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門大長老任我行是任嵐的老頭子?!
陳昊天立馬不淡定了,呐呐言道:“亞衣,你不是說笑吧?大長老的女兒會去做丹師?”
吉野亞衣瞟了眼陳昊天,很是鄙夷的道:“我的男人,你在大華宗門世界混的時間好像比我還長,這都不知道?”
陳昊天幹笑兩聲:“我到大華做了那麼多事,哪有時間去了解宗門世界這些八卦?不清楚正常。”
“你重回大華確實做了很多事,不過你也享受了美好的情深深雨濛濛,這在一定程度上分了你的心,或許這也正是天雪謀求的效果。”吉野亞衣毫不客氣的道,“多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吧,宗門世界比武門世界難辦許多,我們要衝擊就必須靜下心來關注宗門世界的一舉一動,八卦信息中指不定存在有價值的線索,從而為我們製定無懈可擊的計劃提供依據。”
陳昊天舉手做投降狀:“成,我錯了。”
吉野亞衣歎了口氣,鬆開手,在花壇邊坐了下來,一抹鬼鬼的笑從嘴角旋即劃過:“丹師在宗門即便地位再高,又怎能同護法或者長老相提並論?任我行就任嵐這一個寶貝疙瘩,如此任其所為,看來當真寵溺非常,如果將任嵐牢牢控製在手中,或者說讓任嵐為我所用,對刀宗門以後的擴張和發展極有好處,畢竟而今利刃門,大長老任我行的發言權非常大。”
陳昊天坐在吉野亞衣身邊,搖搖頭,堅定的道:“這個念頭滅了吧。”
“為什麼?”吉野亞衣黛眉一鎖,“別告訴我因為丹道傳承。”
“我選定她為丹道傳承繼承人,不想摻雜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陳昊天點燃一根香煙,拿在手中看著它靜靜燃燒,徐徐言道,“趙無邪在利刃門,他那邊的事兒咱們還是別攙和的好,這小子鬼著呢,指不定挖了很多坑讓咱們朝裏麵跳。”
吉野亞衣對著陳昊天看了許久,方才輕聲問道:“這可是極好的機會,你確定要如此選擇?”
“確定!”陳昊天將一口未抽的香煙丟在地上,對吉野亞衣笑笑,“我不想任嵐亂了心神,她是丹道好苗子,王倩怡死了,王學兵也死了,掌握傳統丹道精髓的丹師都隕落了,丹道還能靠誰去傳承?我在丹道天賦其實並不高,關鍵運氣好,甚至我是如何晉級的都弄不明白,指望宣揚我的經驗去走丹途大道,完全是笑話。”
吉野亞衣起身,低頭對陳昊天無比溫柔的笑笑:“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見。”
陳昊天恩了一聲,站了起來,看看身邊這一片花海,對吉野亞衣道:“我前兩天偶爾查地圖,發現南海周邊有個島嶼在這個季節花開的非常絢爛,有沒有興趣去放鬆放鬆?”
這個節骨眼兒上去看花?吉野亞衣一愣,旋即笑了:“當然有,我不僅喜歡海還喜歡花,特別是花的味道總讓我著迷,隻是時機對嗎?從剛才掌握的訊息看,丹師們對你的丹道傳承非常感興趣,你要是去看花一去不複返,宗門世界的丹師們難道不懷念你?”
陳昊天詭異的笑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其實我的丹道傳承大部分都囊括在發給他們的軍用筆記本電腦裏,這就相當於武俠小說中的武功秘籍免費大放送,在很多人看來,我的存在已經可有可無了。”
“那好,最近這幾天你在丹門再傳授些東西,既然要去看花,我得讓人多做些準備。”吉野亞衣看看自己的連衣裙,對陳昊天嫣然一笑,“那個島嶼人少,我也有時間穿穿我的和服,指不定咱們還能在沙灘上曬曬太陽,看看大海。”
陳昊天恩了一聲,跟吉野亞衣並肩朝別墅走,扭頭問道:“天雪從丹門駐地出發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青藍市有沒有動靜?”
