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說完,劉斌便聽電話裏響起了忙音。
“我靠!大哥,你這不是想要我命嗎……”
劉斌仔細回味許強的話,突然間靈光一現,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
想通了的劉斌,不禁一拍大腿,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許強和孫啟山說了什麼,但肯定是和孫紫瓊有關。
難怪一向溫文爾雅的孫啟山,今天會如此失態暴走。
知道了原因的劉斌,再進孫啟山辦公室已經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他給孫啟山陪著笑臉,臉上早已經不見了剛才的那種義正言辭。
“縣長,一切都是誤會,我大哥口出狂言,我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
一頓發泄過後的孫啟山,此時怒氣也消散了許多。
對於劉斌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相信。
畢竟以劉斌老實本分的性格,好像還真幹不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這一切倒是像是許強那個混蛋東西的風格。
“行了,別管這件事情是誰的主意,在這裏我肯定的告訴你一句,紫瓊和你沒有可能,這件事情我不同意,以後你們就不要再聯係了。”
孫啟山說著背過身去看著窗外。
聞言後的劉斌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落。
本以為自己心中對孫紫瓊沒有什麼的劉斌,卻感覺心裏麵好像突然間失去了什麼。
心裏的某個地方,在這一瞬間空落落的。
“那孫縣長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走了。”
劉斌無精打采的招呼,就抬腳往門外走去。
忽然想起許強的話,轉過頭去向孫啟山說道。
“縣長,我大哥讓我轉告您,你們商量的事情,您要是不同意那就沒得談。”
剛剛已經內心平複了的孫啟山,突然間好似一個炸藥包一樣,又重新被引燃。
而後‘砰’的一聲,炸了……
“滾!你和許強那個孫子就是一丘之貉!媽了個巴子的,你回去告訴他,老子不是沒有他就辦不成事!缺了他這塊狗肉,照樣成席!”
書生氣的孫啟山被氣得直接爆了粗口。
此時的麵目,更好似是一個瘋子。
劉斌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忙關上門,轉頭就跑。
此時多說無益,進去不過就又是一頓槍林彈雨。
而且許強惹的事情,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
這事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去找許強商量對策為宜。
如此這般想著,劉斌開著車直接奔謝家村而去。
謝家村。
村中的大槐樹底下,一群女人手裏拿著瓜子閑嗑著,嘰嘰喳喳的說著東家常西家短。
“你們聽說沒有,村長家可是突然間發了大財。”
謝二家的一邊說,一邊從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手中抓過一把瓜子賣力的嗑著。
她那兩顆泛黃的大門牙,中間有著碩大的牙縫,一說話呼哧呼哧的漏著風。
“村長媳婦可是添置了好幾件兒的新首飾呢。那大金戒指恨不得十個手指頭通通戴滿,那脖子上的大金鏈子,足足有這麼粗呢!”
說著,謝二家的把嘴裏的瓜子皮一吐,手上比劃著。
通過她的那一比劃,果然劉翠蘭脖子上的金鏈子是足夠粗。
因為她比劃的那金鏈子恐怕足足都有大拇指粗細了,說是栓狗的狗鏈子恐怕也不為過。
看著她那麼一比劃,其他圍觀的婦女都發出了一片唏噓聲。
“你倒是說說,村長家是撞了什麼大運?”
旁邊的一名婦女衝謝二家的一挑臉,一臉的八卦。
其他的婦女一聽,也忙將頭湊過來,支楞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這謝二家的,一雙老鼠眼往四周看了又看,這才壓低聲音,並伸手把所有人招呼到自己身邊開口。
“俺總看見半夜裏有陌生的男人出入村長家……”
謝二家的此話一出,直接好像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不能吧,你說村長媳婦偷男人?”
有人直接驚呼出聲。
謝二家的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忙謹慎的環視四周,見沒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有病啊!俺可沒這樣說,大家可聽到了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村長問起來可跟俺沒有半分關係。”
謝二家的酸了吧唧的說完,又從別人手裏抓了一把瓜子,雙眼一瞥,扭著水蛇腰離開了人群。
“呸,就村長媳婦那黑塔一般的模樣,還偷野男人?誰能瞧得上!俺看她倒是個騷狐狸,誰不知道謝二不行,她和謝大柱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那婦女看著謝二家離去的背影,憤憤的啐了一口唾沫罵著。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大罵著,直接撲了上來。
“你胡噙什麼嘞!讓你說俺家大柱,看俺不撕爛你那張破嘴!”
