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族譜除名2

“謝氏列祖列宗在上,今有不孝子謝喜軍,蠱惑鄉裏,行傷天害理之事,特開祠堂,擾各位祖宗清靜,還請勿怪。”

大長老朗聲說完,看向謝喜軍的臉上滿是冷冽。

“謝喜軍,我說的這些你可認?”

謝喜軍自然是明白這些話他要是認了的後果的,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言。

“來呀!請家法!”

大長老看著眼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謝喜軍,也不與他多說廢話,直接高喝一聲,便有人拿來了他口中的‘家法’。

所謂的‘家法’,用紅綢覆蓋,當那片紅綢被掀開後露出來的是一根烏黑油亮的扁擔。

扁擔被恭敬的交到大長老手中,然後又被大長老恭敬的放在了祖宗牌位下麵的紅木架子上。

這時候旁邊的人又遞給大長老一根粗壯的藤條。

“謝喜軍,你可知道為什麼這根扁擔會被供奉這麼多年?”

麵對大長老的問話,謝喜軍仍舊是沉默不語。

然而大長老也沒有打算讓謝喜軍回答。

他手中的藤條毫無征兆的,便重重的落在了謝喜軍的背脊之上。

頓時,饒是再厚的棉服,此時也被抽出一個長長的口子,露出裏麵的棉絮來。

“咱們的老祖宗是外來戶,曾經用這扁擔挑來了糧食,挑來了財富,這才有了現在的謝家村!以這扁擔為家法,就是為了讓後代記住祖宗當初的不易,讓人記得住生活的艱辛與質樸,時時刻刻的提醒咱們不要忘了根!”

大長老說的這話鏗鏘有力,但是聽在謝喜軍耳中卻仍是那麼的不屑。

“看來俺這一鞭,是沒有打疼你?”

看著眼前的謝喜軍,大長老不禁怒火中燒。

隨後手一揮,大喝道:

“來啊,給俺把他的衣服扒了!”

大長老此話一出,自然有人上前將謝喜軍摁倒在地,無論他如何掙紮卻也不得掙脫。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這是在侵害俺的權利!”

已經被扒光上身的謝喜軍,仍舊不甘心的叫囂著。

不過這些話,在他口裏說出卻是那麼的好笑,一個知法懂法的人竟然去幹出那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所以大長老也不禁發出一聲冷笑,手裏的藤條應聲而落。

“你的權利是嗎?警察就在外麵,但是他們也要等執行完家法!”

伴隨著大長老的嗬斥之聲,注入了他全部力量的藤鞭,頓時抽的個謝喜軍兒皮開肉綻。

“俺沒錯,錯在你!是你違背祖訓,讓一個外人當村長,今天當著列祖列宗的麵,你就不怕遭報應!”

謝喜軍嘴裏仍舊是不依不饒。

大長老聞言泛出一絲冷笑。

“報應?老頭子俺早就活夠了!而且有列祖列宗的祖訓在上,今天俺就要打死你這個禍害!”

說完,大長老手裏的藤條如同暴風雨一般,不停的抽打在謝喜軍的後背之上。

藤條的每一次落下,謝喜軍後背上便多添一道,長約十數公分的血淋淋的傷口。

這一頓鞭笞過後,謝喜軍的整個後背直接血肉模糊。

而他整個人也早已經承受不了後背上那鑽心的疼痛,暈死在地上。

暈死過去,卻不是大長老今日所想要的結果。

隻見他一挑頭,有人端上來一盆冰水,而後直接戳在了謝喜軍的頭上。

寒冬臘月,寒風如刀子一般割的人肉生疼。

就算是裹著厚厚的棉服,仍舊是凍得跳腳。

何況是這一盆冷水直接兜頭倒下。

那冷,如同根根鋼針一般刺入骨髓,讓地上的謝喜軍一個激靈,便睜開了雙眼。

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加上這涼水的刺激,讓他整個人渾身顫抖打著擺子。

“今有不孝子孫謝喜軍,為害鄉裏,禍害鄉民,屢教不改!今鞭笞五十,族譜除名!”

本來毫不在乎,眼神中滿是不屑的謝喜軍,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間滿臉的驚懼。

然後他死命的撲向前去,牢牢的抓住大長老的腳,再也沒有了剛才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語氣已經接近哀求。

“大伯,不要將俺除名啊!你把俺除了名以後俺咋活?俺兒子福根兒咋活呀!這可是以後世世代代都要背負的罵名啊!”

對於謝喜軍這種人,大長老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直接一腳將抱住自己大腿的謝喜軍蹬開。

“哼,現在你知道世世代代都要背負罵名,那你當初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危害的,也是咱謝家村世世代代的子孫!”

大長老怒吼一聲,將手裏的藤鞭丟落在地。

隨著木門緩緩被打開,大長老雙手負在背後走了出去。

本來接在圍觀的謝家村村民,隨著大長老的離開,也一個個的跟隨著離開。

謝喜軍這種人,竟然已經淪落到沒有人再願意看他的熱鬧。

寒風呼嘯,透過簡陋的祠堂,如鋼刀一般,剜剮著謝喜軍的皮肉。

他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頭,癱倒在地,默不作聲。

如果不是他還在直立著的身子,恐怕都會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

“當家的!你們這幫混蛋,把俺當家的怎麼了!許強,俺要和你拚了!”

聽到了風聲的劉翠蘭又哭又嚎的遠遠跑來,來到祠堂外,一把揪住許強的衣領,做勢就要像潑婦打架那樣,撕扯許強的頭發。

隻是許強怎麼可能讓她得手?

未等她人撲到,許強便直接一腳踹出,將她踹飛了出去。

本來就如小山一般的劉翠蘭,倒地的時候就猶如小山轟然倒塌一般,甚至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但是對於皮糙肉厚的她來說,這隻不過是個小事,她哭喊著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敢去找許強,反而是往祠堂裏麵跑了過去。

“當家的!咱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你這是怎麼了當家的,你們這幫挨千刀的,一個個良心都喂了狗的東西!”

劉翠蘭在祠堂裏麵抱著謝喜軍破口大罵,隻是她罵的這話,怎麼聽都是用在她自己身上比較貼切。

看著山上裏麵的這兩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懶得再看一眼,而後轉身紛紛離去。

“走吧!”

劉斌話音落下,一副冰冷的手銬,又重新銬在了謝喜軍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