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喜軍額頭上,已經有冷汗不斷的冒出,並且在不斷的大口吞咽著口水。
“爹,俺就說你不要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你偏就不聽,快別再鬧了,跟俺回家吧!”
就在此時,謝福根又撲了上來,緊緊拉住謝喜軍的胳膊,就往他家的方向拽去。
隻是此時謝喜軍已經被許強一把拽住另一條胳膊,就算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現在想走,太晚了吧?”
許強冷冷一笑,直接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謝喜軍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所有圍觀的謝家村村民看著謝喜軍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憎惡。
尤其是剛剛離去的大龍頭,此時竟然從人群的另一邊竄出,直接來到謝喜軍的旁邊,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叫你毒老子家的豬!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這一場鬧劇,在此時此刻終於明了。
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謝喜軍自導自演的鬧劇。
他先是給大龍頭家的豬下了藥,就是為了栽贓給許強,好挑起本來就與許強有著過節的大龍頭的事端。
隻是他精打細算,卻偏偏算漏了他有一個良心尚未泯滅的兒子。
這一切醜陋,都被他兒子掀開了本來麵目。
被揭露了本來麵目的謝喜軍,頓時惱羞成怒,一把薅住謝福根的頭發,對著他兒子便是一頓胖揍。
“俺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種,俺今天就把你打死,要不俺都沒臉去見祖宗!”
雖然謝喜軍的毆打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但是謝福根口中卻仍在不甘心的喊叫。
“咱倆誰沒臉去見祖宗?是你沒臉見祖宗吧!爹收手吧,不要再幹傷天害理的事了!”
萬人指著脊梁骨罵也就罷了,但是此時被自己兒子直戳肺管子,那其中滋味自是不必言說。
看著這對父子在地上廝打,許強抱著雙臂,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並且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遠處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在劉斌帶領著警察來到之時,謝喜軍與謝福根父子倆,仍在地上打著滾兒廝打著。
聽說了許強飼料廠發生鬥毆,燕子自然是坐不住,也跟隨著警車來到了現場。
她忙衝到許強的麵前,將許強上下左右仔細檢查一番,見許強沒有受傷,這才長舒一口氣,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
“你怎麼就總有事情呢?”
燕子嬌嗔一聲,一張小臉埋怨的看著許強。
許強知道燕子是擔心他的安全,所以當下一張臉笑開了花,一雙大手緊緊環住那纖纖細腰,抱著燕子原地轉了一個圈,在燕子劇烈的掙紮下,這才將她放回地上。
隻見燕子的一張小臉兒早已經羞的,好似那雨後的玫瑰一般嬌豔欲滴。
一雙粉拳更是砸上許強的胸膛。
“這麼多人呢,你幹什麼……”
許強的大手,絲毫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一雙笑眯眯的桃花眼中滿是燕子的身影。
隻見他嘴角翹起,而後便印在那心心念念,沁人心脾的芙蓉麵上。
這下,燕子的麵頰更紅。
許強也知道,燕子抱怨的沒錯。
自己總是陷入一堆風波之中,讓燕子時時刻刻為自己擔心。
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時時刻刻在自己女人身邊保護她,還總讓她擔心,實在是不應該。
“我答應你,咱們結婚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好嗎?”
許強捧起燕子的小臉,並且輕輕的揉了揉她那咖啡色如同絨毛一般柔軟的秀發,眼神中滿是寵溺。
“好。”
燕子柔聲點頭,而後一頭窩進了他堅實而溫暖的懷中。
“大哥,人我就帶走了……”
劉斌尷尬的來到許強邊說道,這時候的謝喜軍連同大龍頭等混混,已經被拷了起來。
“好……”
許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聽人群裏傳來一道聲音,微微愣神的功夫,大長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看著大長老的到來,人群自動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慢著,這是謝家村的事,就讓俺們謝家村先審上一審,警察同誌,你們先稍等一會可以嗎?”
劉斌知道,像謝家村這種隻有一個姓氏的村子,那都是設有祠堂,甚至家法比天大。
為了尊重人們的意願,並且有自己在一邊監督,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亂子,便點頭答應了大長老的這一請求。
“開祠堂!”
大長老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落在地上,伴隨著他低沉的一聲暴喝,自然有人從大長老身後走出來,將謝喜軍的胳膊扭至身後,往祠堂押解而去。
一路走來,壞事做盡的謝喜軍自然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甚至有人從家裏拿來了爛菜葉,丟了謝喜軍滿臉。
祠堂厚重的木門被人緩緩打開。
一排排黑色的排位,好似一座座小山,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本來就是寒冬,而祠堂裏更是四處漏風,冷若冰窖。
謝喜軍沒等在高大的門檻前站穩,就被人直接一把推了進去,並且一個趔趄栽倒在地,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許強,跟俺進來。”
大長老率先進入了祠堂,並且向身後的許強召喚道。
許強雖然有些受寵若驚,卻仍舊是規規矩矩的擺了擺手。
“我就算了吧,這祠堂有規矩,我是外姓人,不得進入祠堂的,這事有您在,我放心。”
許強不肯讓大長老為自己破了規矩,見許強堅持,也就沒有在呼喊,扭頭自己走了進去。
隨後,祠堂大門被緩緩關閉,將圍觀的女人,以及別村瞧熱鬧的人,以及許強劉斌等人關在了木門之外。
因為,謝家村有祖訓。
外姓人以及女人不準許入祠堂,這是謝家村恪守了的幾千年的規矩。
“跪下!”
祠堂內,大長老手裏的拐杖狠狠敲擊在謝喜軍的膝蓋上。
膝蓋傳來的鑽心疼痛,讓謝喜軍頓時滿額頭的冷汗直冒,並且再也受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那些牌位麵前。
大長老點燃三柱,在牌位前畢恭畢敬的磕了頭,又把香插入香爐裏,這才轉過頭來繼續麵對謝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