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強有力的後盾
“你從來就是我強有力的後盾啊,並不是什麼軟肋。”
有你在,誰敢對我做什麼呢。
“你還記得我當時被折扇帶走,誤以為元茶是夫人的時候,給你傳遞消息的時候嗎?”
那時候她以哭泣的抽噎聲做為摩斯密碼,讓唐熠城順利通過當時放在她腳踝上的追蹤器,定位到她的確切位置。他當然記得,那還是他強求放在她身上的。
他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沈悠然輕輕搖搖頭,笑著將人抱得更緊了,沒說話。
邊.境南部某鎮。
一個兩層小別墅內,王翠九頭發高束,一身黑色作戰服,手指頭上掛著把槍,一步三扭的從三樓扭了下來。
不知道的以為她穿了身旗袍準備和舊情人會麵呢。景柒柒在樓下擦拭著槍身,冷聲諷刺。
王翠九笑著晃到了她麵前,然後彎腰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沒穿?”
景柒柒的表情明顯一頓,麵前的人作訓服的扣子扣到了領口的位置,埋沒了半個脖頸,長褲自腰身塞進了戰靴裏,這身將身材包裹的一覽無遺的作戰服裏麵......竟然還套著件旗袍?
景柒柒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王翠九笑得更開心了,在一旁坐下:“三十六計,攻心為上,到底懂不懂?”
“攻男人的心麼?”
“隻要完成任務,過程很重要嗎?”
景柒柒冷哼一聲,不說話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花裏胡哨的小心思都不被她放在眼裏,不過她沒作聲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太清楚王翠九在拂衣中是什麼位置。
而能爬到這個位置的,單憑和少爺的關係,可遠遠不夠格。
“有操心我的同時,還是先管管自己吧。”王翠九的聲音有點冷:“別一見到血,就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
景柒柒嗜殺成性,戀戰拖時是最大的毛病,如果不是腦子裏有根堅決服從命令的信條,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景柒柒沒理會這冷嘲熱諷,“啪”得一聲收起了槍管。
十二對一旁喝著奶茶的簡一說:“一會跟著我,別亂跑。”
夜空很低,仰頭望去看不到一點亮光,這裏是最黑暗最危險的地方,他們來到這卻像是過無人之境,反複橫穿,一年總會有一兩次前來光顧的機會,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邊境國境線界碑旁邊,便是孤立無援的一步之禁。沒有後援,隨時可能彈盡糧絕,危機四伏,一不留神就會和當地武裝其衝突,很有可能連敵人的麵都沒有摸清楚便被打個對穿。
好在這一次,他們是握有主動權的伏擊者。
臨上車前,王翠九被槍帶掛到了腕骨,手腕被掃了一下的疼,她低頭看了眼,將槍橫放在身前,仰頭閉目養神。
說是養神,卻沒有忽略腕骨上的淤青。
原來,她也有說謊被人當麵揭穿的時候——
蔣知錦隻是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有任務在身,咬牙切齒的怒吼猶在耳邊:“剛從北海回來,你又要去送死?”
她急於趕飛機,說出的話刻薄又惡毒。
“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你蔣知錦又能強求什麼?”
她死她的,跟他從來就沒有關係。無論是見血封喉,還是字字誅心,在傷人這件事上,她也算是做到了極致。
夜幕降臨時,是殺人的最好屏障。
王翠九一腔子的熱血漸漸沸騰,這才是屬於她的地方,這才是她的主場,什麼情啊愛啊,也值得在她麵前一提再提,荒謬。
國外。折扇基地。
蔣默識正在和元茶下棋,下麵的匆匆來報:“夫人。”
“開始了?”
“是。”
“知道了,下去吧。別忘了提醒他,我和他之間的約定。”
“是。”
棋盤上黑白兩棋子纏繞交錯,你圍我賭,密密麻麻的占滿了三分之二的棋盤,遠看上去,難分勝負。
元茶抬眼看她:“你用那件事威脅他?”
“算是吧。”蔣默識不走心的回答,從棋盤上撤了的手端起茶幾上的茶抿了口,稱讚道:“你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能讓他心甘情願做刀的,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師姐能做到了。”
茶杯底座扣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誰的刀?借誰的手?嗬!分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又憑什麼不跟我合作呢?”
元茶一點便透:“難道唐熠城知道了當年蘇家的事情?”
“蘇宸對玳茯做過什麼,隻有他最清楚。就算唐熠城不搭手,我們也不會等。”蔣默識的聲音一時間極冷:“因為,他本就該死。”
元茶看到她眼底的殺意,沉默了一會,說:“隻怕師姐會心軟,關鍵時刻會留他一命。”
“怎麼,她失憶,你也失憶嗎?”
元茶收了手,起身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蔣默識冷眼看著棋盤上黑白兩勢:“她誰也留不住。蘇宸必須死!”
晚九點半,蘇宸正在床邊給蘇雅講故事,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持續不斷的傳來。
“爸爸,電話響了。”
蘇宸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囑咐她乖乖睡覺,然後出了房門。
接起電話的時候,蘇宸臉色不太好:“我警告過你,不要打這個號。”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蘇宸的聲音驀地沉下來:“艾爾,你真以為你能一直威脅我?”
蘇宸掛了電話,眼底風暴漸生,片刻後,他隨手拎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出門的時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輕聲回到了蘇雅的房間,想到上次她獨自在家差點出事,便撥了個號碼。
跨年夜接到某人的來電顯示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兆頭,沈悠然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沒敢吭聲。
她心思極複雜,蘇宸對於她來說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即使知道他的心意,她也沒有因為此事而作出半分虧待朋友的事情。
道理大家都懂,愛而不得是常態,她心有所屬,結果隻能是無可奈何。
可是當知道自己曾經多次被利用,被當做手中刀,知道自己曾經在他的行動中一次次被舍棄,什麼情感都變味了。原不是她自私,他既然不顧念往昔情分,一次次的挑撥她和唐熠城的關係,甚至傷害到了唐母......
即使......即使他曾經一手接下了母親的破碎的骨灰得以重新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