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老子就憑這個!”
曹春華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唰的一下插在桌子上,狠狠地說道:“滾!”
其他幾個混混也紛紛圍了上來,有幾個還亮出了匕首,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準備動手的樣子。
坐在桌子上的那幾個人見對方是一夥地痞流氓,知道自己惹不起,連忙起身離坐,一聲不吭地往外麵走去了。
就連臨近的兩三桌客人也害怕打架,紛紛起身,走到外麵去了,李清秀怎麼攔都攔不住。
隻有一些膽子大的客人留了下來。
店子裏一共九張桌子,一下子空出了四張。
安笑笑頓時生氣了,將筷子扔在桌子上,就要起身阻止。
劉小黑拉著她的手,輕聲道:“笑笑,別衝動。”
“劉大哥,他們太欺負人了!”
“別著急,到時候會有人收拾他們的,我倒想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
安笑笑知道他打架厲害,想了想,也就點點頭,沒吭聲了。
兩個人繼續吃飯。
江濤一個人在廚房裏麵忙碌,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曹春華取出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在李清秀的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道:“老板娘,你不是說沒位子嗎,這下有了吧。快點,把火鍋盆端上來,割五斤牛肉,十斤新鮮魚肉,端幾盤鵝腸鴨腸毛肚,還有兩件啤酒。”
李清秀無可奈何,隻得苦笑著答應。
沒辦法,隻有把這群瘟神伺候好了送走,才能夠正常營業。
於是,曹春華九個人,占了兩張桌子,在店子裏一邊吸著煙,一邊牛逼哄哄地吹起牛來。
李清秀坐回到收銀台裏,看著那幾個家夥,心裏又恨又怕,滿是無力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報警。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將火鍋盆和啤酒端上了桌子。
曹春華和幾個家夥猜拳行令,胡吃海喝起來。
沒一會兒,店子裏麵又來了幾個客人,李清秀打起精神,繼續招呼……
劉小黑跟安笑笑不慌不忙,邊吃邊聊,耐心等待著幾個小混混的花招。
他有預感,幾個小混混絕對不會這麼老實的。
當然,有個小美女陪著他吃飯聊天,也不會感到寂寞。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以上。
這時,已經是七點半了。
“劉大哥,你還想吃什麼?”
安笑笑甜甜地問道。
劉小黑摸著肚子:“差不多了,我已經吃飽喝足了,裝不下了。”
“要不,我給你拿點西瓜吧。”
“行。”
安笑笑正要起身,隔壁不遠的一桌客人忽然吵了起來,隻見曹春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叫罵道:“老板娘,給老子過來!”
李清秀趕緊跑過去:“華哥,怎麼回事?”
曹春華用筷子在火鍋盆中夾起了一隻毛茸茸的死老鼠,橫眉怒目,厲聲說道:“老板娘,你媽個逼,這火鍋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死老鼠?”
劉小黑看著他們,微微笑了。
這幾個家夥酒醉飯飽,終於開始耍花招了。
李清秀看著死老鼠,一下子傻了眼,好半響才搖著頭說:“不可能,我們的火鍋裏絕不可能有老鼠!”
曹春華瞪著他,凶神惡煞地道:“實事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老子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要麼你賠我們十萬塊精神損失費,要麼老子砸了你這個小店!”
李清秀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敢得罪,連忙陪著笑道:“華哥,這是誤會,這肯定是誤會。這樣吧,今天你們這兩桌全部免單,算我請客。”
“麻痹的,請我們吃老鼠,虧你想得出來!”
幾個家夥站起身來,其中一個家夥嘩的一聲,掀翻了麵前的火鍋桌,一桌子杯盤碗筷和一盆紅湯火鍋都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曹春華帶來的另一桌人也站起身來,掀翻了桌子。
火鍋店裏的其它幾桌客人見狀,都嚇得站了起來。
兩個服務員也嚇得驚叫起來。
“華哥,你、你、你……你們……”
李清秀指著華哥等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曹春華一揮手:“兄弟們,砸了這家黑店,媽的,敢給我們吃老鼠,不想在這裏混了!”
江濤正好出來,看見了這一幕,吃了一驚,趕緊跑過去:“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李清秀好像見到救兵似的,連忙抓著他的手:“小江,他們想吃霸王餐!”
“我靠,誰吃霸王餐了!”曹春華一手拎著死老鼠,一手指著江濤的鼻子,氣勢洶洶,“你是這裏的廚師吧,我們的火鍋裏出現了死老鼠,你怎麼解釋?”
“放屁!”江濤年輕氣盛,毫不示弱,也罵起來,“我們的火鍋裏不可能有死老鼠,是你們故意放進去的,你們分明就是想吃霸王餐!我告訴你們,想在這裏吃霸王餐,沒門,給錢,不給錢我就報警了!”
“報你麻痹的!”
曹春華火了,將死老鼠扔在江濤的臉上。
“臥槽泥馬!”
江濤怒不可遏,揮著拳頭就撲了過去。
曹春華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江濤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群小混混哄堂大笑。
李清秀又氣又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安笑笑急得拉著劉小黑的手道:“劉大哥,快幫幫我媽他們!”
劉小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大步向李清秀他們走過去,故意問道:“阿姨,誰是華哥呀?”
曹春華瞪著他道:“華哥就是老子,這附近幾條大街,誰不知道老子呀?”
劉小黑微微一笑:“這麼說,你就是這幾條街的地頭蛇了?”
一個黃毛家夥指著他的鼻子:“小子,你小心對我們大哥說話。”
劉小黑麵不改色,輕輕撥開他的手,很是不屑地道:“叫你地頭蛇是抬舉你了,你們不過就是一群小混混,地痞流氓而已。”
“你找死!”
黃毛家夥二話不說,舉著拳頭就像劉小黑的腦袋砸去。
“看看是誰找死!”劉小黑避開他的拳頭,快如閃電,揪住他的領口摔在自己的腳下,一腳踩在他的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