這撲上來的正是那名婦女口中的謝大柱他媳婦。
兩個女人互相抓住對方的頭發,用力的撕扯著,長指甲在這時候也發揮了該有的優勢。
旁邊的人也忙上前拉架,一時間,大槐樹下場麵熱鬧不已。
“哎呦,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
劉翠蘭的聲音突然響起,到成了拉架神器。
她聲音一出,所有人得目光都往她身上瞧去。
打架的兩人也忘了動手,其中謝大柱他媳婦反而直接氣凶凶的來到劉翠蘭麵前。
“村長嬸子您給評評理,俺家大柱老實本分,怎麼就是和謝二家勾搭著的野漢子了?這髒水可不能胡亂扣!”
謝大柱他媳婦一把抓住劉翠蘭的胳膊,就要她給評理。
平常的時候,由於謝喜軍是村長,就連劉翠蘭的身份那也是水漲船高。
男的有事找謝喜軍,女的有些家長裏短的事,多數是找劉翠蘭。
如今,謝大柱他媳婦自然是要讓劉翠蘭給評評這個理。
“謝五家的,這話可不能亂說,按輩分你還是謝大柱家的嬸子嘞,哪能這麼編排晚輩後生的?”
劉翠蘭這話說的倒也算是公正。
可是,這話聽在謝五家的耳朵裏卻是變了味兒。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無異於被劉翠蘭教訓,謝五家的怎麼能甘心。
既然不好看,那今天就誰也別要好看!
謝五家的打定主意,直接大聲道。
“破鞋爛桃的還不許別人說了!有能耐做還不許別人說?謝二家的偷漢子人盡皆知,再說了,謝二家的剛剛還說你偷漢子,你有什麼臉在這裏教訓別人?還真以為自己還是曾經的村長夫人呢?村長都快下台了,看得起你和你說句話,其實,和你說句話俺都嫌髒!”
謝五家的如同爆料豆子一樣,一番話好似機關槍,她更是踮著腳尖支著架子不服不忿。
劉翠蘭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那個炮仗脾氣的作用下,黑塔一般的身子直接就朝謝五家撲去。
整個人更是猶如一隻碩大的黑熊,一把死死的抓住謝五家的頭發,大嘴巴子抽的啪啪作響。
那謝五家的身形本就瘦小,現在更是被劉翠蘭直接壓製住,隻有挨打的份兒。
“俺叫你胡噙,看俺今天不打死你!”
劉翠蘭的叫罵聲中,不斷的傳出謝五家的慘叫聲。
“哎呦喂,這話又不是俺說的,是那謝二家的說的!你要找就找她,打俺作甚!”
謝五家的一隻手伸出來搖晃著不斷的討饒,早就沒有了剛才罵罵咧咧的氣勢。
劉翠蘭一聽,猶如扔一塊破抹布一樣,把謝五家的往旁邊一丟,整個人就往謝二家的方向衝去。
人還未到,就聽她那如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二家的你個騷狐狸,給俺滾出來!”
謝二家的聽見劉翠蘭的聲音,頓時便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她躲在屋裏,從窗戶縫裏向外偷瞄著。
劉翠蘭打架的凶悍,她可是心裏明白的很,現在要是出去,那肯定就是個傻子。
隻是由不得謝二家的不出去。
伴隨著砰的一聲,劉翠蘭一腳就把謝二家的門踹了開來。
然後整個人衝進去,一把揪住謝二家的衣領,把她從炕上提溜了下來。
“你個小賤蹄子,誰不知道你天天擦脂抹粉的像個狐狸精偷男人,一張破嘴胡噙,如今竟然噙到老娘頭上來了,看俺不撕爛你那張破嘴!”
劉翠蘭罵著手便朝謝二家的嘴撕去。
“誰說俺偷男人,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倒是你,每天晚上都有陌生男人進出你們家,這可是俺親眼所見!俺看你才是偷男人的破鞋!”
謝二家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仗著身子嬌小靈活,躲開了劉翠蘭的手。
此時更是跳起腳來,往劉翠蘭的臉上撓去。
那又細又長的指甲,直接在劉翠蘭的臉上留下三條血紅的血印子。
“你個小賤人,俺今天非得打死你!”
劉翠蘭一手捂住自己被撓傷的臉,更是發瘋一般。
論氣力,謝二家的哪裏是劉翠蘭的對手。
何況,劉翠蘭現在已經暴走。
謝二家的直接被劉翠蘭推倒在地,騎在身上啪啪的打著頭。
片刻的功夫謝二家的已經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也流下血來。
門外更是聚集著許多看熱鬧的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你這個瘋女人給俺住手!”
謝二家的兒子,謝驢從人群中竄了出來,一下子便將沒有防備的劉翠蘭掀翻在地。
謝二家的這才被從劉翠蘭手裏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