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城納悶道:“翠蓮,這究竟怎麼回事?誰這麼大的膽子?”
“老公,我帶著我們家的兒子出去玩,在羅廣大街,兒子忽然被一輛電瓶車撞死了……”
“啊!”盛國豪大吃一驚,“蓮姐,阿彪死了!”
張春城眉頭一皺:“阿彪在外國讀書,怎麼可能被電瓶車撞死,是我們家的狗狗,一隻很可愛的貴賓犬。”
“哦,原來是狗狗,不好意思哈蓮姐。”盛國豪連忙道歉。
馬翠蓮繼續道:“我們家兒子被撞死了,我就讓那個開電瓶車的小丫頭賠嘛,可是一個外地來的野小子跳下車,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我們一頓,然後就跑了。”
“太可惡了!”張春城捏著拳頭,咆哮起來,“我馬上聯係羅廣派出所的楊所,好好查一查那個野小子是誰,找到了弄死他!”
然後,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
老江南火鍋店,安笑笑端了一盤蔬菜,小廚師端了一盆小火鍋,兩個人一塊兒向劉小黑走去。
“劉大哥,好了,可以吃飯了。”
安笑笑坐在劉小黑的對麵。
小廚師滿臉不高興的神情,將火鍋盆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找了根凳子,坐在安笑笑身旁,敵意地盯著劉小黑。
安笑笑推著他的肩膀:“江大哥,你待在這兒幹什麼呢,來客人了,快忙去。”
小廚師答應一聲,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
劉小黑看著他的背影,笑道:“笑笑,他是你男朋友啊?”
安笑笑搖頭:“不是。”
“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他在追我,但是我沒答應。我爸喜歡他,我媽也喜歡他,但是我覺得他的文化太低了,才高中畢業,我不是很喜歡。因為我也隻是高中畢業,我知道沒有文化的痛苦,沒有文化,很多事都幹不了,稍微好一點的公司,都是本科以上的才行。”
“你這火鍋店挺好的呀,幹嘛非得到公司上班。”
“劉大哥,你不知道,這一行的競爭很大,附近十幾家火鍋店,我們的生意也不是特別好,隻能夠勉強維持,賺不了多少錢。我始終覺得,開火鍋店不是長久之計,還是上班比較穩定,要是跟了江大哥,我擔心今後失業,就吃不起飯了。”
“小江是店裏的廚師?”
“算是吧,他是我爸的徒弟,我爸才是真正的廚師,特別是火鍋,我爸最拿手了。”
提到父親,安笑笑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劉小黑看得出來,她很愛自己的父親。
當然,作為子女,一般都是很愛自己的父親的。
劉小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笑笑,你爸爸真的拋下你們,跟別的女人跑了?”
安笑笑搖頭:“我相信我爸爸不會的,因為他很愛我,也愛我媽媽。”
“那你爸爸怎麼會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始終相信,我爸離家出走,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為了女人。”
“你爸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
“差不多一個月了,他給我媽留了一張紙條,說他想出去散散心,讓我們不要找他,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一個月,手機關機,沒有任何消息。我們家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就隻有每天騎著電瓶車出去找,希望能夠在他經常玩的地方,找到他。”
“你爸這麼做,也許真的是跟某個女人在一起……”
“不許瞎說。”安笑笑瞪圓眼睛,生起氣來,“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
劉小黑笑著點頭:“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錯了,不應該隨便懷疑你爸。”
安笑笑的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夾了個魚頭放在劉小黑的碗裏:“劉大哥,你嚐嚐,我們家火鍋的味道怎麼樣。”
劉小黑嚐了嚐:“嗯,味道還不錯,是我們老江南火鍋的味。”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吃起了火鍋。
火鍋店裏請了兩個服務員,李清秀主要做收銀,順便也招呼客人。
火鍋店開了好幾年,也有不少的回頭客。
“老王,早啊,裏麵請……小江,麻辣味,六位。”
李清秀招待著幾個老熟客,跟廚房裏麵的江濤打招呼。
剛剛打了招呼,身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老板娘。”
李清秀回過頭來,隻見街邊上停了一輛麵包車,八九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五顏六色的頭發,穿著花裏胡哨的衣服,還有亂七八糟的紋身,向他的火鍋店走來。
李清秀認識,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叫曹春華,是羅廣大街這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經常欺負外地人。
這些狗日的,這會兒來幹什麼?
李清秀臉色一僵,隨即又堆上笑容,連忙走向櫃台,拿出了一包中華煙,恭恭敬敬地給幾個家夥一人散了一支。
劉小黑看見了,不由得眉頭一皺,心裏很是不爽。
他一看,就知道這幾個家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他不動聲色,繼續吃飯。
李清秀滿臉笑容:“華哥,你們來幹什麼呢?”
“幹什麼?廢話。”
曹春華對著她的臉,吐出一口濃煙:“老板娘,進了你的火鍋店,當然就是來吃火鍋的,你說還能幹什麼呀?”
吃飯?多半是吃霸王餐吧。
李清秀頓時不悅,滿臉的黑線。
八九個人,可是要吃不少的錢呀,想到就心疼。
吞雲吐霧,不懷好意地笑道:“老板娘,我們哥兒幾個到你的店裏吃飯,是給你的麵子,是看得起你。再說,我們吃飯是要給錢的,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你就放心吧。”
李清秀滿臉堆笑道:“華哥,不是我不願意,您看看,我的店麵小,幾張桌子都坐完了。要不兄弟們稍等一會兒?”
“這個好辦。”
曹春華走到一張坐滿人的桌子麵前,大聲吆喝道:“喂,你們幾個都滾遠遠的,這是老子的位置。”
那桌吃火鍋的人也是幾個牛高馬大的壯漢,年輕氣盛的,怎麼可能甘心屈服,一個年輕小夥子氣道:“你說讓就讓,憑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