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泉山莊已經到達,李想看著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他認得其中幾人,係統音也給他提示了幾個。感召順序分別是:高參秘書趙格,軍機處處長辟邪,翻譯祝珂,招待賈燕,通訊員風想,再加上自己,高級參謀李想,一共是六個人。
仔細一想,這六人其實都和這次摩斯電碼泄漏事件或多或少有一些關係,隻是遠近不同,這毫無疑問會是一場鴻門宴。
李想覺得有些頭疼,他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剛走到門口,係統音就提示他,如果出了這扇門,測試將重新開始,也就意味這場戲真正的開始就是在碧泉山莊之中,也許就在這座房子裏。
李想感到後背一涼,他以前也看過一些諜戰特務的影片,但從沒演過這樣的角色,其實代入感並不好,尤其是,那些可怕的酷刑,拍起來的時候雖然技術可以彌補一些不夠逼真的問題,可是拍攝的時候,還是要盡量的去還原當初的場景。
李想想著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他看著周圍的環境,熱熱鬧鬧,可是一種刺骨的寒意卻從脊背處竄至全身,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哎喲,李參謀。”趙格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又順手從身邊服務生舉著的托盤上拿下來一杯,遞給李想,李想覺得這可真是個蠢女人,眼看災難降至,還渾然不知,居然還有興趣繼續撩漢,當真活得癡癡傻傻。
李想接過酒杯,輕輕的碰在趙格的酒杯上。
“祝你幸運。”李想說著微微一笑,趙格覺得今天的李想有些奇怪,若是放在平時碰杯的時候不是通常都會說,“祝你今晚玩得愉快嗎?”為什麼這次,要說“祝你幸運”是哪裏需要“幸運”呢?
趙格搖搖頭,驅散了腦海中那些不好的想法。
她看向李想,看見李想正在和別人聊的高興,完全沒有興趣理會自己,雖然有些鬱悶,但調整了一下心態,再一次愉快的進入了酒宴的氛圍中。
酒過三巡,不少人都醉了,趙格眯著眼睛四處尋找著李想身在何處。
李想此刻正趴在洗手間嘔吐,他吐的很凶猛,此刻胃裏簡直可以中翻江倒海來形容。
洗手間門外有人再說話,李想頭暈腦脹聽不清楚,隻隱約聽到一個一句話:“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李想一驚,醉意消了七分。
酒宴將近結束,很多人已經醉的無法回家,碧雲山莊的工作人員安排好了住處,將與事件有關的六人,安排進了不同的房間。
李想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扶進了一間房中,他重重的摔在床上,醉意向他襲來,昏沉中他沉沉睡去。
夢裏,紫色的破碎蝴蝶變成了一朵鮮紅如血的玫瑰花,那花瓣四散飄零,爆裂而美麗。
李想猛然睜開眼睛,醉意全無。
四周,褐色的複古家具,擺放考究,李想看了看自己,西裝還穿在身上,棕色的褲子此刻被自己折騰的有些皺皺巴巴,他整了整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換上,再次躺在了床上。
現在還是深夜。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李想打了個寒噤,從床上跳起來,拉開門,卻被門口的警衛猛然堵住,不許他出來,李想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睡不著了,像是一隻無助的困獸,被困在房間裏,焦慮的團團打轉。
一夜無眠,清晨剛到,李想的房門就被敲響,李想拉開房門,看見警衛站在門口。
“辟處長,叫您去會議室開會。”李想擺擺手表示知道了,隨即換了衣服,轉身快步跑向會議室。
會議室中五人正襟危坐,見李想進來,不知誰的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李想,李想環顧四周察覺這會議中獨獨少了一人。
李想不做聲,坐在了辟邪身旁,辟邪掃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昨夜上麵來人,調查之前美軍摩斯電碼泄密的事情,所以這一周大家都不可以離開碧泉山莊。”此話一出,四座頓時嘩然。
大家的情緒多有不滿,但礙於辟邪是處長,隻好壓製自己的情緒。
“美方人員,大衛漢斯,會協助這次調查。”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美國人,走進來,嬉笑著和眾人打招呼,可眾人此刻極度不安的感覺越發濃烈,沒有人理會這位美國人。
“趙格呢?”不知是誰先問出了這句話。辟邪臉色一沉,沒有正麵回答。但眾人的目光此刻都望著他,在密集目光的注視下,辟邪吞吞吐吐的吐出了一個答案:“昨夜她發了急病,已經派人將她送回家了。”
話音剛落,四周再次一片嘩然,昨晚深夜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還回蕩在李想的耳畔,趙格真的隻是因為突發疾病而被送回家中的嗎?
李想感到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也不知道這些人在隱瞞什麼,但看看四座一個比一個難看的臉色,至少他感覺,大禍將至。
“散會吧!”辟邪站起身來,可四周沒有一個人起身離開。
“辟處長,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走?”祝柯突然問道,辟邪瞟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說:“等到調查結束,自然放你們走。”說完,辟邪推門離去。
李想回到房間,有些坐立不安,其實他想睡一會覺,但是閉上眼睛,都是昨夜的尖叫和趙格笑麵如花的那張臉,她真的,回家了嗎?
李想打開房間的窗戶,看了看樓下,樓下除了一些再平常不過的花草樹木外,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李想將窗戶關上,坐在床上,想要理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褲子後麵的口袋裏麵似乎有樣堅硬的物體硌得李想有些難受,李想將東西摸出來,發現是那枚紅薯裏包裹住的子彈,子彈,上線為什麼要將紅薯中包裹子彈?隻有一枚殺敵是遠遠不夠的,難道,李想看著那枚子彈,想到了電視劇中最後一顆子彈的用途。
難道是用來自盡的?