“不僅有,動靜還非常大,天雪領著嶗山的人就駐紮在神叉門駐地附近,拉開要跟神叉門決一死戰的架勢。”吉野亞衣想到情報係統的反饋,對天雪佩服的五體投地,“縱然有時反感天雪的囂張跋扈,卻不得不承認此人著實英雄氣概十足,從實力角度衡量,嶗山跟神叉門拚賺不到什麼便宜,但人家就將開打的架勢拉開,似乎還有真動手的跡象。”
“神叉門完了,不管怎麼掙紮都無用。”陳昊天看著遠方,靜靜言道,“縱然這麼做非常冒險,不過如果真能成,嶗山將因為這一戰實力大漲,她的合作夥伴也會因為這一戰越來越多。”
“是啊,看起來冒險其實還算穩妥,神叉門前任掌門董天華將神叉門帶到準級大宗門,這個過程定然結下不少怨仇,恐怕很多宗門會爭先恐後跟天雪合作生生分吃神叉門,神叉門也不會束手待斃,拉攏一些宗門頑抗到底,毫不客氣的說神叉門之戰就是宗門混戰第一槍,想到即將到來的亂局我很激動。”吉野亞衣甜甜笑著,“如果我是天雪,我不會這麼做,縱然能大撈一筆,不過性價比太低。”
陳昊天輕輕拉起吉野亞衣的小手:“我們有我們的想法,她有她的手段,位置高低不同,采取的策略自然也不同。”
吉野亞衣任由陳昊天拉著小手:“通過神叉門一戰,也能摸清天雪的套路,或許她思前想後,也能摸清咱們的套路,這是一次嚐試,通過所獲利益高低來預估最終決戰彼此的勝負。”
混戰即將開啟,在宗門混戰中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鎮海,某別墅區,馮曉燕在餐廳等孫冰,等到桌子上的菜肴都要涼了。
由此孫冰推門而進的時候,馮曉燕眸中多了些嗔怪:“說好的時間你又遲到,我以為你又不來了。”
孫冰看看餐桌上的菜肴,麵有愧色:“太忙,剛才從咱們的丹師那裏得到訊息,時機到了,肯定要做些必要的準備。”
馮曉燕將一杯紅酒推到孫冰跟前,沒好氣的道:“先吃飯,飯桌上不談公事。”
孫冰哦了一聲,老老實實按照馮曉燕說的做,用餐期間馮曉燕不停給孫冰夾菜,臉上蕩漾的全是幸福和甜蜜。此刻的她哪有天斧門大護法的風範,全然是新婚不久的小媳婦。
用過午餐,孫冰洗漱好碗碟後,朝沙發上一坐,抿了口香茗,正好迎上馮曉燕溫柔似水的眼眸。
孫冰靦腆的笑笑:“從早上到現在你就張羅著午餐了?”
“是啊,你好不容易有了空閑過來,我能不好好伺候嗎?”馮曉燕將茶杯放下,拂了下耳畔的散發,輕輕問道,“剛才你說時機到了,是不是有些快了,陳雲天在丹門駐地教授丹道傳承沒多久啊。”
“他是沒教多久,不過一身本事加上領悟一股腦都塞進筆記本給了宗門丹師。”孫冰端著茶杯,想到陳昊天的所作所為,嘴角掛著幾絲不屑,“也不知這人腦子在想什麼。”
丹道傳承外加領悟全給了丹師!馮曉燕有些不可思議:“不會吧,一點保留都沒有?”
“通過分析,肯定沒有。”孫冰斬釘截鐵的道。
“如此他在宗門世界還怎麼混?”
“這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了,指不定人家真把自個兒當丹神了,”孫冰言語間盡是諷刺和挖苦,“神不屬於凡間,刀宗門歸根究底也是徐舟的一個小小宗門。”
馮曉燕蹙著黛眉,幽幽歎了口氣:“先前我還以為陳雲天在玩陰謀詭計,沒曾想還真是個丹癡。”
“陳雲天和刀宗門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天雪領銜的嶗山,現在人家已兵臨城下,隨時都有可能對神叉門發起衝擊。”孫冰放下茶杯,食指朝桌麵上重重一點,“神叉門之戰一開打,在天斧門晃悠的時建元肯定要回撤神叉門,屆時我們就動手。”
馮曉燕出了口長氣:“時建元在天斧門這段時間,我這心一直都不安穩,生怕漏了一點風聲,那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啊。”
“他的路到頭了。”孫冰想到時建元,麵若冰霜,“當年你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也有他的功勞,如果不是顧及大計我真想連他也做了!”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想多自己不痛快,很多事我都忘了。”馮曉燕坐到孫冰旁邊,拉著他的手道,“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陳雲天是仙級好手,盧俊也是,找準時機,沒有十成把握不要輕舉妄動。”
孫冰信心滿滿的道:“馮姐放心,我這些天在盧俊手底下不是白混的,他的那些下屬能耐是能耐,就是腦子方麵不大好使,到時我們就看著王華騰和盧俊狗咬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想到你這些年所受的怨氣終於要出了,我的心情非常舒暢。”
馮曉燕手裏微微滲出些香汗:“可我怎麼總是心神不寧,特別是最近兩天老做噩夢,每一次都是......”
“都是什麼?”孫冰柔聲問道,眸中劃過幾絲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