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李想窩在床上看一本書架上的名著《紅與黑》他其實不太喜歡於連這個角色,但是實在沒什麼東西能拿來消磨時光,所以看書理所應當成了最好的選擇。
樓下傳來大型車輛發動機的轟鳴聲,李想覺得有些狐疑,這麼晚了還有車輛進出?他將書放下,拉開窗戶向下張望,看到倆個士兵,正把一副蓋著白布的擔架抬上卡車。
那白布仔細看來,上麵還有著一些斑斑點點的血跡。
李想心下一驚,一種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環繞升騰。那白布下麵蓋著的人,該不會是趙格吧。
李想感到有些惶恐,他想打開門出去透透氣,但門口有衛兵把守,他不能出去。
“我隻是出去走走,我又不是囚犯!”身旁房間突然打開,祝柯咆哮著,但沒有人理會他。
李想心下一驚,明白這確實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鴻門宴,而現在每個人都走到了情緒奔潰的邊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那真的是趙格,那麼,下一個會是誰?李想心中感到非常惶恐,隔壁房的房門被敲響。
祝柯打開房門,看見辟邪的秘書滿臉堆笑地望著他。
“祝翻譯,辟處長有請。”那秘書言辭格外輕描淡寫,趴在門縫上看著的李想卻感到周身充滿了寒意,她很想打開房門,叫祝柯不要去,但是在這個自身都難保的時候,他又有什麼能力,保護別人?
“請吧。”秘書又說了一遍。祝柯雖然不知道辟邪究竟想幹什麼,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關上門就跟著秘書去了。
李想在門縫裏簡直看的心驚膽戰,他知道,下一個可能就輪到了自己,這種生命存在倒計時的感覺,折磨的他感到無比痛苦。
祝柯跟著秘書來到地下室,穿過一間堆滿葡萄酒的酒窖,酒窖的氣溫自然是要比外麵低了許多,祝柯感到有些冷,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此刻隱隱有些不妙,這碧泉山莊,看上去別有洞天,似乎並不僅僅隻是用來,酒宴應酬的地方。
前方進入一截昏暗的地帶,陰冷潮濕的如同一處可怕的地下迷宮,七繞八繞,終於繞到了一間房子裏,秘書推開門,祝柯發現辟邪正坐在一張桌子對麵,這間房子,看上去簡直就是個審訊室。
“你們幹什麼?我又不是犯人,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祝柯轉身就想走,可身後突然出現倆個五大三粗的警衛,提槍攔住了祝柯的去路。
“祝翻譯,既然來都來了,那不如,聊一聊再走。”辟邪拉開對麵的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祝柯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軍機處的翻譯,自己的叔叔還是內部高層,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於是雖然覺得這氣氛詭異的厲害,但也沒有多想,拉開椅子從容的坐在了辟邪的對麵。
“你想問什麼?問吧。”祝柯有些不耐煩。
“三月十五日,你在哪?”辟邪麵無表情,眉眼之間仿佛附上了一層冰霜。
“在家看書。”祝柯說的淡定從容,仿佛心中坦蕩,完全不在意辟邪怎麼問一樣。
“哦?有意思。”辟邪笑了笑,拿出一塌子照片丟在桌子上:“這是你吧。”
“還有你的小情人?這是哪?煙館還是賭場,或者,一條龍豪華服務。”辟邪冷笑道,看著祝柯漸漸變色的臉,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你們那裏來的照片?”祝柯有些慌張。
“放心,我不會告訴你老婆的,但你要說實話。三月十五日,你在哪?”辟邪的聲音突然提高,嚇得祝柯之歌哆嗦,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我,我在和麗麗抽大煙。”祝柯低下頭。
“我是說,除了這個!”辟邪一拍桌子,桌上的資料被拍掉幾張。
“如果你的嘴還那麼硬,我可幫不了你。”辟邪靠在椅背上,作出了一個可惜的表情。
“我不知道摩斯電碼泄密的事情,那件事我也是聽說的,和我沒有關係!”祝柯解釋道。
“好,和你沒關係是吧,最後一個接收這組密碼的人,是你嗎?”辟邪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祝柯的眼睛,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看的祝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是我,但那時正常的工作。”祝柯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嘛?日常工作,那這個是什麼?是不是你和共dang接頭的信?”辟邪將一張紙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祝柯一愣,看著信,那一刻他的膽子都誇要嚇破了,這份信的內容就是將關於這組摩斯電碼的內容,而在地下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那字跡簡直和自己寫出來的一模一樣。
“冤枉啊!我不知道啊!有人要害我!”祝柯有點著急,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已經難脫嫌疑。
他突然跪下抱住辟邪的大腿大吼道:“有人要害我,那不是我簽的名字,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證據確鑿,你還說什麼都不知道。來人,給我拖下去。”辟邪一聲怒吼猶如虎嘯,嚇得祝柯一哆嗦,房間裏的塵埃,仿佛都被辟邪這一聲吼,激起的四處衝飛。
“冤枉啊!”祝柯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審訊室,話音未落,就被警衛拖走了。
辟邪看著桌上的信若有所思,若祝柯說的是真的,那麼接下來的嚴刑拷打,就沒有必要了,但若不是,抓不出真凶,跟美國人交代成了難題。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辟邪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句這樣的話,他一抖感到一陣寒意,都是在美國人手下做事,自然要看美國人的臉色。辟邪歎了口氣,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簡直就是放置渣滓洞做的,裏麵各種刑具,從古至今的應有盡有,簡直可以開一家展覽館。辟邪拿過身旁人遞來的皮鞭,淡淡地看著眼前被固定在木樁上的祝柯。
“想好了嗎?想好了可以說出來,就可以少挨幾下打。”辟邪看著祝柯,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