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島上多了個可以說話的人,一號比較開心。
其實是誰已經不太重要了,隻要不是惡劣到無可救藥的人就可以,不然這種陪伴甚至會泯滅心智,很幸運,陪伴我的人是個善良誠懇的人。
但陪伴這種東西都無法預知,任何光怪陸離的經曆可能又會促使你們離開,改變你的軌跡,可能陪伴你的事物和人又會繼續接力,但一切未發生,也不需要管那麼多了,人何時何地就像鳥兒,外麵永遠有籠子,隻是大小問題,提著籠子的,就是上帝。
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我得趕緊尋找和製作釘子,釘子一般是鐵質的,所以我得到有鐵的地方尋找,腦袋一轉,到了兩天前就來過的大瀑布旁的廢棄工廠邊,有一堆廢棄的鐵件和鐵屑,這些應該是工廠裏生產加工時損壞和沒用的東西。
找了半天,沒發現比較小的合適的製作釘子的材料,我就選擇了比較大的鐵棍,帶了回去,我打算煉鐵,將鐵燒紅用斧頭將其劈成小塊,然後再用匕首打磨尖,說實話,我想的時候感覺完全沒有自信,感覺很容易失敗,這讓我很苦惱,不過還是要嚐試一下,這個時候我又想到如果有兩塊桌子,將兩塊桌麵隨便拚在一起都是一張床板了,而吉普車座椅我可以拆下來當床墊,不過看起來十分老舊了。
如果我再找到兩張桌子就行了,去哪裏找?住宅區,基地監測站?那裏幾乎是安裝了防盜鐵門緊緊鎖住,窗子的堅固程度也感覺進不去,不過窗戶倒是可以進去,隻是怕這把斧頭遭殃而且可能最後又進不去的境地,所以隻好放棄,還有一個辦法,挖洞挖進去,不過這類房屋地底都有堅固的混凝土,而不是鬆軟的土壤。
我想,挖地洞基本無望,必須使用機動性強的挖掘工具,進門一般得技術開鎖或者鑰匙,破窗而入,則需要衝擊力強的工具,想來想去,我單靠徒手和一把耐久越來越不好的斧頭是完成不了的,這把斧頭我也不知道還能使用多久,大量砍樹,捕獵龍鳥,等等,就會不斷損壞,所以以後可能我需要再製作這樣的斧頭,有鐵件,製作斧頭就不會太難。
現在我能容易做到的就是慢慢去鍛造這根鐵柱了,上麵一層薄薄的鐵鏽我先是用水拭去,然後又找了幹柴,枯葉,到木屋前,火坑點燃,鐵柱夾著石縫,烈火燃燒,燒了很久,才開始燒紅,我興奮地將它換了邊,兩邊都燒紅後,我這才意識到鐵柱有點粗大,不太適合做釘子,我需要更細的,所以燒了這根鐵柱當做失敗的半成品了。
我又繼續去廢棄工廠尋找,比較細的鐵柱被我從深壓在下麵的鐵件堆了挖了出來,我跑著回到木屋前,繼續燃燒,因為這個時候天也快黑了,我打算燒質鐵柱的同時一邊烤起肉來,順便再另外一旁小火坑煲起湯來,感覺十分完美。
這是我在這裏製作湯,但是我沒有任何調料,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從海水中攝取到鹽份呢?或者直接將海水當鹽水放到瓦罐裏?女孩這個時候也出來了。
精神力恢複良好,整個中午時間基本在睡覺休息中度過,可能是這幾天睡眠不好,因為沒有住所。
烤肉燒得比較快,還有湯,鐵柱兩邊徹底燒紅還需要一段時間,因為這裏的所有鐵柱都不細,所以明天我還是會用這些大釘子,當然能不能製作成功就要看待會了。
因為屋子內通風並不是很好,我想著是不是要多開一道窗戶或者將窗戶擴大,不過將窗戶擴大,周圍壁畫就要撕下來或者清理掉了,當然並不美觀,撕下來比較好。
這些壁畫給我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因為它畫得十分粗劣,有一種抽象的感覺,好像要故意這樣畫似的。
還有我想著以後確實要撕下來,不然感覺太怪異了,如果它畫得足夠工整美觀倒是可以欣賞,我微微感覺有一種暗示的感覺,不過可能是錯覺。
因為這幾天一直忙著各種事,想著各種事,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這畫工粗糙又詭異的壁畫。
伴隨著不安,加上這個時候周圍磁石的回音,使我哆嗦了一下,前幾天的回音又幹擾我了,剛才怪異的感覺來自回音石?
