內瞬間失去光線,全部完全暗了下來,任何東西都看不到,這時我不斷喊叫著聲音求救。
而我終於喊出了聲音,這個時候我的眼睛也是微微睜開的,我就像爆破般地在木屋內發出了一陣洪亮的響聲,這時旁邊睡得正香的百號也被吵醒了,慌忙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這時心裏有點虛,也很疲憊,像是在一座封閉的深山做了三年的勞工一樣,精神與體力都極度疲憊。
我這時慢慢恢複意識,眼睛也慢慢睜開,揉了揉嵌著淚水的眼對百號沉沉地說,不隻是做了噩夢,還是雙層噩夢。
之後我跟百號談起了我做的夢中夢與鬼壓床,白號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也對我疼心,直說可能是最近體力勞動量太大了,下午的時間多休息,待會再去捕獵龍鳥也不遲。
而我一直跟百號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噩夢,甚至對於夢中的很多現象有很多疑點,比如在基地牆外發現的黑白色的物體,我對百號解釋和帶著疑問說,會不會那是和我們一同落難人的遺體?
而百號的臉似乎因為我的夢中夢顯得有點沉重,招呼著我先多喝水。而我卻沉浸在剛才的夢中,似乎要在夢中找到點什麼線索,但在百號看來似乎有點太荒唐了。
而我也慢慢意識到,或許隻是一場夢而已,牆壁上的畫還是牆壁上的畫,百號還是百號,我們落難時還是那般的樣子。
基地叢林最近很長時間也沒再發現那死去女人的蹤影,倒是發現了無頭猿猴手上玩拽著的一撮可疑長發,這時我慢慢緩了過來,喝了大量水後,肚子有點圓鼓鼓的。
也恢複了大量的元氣,大腦布滿氧氣,而這時天氣正好,陽光晴朗,我也準備先出來曬曬太陽,散散步,以免似乎剛才的夢陰氣太重。
而木屋最近因為陰天還有前段時間下雨還有陽光光線不強,不夠幹燥,相反有點潮濕,我也在想是否該擴大窗戶或者重開一個窗戶。
而對於剛才的夢,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稍稍地在屋外曬了曬太陽,散了散步,回屋內我又開始跟百號將講,夢中陽光照到鐵鏈變成一堆黃金,而失去陽光後又變成廢鐵,好像有含義在裏麵。
百號和以往一樣讓我多休息別想那麼多,夢裏夢到的東西很難成為現實裏的依據,但我似乎要比百號更加靈性一些,認為做的夢可能和現實會有點什麼必然的聯係。
但又沒有什麼證據,隻好沒再和百號理論,我也想著可能是我多想了,之後心裏陷入了一陣夢境後的空虛感,而渾身又非常酸痛,索性想著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捕獵龍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