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說鬼,那我可是鬼的祖宗!也敢在老子麵前玩這手,真是找死!”
許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色,隻是淡定的站在那裏,將手裏的最後一局王者擼完。
相比於許強的淡定,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抹白色身影卻是相當的不淡定。
此時,苞米地裏上演了一出奇景。
許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十指在手機上上下翻飛,嘴裏時不時的罵幾句隊友。
可見他的一門心思全部都在手機裏的遊戲。
而他旁邊隻有一個白色人影,不停的圍繞著他轉著圈圈。
這個人也時不時的向他吹口氣,撩一下頭發,再配合著淒慘的哭泣聲。
這一切竟然有著莫名的喜感。
“又被玩壞了……”
白色身影看著淡定的許強,就差急的跳腳,索性直接伸手就去打他的手機。
隻是這一下,成了她的‘催命符’……
看著由於被打翻手機而莫名輸了的戰局,許強身上突然迸發出巨大的殺意。
“你既然這麼想死,老子這就成全你!”
許強的大手直接扼住那白色身影的脖子,然後一使力,那白色身影整個雙腳離地,四肢不斷的掙紮著。
“放俺下來,放俺下來……”
白色身影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眼看白眼一翻就要暈死過去。
“啪嗒”一聲,許強鬆了手。
那白色身影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突然湧入的新鮮空氣,讓那白色身影不斷的劇烈咳嗽著。
“呦,鬼還會說人話了!看樣子是成了精,要不老子免費為你超度超度?”
看著許強慢慢蹲下的身子,以及伸過來的手,那白色身影直接嚇得從地上一個顫栗,就往後爬去。
“許強,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俺!俺就是做鬼,俺也不會放過你!”
那白色身影已經被許強嚇得語無倫次。
“做鬼?做人都贏不了我,那我就讓你連鬼都做不了!”
許強冷笑一聲,說著就猛地逼上前去,伴隨著一聲尖叫,將那白色身影的長頭發一把扯了下來。
“啊!不要啊!俺錯了,別殺俺呀!”
那白色身影雙手瘋狂揮動著,嘴裏也哇呀呀的亂喊一通,根本沒有半點剛才和許強叫囂的底氣,明顯已經被許強嚇破了膽。
“謝二家的,人要臉樹要皮,明天就別讓你家男人和兒子去我那裏上工了。”
“別,許強你就饒了俺吧,俺家不能沒有工作啊,驢那孩子還沒娶上媳婦,謝二又有殘疾,你這讓俺們一家老小怎麼活啊!”
謝二家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的抱住許強的大腿不肯鬆手。
而且她這一番話,好像她家一家老小的死活都怪在了許強頭上。
要是她家活不下去,那許強倒成了罪魁禍首。
許強看著這個總比搬弄是非的謝二家的,直接厭惡的一腳踢開。
“我說你弄個假發也弄個像樣點的,這一把馬尾巴,cosplay的不太像啊,不過拿回家做個笤帚還是可以的……”
說著,許強抬腳就走。
謝二家的看著走遠的許強,愣了三秒後,不禁猛地拍打著地麵。
“你這個該死的,殺千刀的!沒嚇死你不說,還讓你順走一把馬尾巴!”
謝二家的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不拿點東西走,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這把馬尾巴?”
想到此,謝二家的咕嚕一個單身從地上坐起,連滾帶爬的就來到早上挖掘出銅錢的地方,而後直接用雙手刨了起來。
隻是,無論怎麼挖,竟然也能挖開表麵的一點土層,再往深處是怎麼挖也挖不下去。
“怎麼樣?手爪子疼嗎?你以為老子這水泥是白灌的?”
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就如同惡魔一般,嚇得謝二家的直接一個激靈彈跳開來。
“你,你不是走了嗎?”
看著去而複返的許強,謝二家的一臉的震驚。
“老子是走了,不是死了。你賊心不死的在我地裏又翻又刨的當我是死人?”
許強雖然在笑,可是卻讓謝二家看的心裏直發毛。
但是她仍舊不服氣許強,梗著脖子和許強叫囂。
“這地明明是謝添家的,你在這裏充什麼大尾巴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地現在確實是謝添家的,但是過了今天晚上它就是我的。”
許強說的毋庸置疑,顯然是胸有成竹。
但是謝二家的怎麼能甘心?
“不可能,俺們謝家村有祖訓,謝家村的地不可能流落到外姓人手中!”
“哼,那你就明天瞧好吧。不過現在,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把你請走?”
許強說著,便一步步的逼向謝二家的。
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的許強步步逼近,謝二家的尖叫一聲,直接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看著越跑越遠的謝二家的,許強不禁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完全鬆懈下來。
“這謝家村的事情是越來越難管了……老東西,你怎麼還不回來,都沒有人能給老子拿個主意……”
許強一屁股坐在那個被刨出銅錢的坑旁邊,從褲兜裏重新拿出手機,百無聊賴的擼著王者。
今夜他是不敢動地方了。
否則再來個謝一,謝二的,遲早要鬧出大麻煩。
隻是嚴防死守,總也不是個辦法。
一切還要從根本上解決。
許強現在隻盼著天快快亮起,也好讓這件事有個了結。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卻仍舊不在這裏。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一切的最根本仍舊是一個窮字。
因為窮,所以才會有偷雞摸狗之事;
因為窮,所以才會素質低下,一個個都不能明辨是非。
所以如何才能讓謝家村村民完全的富裕起來,而且要精確到家家戶戶,這才是最根本的問題之所在。
“啊!老子當初就不該管這閑事!”
許強越想頭越痛,遊戲越玩也越沒意思,在死了無數回後,直接把手機一丟,仰天長歎一聲,往身後的苞米杆上倒去。
頭枕著雙手,仰望天空。
月色之下,萬物靜寂。
偶爾有蟲鳴聲窸窸窣窣的響著,隻是許強卻沒有那個心情去欣賞。
天,終於在許強的期待中泛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