但並沒有停止我撕下這些壁紙,撕下壁紙後,我看到了牆上,藍色油漆塗的海洋,上麵是一座懸空的城市,而周圍是一個巨大的監獄籠子,右上角連著一個奇怪的坐標,標記著未知語言文字。
剛開始不以為意,和女孩一起吃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牆上油漆塗的畫不是那照片上的海上城市?
而我現在對這座奇怪的城市毫無所知,隻知道它的外觀模樣,難道還有隱藏的謎團在裏麵。
而撕下來的壁紙背麵,還有模仿梵高,畢加索等的名畫,不過都畫得歪曲劣質,讓人感覺是在心情極度悲傷的情況下畫的,背後的畫也包括奴隸社會時期的馬,牛,等等,當然還有正麵畫的口紅,頭發,等等。
然後在最後的壁畫背後一角寫道:我學你們的文化,文字,語言,以及一切,我隻想靠近你,現在,我在你的心髒上畫上了我的模樣,因為我喜歡畫畫。
雖然畫的很粗糙,但那個就是我,然後我們鮮紅的心髒貼在一起,你就不會再離開我,我不需要再追逐你,我藍色的皮膚也將變成你喜歡的白色,讓我們永遠沉睡在你喜歡的裏麵。
看畢,原來這幾天牆上這些奇怪的畫是這個字體主人畫的,看起來像個怪異的畫家,但是藍色的皮膚?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些扭曲的畫,確實讓人感覺是在極度悲傷的時候畫的。
前麵的意思都可以聯想到,讓我們一起永遠沉睡在裏麵?看起來真的匪夷所思,因為缺少太多線索,所以我就暫時打住,沒有繼續想了,而其實,很多東西你可能偶然就會知道,而有的東西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因為窗戶實在有點小,門打開了也有點悶悶的,我打算以後必須擴大窗戶,最好是兩麵牆對著兩扇窗,這樣就可以保持空氣實時流通,我對我的這個想法感覺挺滿意,不過不知好像欠缺了什麼。
因為今天天氣並不是很炎熱,還有一點陰雲,並且是下午,我就果斷將桌子搬了出來,我對百號說我們在外麵吃飯,裏麵有點悶,外麵會有一些海風,百號同意去拿椅子出來。
這桌子很笨重,前幾天就想著要對它進行改造,鋸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下來,增大床的空間,將桌子傾斜搬出來的時候還卡了幾下門框,我打算可能後天或者明天進行改造,也要看明天是否時間足夠了。
我們一邊用餐一邊等待鐵柱燒通紅雖然剛才的壁畫內容很詭異,但我還是沒多想下去,總覺得好像很多東西有必然的聯係,但我一時想不出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飯吃得很匆忙,我看鐵柱越燒越燒紅了,就迫不及待地去火坑旁將鐵柱取出,我將鐵柱用斧頭劈成很多小段,趁熱用匕首將其各小鐵柱削尖成釘子狀,期間小火星四濺。
如果沒有燒紅燒軟,單用匕首很難將其削尖,因為是個挺精細無聊重複的活,百號流浹背,比捕殺一隻龍鳥費力多了,削了十幾根天色就開始黑了下來,等我全部削完已經是黃昏漸黑了。
因為趕時間,後麵的削得很粗糙,不過看起來應該可以使用。
這個時候還需要兩根木材,幹完喝了一口淡水,跑去叢林又砍了一棵樹,趕緊帶回來,回來的時候看見剛才在外麵的百號不見了。
我心想一定是在屋子裏,可別出事了,而我回到屋子,百號確實在屋子裏,端詳著牆上的油漆壁畫,我笑著問:看出來什麼了嗎?
百號指著牆上壁畫的海上城市說,城市的窗裏怎麼有微微的黃色的光?我看了看,其中確實有的有這樣的現象,對比口袋中的照片,有的確實有,又一絲疑慮飄了上來。
但沒多想,我說,有很多情況都會造成這樣的現象,然後故作輕鬆對百號說:你眼睛怎麼這麼細呀,女孩笑著說,這畫雖然畫的扭扭曲曲,但是比剛才那畫好看多啦,以後就這樣吧。
我知道百號的意思,就是以後不需要用另外的牆紙遮起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