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他算是佩服唐熠城

第421章 他算是佩服唐熠城

“我前兩日問你複吸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你是染上了du癮,並非煙癮!”

唐熠城先是愣怔一瞬,他眼底怒意翻滾,眼眶帶出了紅血絲出來,看著和平日裏的蔣知錦實在不出入很大,最起碼交往這些年,唐熠城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愣怔的瞬間,在蔣知錦心中更是變相的默認!

“你為了她做了這麼多,她卻一點不知道?”

唐熠城明白過來了,當初是歐陽沫拿沈悠然當年被洗清記憶的事情相威脅,才不得不被注射。

在折扇的時候他瞞過了昔歸一幹人的眼睛,讓秦醫生咬死牙關不鬆口,倒是沒有想到蔣知錦去了一趟歐陽家,會提前知道。

看著他的樣子,唐熠城有點頭疼,心緒煩躁的甩開了他的手,片刻後從煙盒中磕出來一支煙,隻有一句話:“我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所以隻能用自己來擋,沈悠然不能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和唐家有關的。

不能在好容易接受了她母親的事情和唐家和解後又鬧出這麼一出,他承受不了她失望的眼神和沒有她的每一天。

歐陽沫那這個威脅他,真真是打蛇打七寸,他一點怨言沒有。

“你做的幹脆利落,那你知不知道,一旦歐陽沫將這件事情捅出來放到明麵上,我要怎麼保你?!”

唐熠城望著他像是要滴血的眼睛,心中最終還是一軟,笑著說:“保我做什麼,保住她就行了。”

事到如今,先不說事情的嚴重性,就是身體方麵他也日益憔悴,虧他還以為是因為他情場失意工作累的,竟不想原來是......蔣知錦死死盯著他,半晌後猛地起身。

“知錦。”唐熠城收起了笑容,端著茶的手停在半空中,語氣中細聽之下卻帶了不易察覺的哀求:“你不能告訴她。”

蔣知錦沒動,握拳的手發出咯吱咯吱可怖的響聲。

“她的記憶不知道到了哪一個階段,精神也沒有恢複,這個時間段你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你不能。”

“我不想她再有什麼負擔,也不想她因為這件事勉強和我在一起,你明白嗎?”

蔣知錦嘴唇顫抖:“是你說過,你的生命裏不能沒有她。”

“是。但是比起來失去她,我更看不得她痛苦,也不想她難以麵對。”說罷,他苦笑了一聲:“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糟糕麼。”

……

一周後,歐陽群果然說到做到,秦修遠從裏麵出來的時候,胡子拉碴眼底烏青,但好在精神還算不錯。

他在接應的門口看到了沈悠然,正對著他按喇叭。

一個很默契的上車,一個很沉默的開車,誰都沒有先說話。直到兩人來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沈悠然:“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秦修遠看了眼極簡風的裝潢門麵,垮著臉:“等等!這什麼窮鄉僻壤的地方?你也敢帶我來,我不住!我餓了要先吃飯,你定個館子。”

沈悠然看了眼正要往這邊走的酒店前台接待,聽到他的話向前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手尷尬的舉起又放下,她隻得像個人一樣衝別人抱歉的笑了笑,然後一把將蔣知錦拽了出去,咬牙道:“你想怎麼著?”

“我說我餓了!你不知道我在裏麵這一周過得是什麼慘絕人寰的生活......”他悶了一路上的麵子終於在‘慘絕人寰的生活’後開啟了論文口中複述模式。

“你前夫是有什麼毛病?做的是人事嗎?前腳用完,後腳就給了我一刀,過河拆橋說得就是他!關鍵是這橋還沒過完呢!好家夥我正在公司核對賬目呢,這邊突然來了政治部的人,直接將我拷走了,那是在公司!你知道對我的影響是什麼?!”

秦修遠在裏麵待了一周,像是把性子都磨崩潰了,以往的紳士儒雅風度翩翩全然不見,像是被話癆附身一般的喋喋不休:“我不管啊,你今天要陪我一天。”

“你別得寸進尺。”

她已經主動提出來接他,就當做還了之前他送她阿霧的《救贖》的人情。

之前先是在新聞上聽到蘇宸的住所爆炸的時候她便時時刻刻的關注了,後來又引發出了秦修遠和此事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繼而順藤摸瓜的發現原來拆了蘇宸的家的始作俑者是唐熠城?

不是她心軟,這件事可大可小,鬧大的話,秦家幾代人的心血極有可能全部付諸東流,小事化了的話就是現在這樣,中間人進去搭根線,這件事就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一場。

沈悠然冷哼:“誰讓你先準備看他笑話的,該。”

想當初最先知道密室裏麵有什麼東西的便是秦修遠,因為對沈悠然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所以接二連三的活跳蚤一樣在唐熠城麵前蹦躂,想看他的反應和笑話,結果笑話沒看成,直接引火燒身,誰知道一個堂堂萬怡集團的董事長做事情全憑心情,哪有半分傳說中的樣子?

“所以密室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沈悠然是了解唐熠城的,她太了解他,他這樣強大的人是不該有什麼弱點的,沈悠然自知雖然算不上有什麼八麵玲瓏的討巧心,但總歸不會吃虧,然而那人卻如此孩子心性,連周邊的無辜群體都沒有顧忌,一把火燒得是幹幹淨淨,連點灰渣都沒有。

裏麵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他冒這樣的風險。

秦修遠陡然哽了一下:“什麼什麼東西,還不是商業上的那些醃臢事,你也算是半個商人,多少也應該明白點,害,我都懶得說。”

沈悠然半信半疑,倒是也沒有追問。

秦修遠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點破,生平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做維護一個女人的自尊。

他餘光中看著沈悠然,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盡是這一點,他算是佩服唐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